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家的,我是管不着,但是我家当家的可管得着吧?”
“到时候传出去我们村里有人打人,那可不好听。”
村长媳妇把腰一掐,一副打算干一架的样式。
周老太不怕村长媳妇,但是却害怕村长。
要是把村长惹怒了往上一报,自己就得被抓走。
“孩子小,不懂事,这有什么好说的。”
周老太语气软了下来,接着对着小儿子喊道。
“福顺,快把你嫂子扶起来,我们回家吃饭。”
周福顺却不听他娘的话,对着宁舒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宁舒:呵呵。
她微微地把小腿一收。
在被人看来,这是被熊孩子一脚踢得腿动了一下。
但是宁舒自己知道,熊孩子这一脚踢空了。
“啊,娘!”
熊孩子又是一声尖叫。
“我好像闪着脚脖子了!”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都发出了哄笑声。
去踢自己新过门的嫂子,然后闪着了自己的脚脖子,这种事简直就是报应好不好。
三婶已经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宁舒扶起来。
“老大媳妇,回家做饭!”
周老太面色涨红,对着宁舒没好气的喊道。
宁舒应了一声,对着三婶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心酸有忐忑。
“嫂子,春兰这小身板我看这得好好养养,怎么着也是大小吃了苦的。”
三婶旁边的一个妇女看不下去了。
“老二家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亏待了她了?”
周老太推开自家的大门,转过身,义正言辞。
“今天早上我还给她炒鸡蛋吃了呢。”
众人都是一副似笑不笑的样子,还真好意思说。
接过周福顺一边跳着一边愤恨地指着宁舒:“对,炒个鸡蛋那个扫把星还得抢我的!”
周老太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回来!”
被捂住嘴拖回家的周福顺“呜呜”直叫。
宁舒对着大家道了谢,也跟着回去。
只是那步子看起来,有些踉跄。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嫁进了周老大家。”
三婶感慨了一声,就转身回家。
得做中午饭呢,下午还得上工。
现在天已经凉下来了,得快点把地耕好了种上麦子,要不然明年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这几天先让人工把地翻一翻,过几天就得用上牛了。
只盼着种好麦子之后,老天能下几场雨吧。
各回各家之后。
周老太见宁舒进了门,外面的人都散了,冷着脸说道:“跟我进来。”
宁舒晃了晃自己总是低着有些发酸的脖子,跟着进屋。
周老太也不去做饭,双腿一盘坐在炕上,拿起炕上的一根很有光泽的木棍指着宁舒:“你给我跪下!”
宁舒看着周老太的样子,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是认真的吗?
周福顺见宁舒站在那里不动,上前就是一脚踢向宁舒的膝盖弯。
“我娘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
宁舒没有回头,但她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往右侧迈了一步。
周福顺的脚重重地踢在了炕板上。
他对宁舒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意,这一下更是用尽了全力。
哀嚎声立刻又响了起来。
周老太一听,立刻扔了手中的木棍,扑到小儿子身边心疼地掉眼泪。
宁舒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对母子在炕前抱头痛哭。
“娘,娘你一定要打她,要狠狠地打她!”
周福顺的一只脚先前在外面闪到了,现在用的是另外一只。
但是这一只吧……
听着那个嚎叫的力度,估计给骨裂。
宁舒并不饿,也就没有去做饭,直接回了东屋歇了歇。
在周福贵的死讯传过来之前,她还不能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不像是自己所处年代那么开放。
说离婚就离婚。
男人没了自己要改嫁或者是受不了婆家的苛待离开,还是现在的人比较能接受的。
先受点委屈吧,别让田春兰摆脱了这一家再背上什么骂名。
不就是做个白莲花吗,没什么难度。
周老太与儿子一起哭了一会,见宁舒没有任何表示,刚想骂她是个榆木疙瘩。
抬头一看,就看见宁舒已经不在屋里了。
“这些个丧尽天良的呦!嫂子打弟弟了啊!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婆子活了啊!”
声音吼得震天响,还拐着弯。
脸上一滴眼泪都不见。
宁舒坐在屋里冷笑一声,没有出去。
周福顺一直在推周老太,让她拿着棍子去打宁舒。
周老太的手都在哆嗦,拿着那根被她的婆婆磨得铮明瓦亮的棍子,就往宁舒屋里去。
宁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说跟个年纪大的决斗不太好。
但是也不能惯他们的毛病。
周老太进屋之后,就看见宁舒正站在炕前看着他们冷笑。
她心头的怒火接着就上来了。
这是什么儿媳妇,居然还敢对着婆婆摆出这幅样子来。
她手中的棍子立刻按不住了。
“你个不要脸的啊,嫁进了我们家就得按着我们家的规矩来!”
周老太手中的棍子指着宁舒的鼻子。
宁舒眉头直跳,特么的你个老太太简直是个极品中的极品。
周老太见宁舒不说话,接着开口道:“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