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甲大将对着田承嗣搂头就是一刀,田承嗣见状双手握着宝刀硬接,“呛啷啷”一连串声响,斩将刀的刀环直响,田承嗣被震得差点甩了七宝削金刀,双手虎口发麻,门户登时洞开,铜甲大将见状窃喜,立时斩将刀反转,拦腰切向田承嗣的腰际,然后猛的用力一拖。
田承嗣的铁甲下一刻便“哗啦啦”的裂开了,田承嗣急中生智却是一把抓住了斩将刀的刀杆,铜甲大将未曾想到对面的明军主将会使出这种怪招,一时间微有些发愣,但转瞬便反应过来,立刻猛的使力,田承嗣差点就要被敌将带离马背,田承嗣连忙使了个千斤坠,再次全力地拉住了铜甲大将的斩将刀,这下子一时间又形成了两人角力。
铜甲大将不断转动刀柄拖拉,斩将刀在田承嗣腰间划来划去,可是铜甲大将并没有如愿看见田承嗣重伤倒下,心说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平时用这招拖刀术,打败了无数的敌人,今天却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明军主将身上失灵了。
这时安雄终于驱马赶到,一声娇叱,挥剑一招分花拂柳,直刺铜甲大将的背心,铜甲大将早已知道刚才那员女将已经渐渐靠近,于是用早已准备好的招数,左手抓住斩将刀,右手抽出佩剑回挡,“噹”的一声响,不出所料挡开了安雄全力一击,可是铜甲大将却忘了另一只和田承嗣角力的手用不上力,斩将刀被见机临时催动神照功的田承嗣趁机拖去大半。
铜甲大将登时火了,不能接受自己阴沟里翻船的他连忙用力回夺,并大喊道:“狗官差,去死吧。”
铜甲大将的佩剑横切田承嗣头颅,“嗖”“嗖”“嗖”,铜甲大将的佩剑离田承嗣颈部还有一寸多距离时,一支箭射中了铜甲大将佩剑剑身,佩剑斜移一寸许,斩在了田承嗣的右肩上,田承嗣身子一歪倒栽下马去,几乎是同时间,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接连射向了铜甲大将的左右肩,铜甲大将尽力横移,险险避开了射向左肩的第二支箭,可是射向右肩的第三支箭却终归没能避免,铜甲大将的右肩重重地挨了一箭。
铜甲大将顿时松开了斩将刀,挥动佩剑一阵乱砍,迫退了身后的安雄,见刚才的双枪劲敌花铁干又再次靠了上来,于是一夹*战马下了土路,却是知道此次擒贼擒王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知机地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正在这时,“嗖”“嗖”“嗖”三生脆响,又是三支箭射到,却因铜甲大将刚才的突然移动而落空,不过其中一支箭还是带走了铜甲大将头上的几缕盔缨。
铜甲大将纵马下山坡,迎风一声长啸,山下还在与田承嗣的人马酣战成一团的左部骑兵立刻开始退却,“嗖”“嗖”“嗖”,刺斜里不知又是谁连放三箭,三支飞矢飞向铜甲大将,两支箭射空,一支箭射在了铜甲大将的披风上,铜甲大将身子歪了一下,然后伏在马背上向东北逃去。
而此时的山坡上,田承嗣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安雄只好舍了铜甲大将,下马来救田承嗣,安雄抱住田承嗣问道:“弟弟,你伤在哪里了?”
田承嗣说道:“没有,我没有受伤,哎哟。”
安雄问道:“你没有受伤叫什么呀?”
田承嗣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摔痛了嘛。”
安雄查看了田承嗣的身上,并没有看见田承嗣身上有血迹,这才放心了一些说道:“抓到那个家伙,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田承嗣被安雄扶了起来,看见水笙和红衫女子这时候也都赶到了,安雄说道:“承嗣,刚才多亏了这位姑娘的神箭救你。”
田承嗣不由心中一惊,转瞬间想到红衣女的身份又觉得释然,于是对红衫女子抱拳说道:“谢谢姑娘。”
田承嗣这么一动,右腰的挫伤立时又痛得他直流眼泪,安雄大吃一惊问道:“承嗣,你怎么了?”
田承嗣半天才缓过起来说道:“刚才那个家伙伤了我的右腰,啊,啊。”
安雄说道:“让我看看。”
安雄伸手就去扒田承嗣的铠甲,田承嗣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安雄生气了说道:“怎么,一个臭男人媳吗,不给看就算了。”
田承嗣听了这话一时间又没有了脾气,连忙给安雄说好话,这才使得安雄转嗔为喜,当安雄解开田承嗣外面罩着的铠甲和内里衬着的乌蚕衣,又撩开田承嗣的内衣,顿时把安雄吓了一大跳,只见田承嗣的右腰那一块肉又红又肿,纵横交错的血痕,肿得像猪尿泡腰部,安雄都不忍再看,这傻子要是刚才不跟上来助战凑热闹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