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抓紧时间换了几口气,气血才渐渐恢复正常,此刻既然面对的只剩下归辛树一人,田承嗣自然是信心十足,“碰”“碰”“碰”,田承嗣跟归辛树连对三拳,田承嗣退了一步半,归辛树却退了两步半,这下子把归辛树气得嗷嗷叫。
归辛树大喊一声,再次扑了上来,“碰”“碰”“碰”“啪”“啪”“啪”,田承嗣跟归辛树交换了十几招拳掌,两人分开后,田承嗣面色红润,归辛树也是屹立不动,归二娘喊了一声“贼汉子”,发疯的向田承嗣扑来,却被早就在旁警戒的温仪截住,两个女人战在一起。
温仪之前和袁承志交过手,华山派的拳掌功夫路数倒是大半认得,遇上华山拳掌功夫其实不是很内行的归二娘,对她下一步的每一招每一式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田承嗣只见她发招之时,脸上冷漠得不带任何喜怒之色,目光阴沉已极,知道这第一招,便是杀手,想制归二娘于死命!
温仪跟归二娘无论武功剑术原本相去甚多,可是田承嗣近日里和温仪不断双修,温仪武功早已突飞猛进再非昔日吴下阿蒙,再加上田承嗣一开始就有心谋算一掌震飞归二娘,并使暗劲,归二娘心脉受损,半身出现麻痹,功力大打折扣,温仪一掌“掌震泰山”出手,归二娘以“霹雳昆仑”相对,眨眼之间两人走了三四招,暂时打了一个平手。
田承嗣再一次调节好气血,目光转向正前方先前也在查看妻子归二娘过招情形的归辛树说道:“归大侠,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这次前来趟这趟浑水恐怕是受人挑唆吧,他们的目的便是要你我二人互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这时净尘、净空也已经问讯走进了帐篷,田承嗣挥手指向温仪,净尘、净空当即会意靠向温仪一边,随时准备出手保护温仪,归辛树的喉头动了几下,田承嗣怀疑归辛树把原本将要喷出的血吞回肚里了,果然归辛树一张嘴,嘴角就流出一丝血血迹。
归辛树哈哈大笑道:“我归辛树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居然跟一个朝廷鹰犬打得不相上下,过瘾,过瘾啊,来来来,我们二人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田承嗣说道:“归大侠,有话好商量嘛,本官也不是好勇斗狠的江湖亡命徒,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再说了,本将军还是不愿意跟华山派结仇的。”
归辛树说道:“你也知道怕了华山派,可是你居然敢打伤我二娘,今天你就非死不可,田承嗣你拿命来吧。”
田承嗣见归二娘被温仪缠住已经帮不了手,就一心一意对付归辛树,田承嗣此刻见有理讲不通,有些恼恨归辛树、归二娘仗着武功高强,又是华山派派掌门穆人清的高徒,在江湖上不分是非,全然没有正邪之分,行事做人随心所欲,不知道伤害多少无辜的江湖武林人士,更何况现在还敢对抗朝廷,自己原本剿匪剿得好好地,井水不犯河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于是不顾吸功*暴露的危险,决心毁掉归辛树害人的内功,当跟归辛树对掌时,田承嗣当即有意使出粘字诀,与归辛树拼上了内功,归辛树双掌被沾,也将计就计全力施为,把十成的内力*向田承嗣。
田承嗣攻中带守,缓缓吸收归辛树的真气,归辛树见自己的真气好像居然没有阻碍的攻入了田承嗣的体内,不由得大喜若狂,频频催动真气攻击田承嗣,要让田承嗣体内真气崩溃,筋脉损毁内伤而亡,哪知道归辛树忙活了好一阵,真气也消耗足有了一大半,田承嗣却还是稳稳的抵抗着。
归辛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起来,要是换一个人被自己注入这么多真气,就算不吐血而亡,也肯定会因为真气过多爆肚而死,归辛树心说难不成是田承嗣这鹰犬功力深厚,大概比一般人的承受能力强很多?于是向来自负的他登时觉得自己判断地没错,下一刻又接着催动全身的真气攻击田承嗣。
田承嗣这时已经吸取了归辛树一半的真气,归辛树再次把全身的真气涌来,田承嗣一时间筋脉也有些接受不了,体内内息乱窜,难过刺痛之极,只得被迫中止吸圈力,真气反震倒流回归辛树的体内,归辛树那边厢也顿觉金刚杵砸胸,心口发闷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田承嗣的胸前。
田承嗣不为所动忍住体内混乱的真气开始全力反攻,接连交手下震得归辛树心肺破损五脏移位,归辛树连忙回收真气护体,这才发现自己的真气不知何时早已空空如也,他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再次在自己和田承嗣体内搜索真气,哪知道自己不运功还好,一运功体内残存的真气,竟然如决提一般汹涌而出,滔滔不绝的流向了田承嗣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