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水芝这样说,本公子就放你们离开吧。”颜倾城颇为大气的挥了挥手,好似她才是芙蕖小筑的主人一般。奇怪的是水芝还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
蒋望这次的脸彻底是黑成了碳,哪还有脸再待在这。赶忙离开,就连吴天赐心中也是颇不得劲,只是出于对颜倾城的忌惮,没有多说话,告辞离开。
云逸朝张士钊使了一个眼色,赶紧走。张士钊会意。上次在拥风阁他也是见过颜倾城的,正是此人爆出了云逸的身份,这时他也不想生事。
颜倾城却是突然出声道:“咦,这不是云,”
云逸快步走到颜倾城的面前,一把拉起对方的手并捂住颜倾城的嘴对水芝道:“水芝姑娘,我与颜公子是旧识,这番得好好叙旧一番,这便告辞了。”
说完,不待颜倾城说话赶忙将其拉了出去。木昱几人愣愣地看着云逸二人的背影,向水芝打声招呼也都跟着离开。
水芝见众人离开,强忍着的泪水终于留了下来。回到卧房,水芝拿着那篇《爱莲说》仔细地读着,越读越是喜欢,读着读着泪流满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个不正是她心中追求的吗?
这两句话并不是出自心爱的云勇口中,而是她将来要迷惑的云逸。她的心很乱。最后将头深深地埋在被褥中痛哭。
鸳鸯将客人全部送走,见小姐又在哭泣,一旁还放着云逸做的那篇《爱莲说》心中又痛又怜。忍不住轻轻抚摸着水芝的后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对二皇子写的诗不满意吗?”
水芝的双眸泪眼婆娑摇头道:“不是二皇子写的不好,而是他写的太好,就好像我心中所想一。,鸳鸯,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鸳鸯惊讶地叫了一声,她深知小姐并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然而二皇子的初次见面就让小姐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二皇子有这么大魅力吗。将这些想法驱逐出脑海。鸳鸯对水芝道:“小姐不论你做什么决定,鸳鸯都永远支持小姐。”
云逸并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抄的一篇文章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当然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逸这边将颜倾城拖拽出去。
“放开我,你我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地想干嘛?”
颜倾城一边挣脱云逸的手,一边黛眉倒竖,一脸不忿地看着云逸。
云逸转头向四周看去,果然有许多还未离开的公子,对自己指指点点,看向两人的目光有些怪异。云逸凑到颜倾城面前小声道:“那你得答应我,别将我身份说出来。”
上次在拥风阁颜倾城最后关头捣乱,让云逸fēng_liú皇子的名声传遍了金陵。云逸虽然浑不在意,内心却是几欲抓狂。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将自己的身份说出。
“切,你以为我会说你的身份吗?”颜倾城整理一番衣衫。
“那就好,对了,你怎么会来芙蕖小筑,而且感觉你和水芝姑娘很熟络的样子。”云逸疑惑。
“本仙子自有方法,怎么就允许你来这,我就不能来嘛?”颜倾城一脸的得意,而后又指了指两人身后走来的张君妍。若有深意地道:“云逸,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张小姐很不错哦!”
“什么张小姐?”云逸一愣,旋即知道对方指的是谁,“倾城,别胡说啊!”
颜倾城冷笑道:“皇子带着元帅家的小姐来风月之所,这个消息可真是骇人听闻,怎么云逸你还想不承认?”逐鹿三国
说话的这人唤作朱横,别看此人胡子拉碴,面相凶恶,却是横行郓州大野泽多年的巨寇。
“大哥,莫要着急,大哥召集我们肯定是有要事要做。”
一个面容白净,却是身材矮小的汉子道,他是朱横的弟弟朱顺。
主座上,李泉倒是了解朱横火爆的脾气,也不以为意,微笑地道:“今日哥哥我接了笔大买卖,明日洗劫秦淮河上的一条花船,如若能成,可以有五千两白银,咱们几个分了,每人可以拿个四五百两,这可抵得上一年的活了。现在召集诸位兄弟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李泉此话一出,立马朱横就拍着桌子接声道:“大哥这还有什什么好商量的,肯定是撸起袖子干啊,每人五百两,可够得上我们快活好几年了”。
李泉一行人是齐国北部郓州大野泽有名的巨寇,经常洗劫过往的商队。郓州刺史派人剿了几次,但由于李泉几个水上的功夫极好,在大野泽上来去自由,都是无功而返。
此次来金陵是因为商队畏惧大野泽巨寇的名声,宁愿选择绕道,也不走大野泽过。李泉一大帮人不能坐吃山空,只能来江南这边准备接手几票大单子。
这不刚到金陵没多久,就有人来联系他们了。李泉读过书,早年在浔阳江贩过私盐。因此心思缜密,性格谨慎,几次接触试探之后,李泉才相信对方。今晚对方联系自己,出价五千两白银,要买明晚花船某一人的性命。
五千两的银子,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一票就有这么多还是头一次。李泉可不认为这钱好赚,因此才召集众人前来商量筹划一番。
上身赤裸的元氏三兄弟也是附和朱横的话:“对啊,大哥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么多银子,不拿白不拿。”
他们三个都是郓州人,北人受不了南方酷热的天气,来到金陵这几天可是深受酷热的折磨。
只有个子矮小的朱,对方可靠吗?还有对方是否说了我们要动手的目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