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们闯营的人怎么个个都横不讲理,如果刘将军和玉峰将军当日不耍那么多花花肠子,好好向闯王呈请,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刘将军,本将军也是为了救开封城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闯军将士也是爹生娘养的,就真的忍心把整个开封城的人都困死饿死吗?”
刘体纯听了想了想,下一刻黯然的低下了头,田承嗣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后,花铁干押着刘芳亮到了,刘芳亮见到刘体纯一摇头便道:“二虎,你不应该来救哥哥的,这田承嗣就没有安好心,他就是要利用我们兄弟,把闯王的人马一口一口的吃光。”
花铁干说道:“当了俘虏还不老实,本护法可没有田将军那么好说话。”
花铁干说话间,连点了刘芳亮的几处要穴,一时间刘芳亮不仅不能说话,连身体也不不能动弹了,只有两只眼珠还能够滴溜溜转动,刘体纯大喝道:“奸贼,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花铁干对着刘体纯胸部连点数下,刘体纯顿时呆若木鸡,花铁干说道:“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聒噪家伙带走!”
田承嗣来到俘虏营附近,俘虏营里的明火已经小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浓烟,热风中还有一股股肉香,闻起来竟然还让忙了一夜的田承嗣很有食欲,可是一想到这肉香是上千闯贼士兵和上千战马烧熟的味道,田承嗣就有些反胃,心里多少替那一千多匹战马可惜。
常丹负责看押闯贼四百多个俘虏,并把这四百多俘虏在军阵前一字排开,静等闯贼的骑兵杀到,水笙的麾下水军营也按照战前计划挥舞着明军和闯军的旗帜,在俘虏营四周跑来跑去,明军和闯军的旗帜交叉变换,显得非常的凌乱纷杂。
当闯贼骑兵离俘虏营还有五里的地方时,锦衣卫饶成军、牛成熊部两千官兵纵马奔驰大声呼喊起来,水军营、新兵营也跟着呐喊,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厮杀,闯贼骑兵果然上当,面对严阵以待的涂德海、马贵部却丝毫没有发觉不对劲,闯贼骑兵只是稍稍等了一下后队聚齐,大约三千多骑兵就一鼓作气的杀向涂德海、马贵的军阵。
“嗖”“嗖”“嗖”,锦衣卫拼命的发射羽箭,闯贼骑兵纷纷落马,虽然承受了如此大的伤亡,可是这路骑兵却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向锦衣卫军阵撞来,“嗖”“嗖”“嗖”,“嗖”“嗖”“嗖”,涂德海、马贵部射完三轮箭,闯贼骑兵离军阵只有四十多马步时,涂德海部、马贵部往两边一分,闯贼骑兵如一股洪流冲了进去。
田承嗣看着大队闯贼骑兵涌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只要吃掉这股闯贼骑兵,那剩下的四万闯贼步兵,在田承嗣眼里就是一盘菜,田承嗣侧脸看了看不远处木呆呆的刘芳亮与刘体纯,然后向常丹猛地一挥手,常丹当即命令手下把四百多俘虏推到了军阵前。
闯贼骑兵进了一半时,其中有些机灵的骑士就已经发现中了埋伏,立刻吹号让后军停止前进,可惜骑兵不比步兵,冲起了速度的马队,不是说停就可以停的,凭着惯性三分之二的骑兵进了包围圈,留在包围圈口的那些骑兵,第一时间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锦衣卫涂德海部、马贵部反过来包围了,左右埋伏的狄云、温正也双双杀出,在大包围圈外形成了一个中包围圈。
闯贼骑兵虽然知道中计,但久经沙场的他们并没有显得特别慌乱,而是迅速整顿好阵型,又不断吹号寻找包围圈里的同袍,可是吹了半天并没有反应,这时常丹传下命令,要新兵营官兵*着闯贼俘虏喊话,亲兵营官兵已经调教了俘虏好一阵,现在要这些俘虏喊话,大多数俘虏出于身家性命考虑都按着官兵们先前要求的话喊道:“弟兄们,田将军已经投降了,你们也投降吧”“弟兄们,官军优待俘虏,投降者免死”“快投降吧,官军这里好吃好喝呢”“你们中计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快快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