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过来。”
水榭中,寒光丢掉手中的酒杯,将阿木叫了过来。
炽焰一口灌下杯中酒,也将阿冷叫到了身边。
两人收起了刚才那愁眉不展的样子。
四个人相对而坐,气氛严肃。
“还是没找到那个鼎炉?”
寒光最先开口。
炽焰看了他一眼,唇边含笑。
似乎在耻笑这个正道领袖也会心心念念惦记着一个鼎炉。
阿木却兴致缺缺的样子。
“没有就没有吧,这么多年了,没有鼎炉,我们不也照样修炼成了上仙?”
寒光闻言,面色更加阴冷。
“阿木,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木见寒光懂了怒,不敢再多言。
阿冷却不管这些。
“阿绿说得很对啊,没有鼎炉也能修炼到上仙,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到那个鼎炉呢?”
炽焰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惊讶地看了阿冷一眼。
阿木再也忍不了阿冷说自己绿。
或者说,是个男人就忍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自己绿。
他一拍桌子:“你再说我绿试试?”
阿冷毫不示弱:“我就说,怎么了?”
“有本事出城去比一比!”
“比一比就比一比!”
两人不顾寒光和炽焰的面色,闪身出门。
城外荒山。
“卤牛肉,来点?”
“呶,烧刀子,比着那些酒都够劲。”
约定着出来比一比的两个人枕着手臂,坐在荒山上看了一宿的星星。
不愿意再去想鼎炉的事情了。
有了鼎炉增加了功力又能怎么样?
他们修炼至上仙,原本就已经有了漫长的生命。
只差一个契机顿悟,就可以突破现有境界,飞升至另外的世界。
何不趁此机会,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人或事呢?
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么想的。
柴房里的宁舒全然不知道水榭里的人又在打自己的注意。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凌水派掌门的身上。
见他面色重新恢复红润,宁舒这才松了一口气。
冰已经化了,剩下的,就差毒了。
可惜自己没有解毒的方子。
她起身,想要去找晚五要一点通用的解毒药丸。
“等一下。”
凌水派掌门终于睁开了眼。
“你醒了?”
惊喜的小眼神和小语气。
“我带着解毒丸,劳烦姑娘了。”
凌水派掌门知道自己中的是冰蚕之毒。
这是他们凌水派特有的毒物。
他也是没有防备才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弟摆了一遭。
如果今天没有这个姑娘,这一晚上冰毒齐齐入体,自己明天一早就会变成半身不遂的废人。
不过话说回来,能解了冰毒的,都是至阳火灵根才可以的,这姑娘怎么……
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灵根啊。
对此宁舒表示自己这次是有了符纸帮忙。
至于上次,实在是不知道。
可能作者给自己开了挂吧。
找出一个碧绿的玉瓶,从中取出一颗通红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
宁舒便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等着。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柴房。
静谧的光均匀的洒在宁舒身上,使她看起来蒙了一层薄纱。
神秘,圣洁,却又在嘲讽地看着世间众人。
似乎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
凌水派掌门感觉自己看到了女神。
“姑娘,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运功解毒之后,凌水派掌门起身,对着宁舒拱手。
“在下凌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过在下现如今有要事在身,所以敢问姑娘住在何处,过几日一定登门拜谢。”
宁舒知道他要回去处理叛徒,也不多问。
“我平日里就在城里的巴特商行,等你有空了,可以过去喝茶。”
凌越点头,转身离开。
宁舒在柴房里坐了坐,就回到了晚五所在的房间。
“女侠,你回来了?”
晚五看上去有些紧张。
蜡烛皮鞭又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回旋。
“我要睡觉了,你自己打个地铺吧。”
地,地铺?
晚五差点咬了舌头。
不过打地铺这种事,自己最喜欢了。
他欢快地跑到柜子那边抱出了新被子殷勤地铺在床上。
又把床上的杯子铺在地上。
“女侠,您睡新的。”
宁舒对他的懂眼色十分满意。
然而躺在床上之后,便又对着雅竹轩的床更是满意。
一夜好梦。
早上醒来之时,晚五已经叫了早饭。
小伙子不错嘛。
宁舒不禁对这小伙子的评价高了几分。
如果可以的话,倒是能带出去给巴特打杂用。
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要每天整理货物,太过于辛苦。
“晚五,要是我有办法带你出了这雅竹轩,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晚五顿时感动地涕泪俱下。
“女侠,我愿意,我愿意,你让我出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宁舒喝了一口粥,软糯香滑,味道出乎意料的鲜美。
“女侠,您尝尝这蟹黄包,我今天早上特意早些去厨房抢回来的。”
“您看看,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宁舒咬了一口包子皮薄如蝉翼的灌汤包,心情舒畅。
“我就是问问,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
晚五:我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