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六个闯贼探子还是没有人出首,现场一片沉静肃杀,田承嗣此时又指了一个瘦弱的青年道:“就是他吧。”
这回是田承嗣的两个亲兵冲了出去,刹那间来到廋子密探面前,在两个押廋子密探的官兵配合下,把廋子密探的右腿扯得笔直,一个亲兵举起绣春刀作势要砍,廋子密探突然大喊:“杨旭,杨旭,是杨旭,呜呜呜……”
廋子密探说出杨旭的名字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探子骂道:“窝囊废,砍你一只脚就熊了,闯王知道你叛变,还不杀了你在军中全家老小。”
田承嗣一听笑了,闯贼的探子果然嚣张,自己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恐吓其他的探子,看来这个年纪大一点的探子,应该是地位最高的了,当然也绝对是最死心塌地效忠闯贼的家伙,田承嗣没有兴趣跟这些人啰嗦,准备用最现实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
于是田承嗣给身边的两个亲兵嘀咕了两句,两个亲兵就飞一般的扑了出去,迅速来到说话的探子身边,那个探子非常从容说道:“嘿嘿,不就是砍一条大腿嘛,你们拒动手,大爷我眨了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田承嗣的一个亲兵笑着说道:“小子,够种,不过我们将军不要你的腿。”
那个探子一愣问道:“那你们将军想要什么?”
亲兵残忍的一笑道:“我们将军要你闭上这张臭嘴。”
不等那个探子心再说话,田承嗣的两个亲兵,在探子的嘴边各划一刀,伤口从嘴角一直划到耳根处,鲜血不断的混着口水流出来,远处看去俨然是一个血盆大口,还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两排白色的牙齿。
不过这个探子够狠,仅仅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就低垂着脑袋不理不顾了,但是锦衣卫所表现出来的残忍狠毒,让其他闯贼探子心生恐惧,其实人生并不是死最可怕,最可怕是一个人想死都死不了。
田承嗣问道:“杨旭是谁的部将?”
“是“一只虎”李爷的心腹”,“是李过!”,两个闯贼探子这次倒是开始惶急抢答了。
田承嗣问道:“那一只虎李过”人现在何处?”
“啊,不知道。”“李将军回开封了。”“问他。”有三个闯贼探子开口,其中一个人把码头指向血盆大口的探子。
田承嗣心说只要是活人,不信你能够不开口,现在才知道死是小菜一碟吧,于是继续问道:“颍河附近有多少闯军?”
“一千。”“三千人。”两个闯贼探子说出两个数目来。
田承嗣说道:“你为什么说是三千人?”
那个说“三千人”的探子回答:“将军,还有两千临时新收编的义军在东面渡河,不过真要他们上阵的话不一定成。”
田承嗣说道:“把那个说“一千人”的探子断了双手双脚的筋。”
很快那个说“一千人”的探子,就被锦衣卫割了四肢的筋脉,整个人卷缩在地上嚎叫,田承嗣对说“三千人”的探子讲:“你很诚实,可以告诉本将军更多的情况吗?”
那个说“三千人”的探子此时已经豁出去了,这时倒也光棍,大声说道:“回将军,杨旭狗贼贪功冒进,独自追击湖广总兵左良玉至禹州,更是冒险渡过颍河追击,却没有想到颍河南面会有朝廷大军,今天一早才发现将军的人马,杨旭舍不得这两日抢劫来的财物人口,现在正准备用疑兵之计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全军撤回到颍河北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