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池看向初墨,初墨颤颤地指着空气,“十三,十四……”摇了摇头。
“估计是碰对了,十二,你们的伤怎么来的。”
“是个小偷竟然偷到我们头上了。”十二一抬头,年纪小小,却有着不相符的成熟,这话若是被初墨听到,或者初墨此刻清醒着,估计已经跳起来了。
什么,小偷的家里进了小偷,这传出来,江湖上怎么笑话她。
“偷东西?”黎煜池一愣,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废旧仓库,没什么可偷啊。
“他就偷些吃的东西,还顺走了我们师祖的、师祖一个重要的东西。”十二也知道这里的确没什么可偷,一指仓库墙上,一个盯在半空的木盒子,木盒子中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前的碟子碎了一角。
“就放在那里。”初墨的目光正巧也落在了牌位之上,颤巍巍地走上前,跪在了地上,晃悠悠地拜了拜。
“你在干什么?”黎煜池眉头一皱,喝了醒酒汤,也没见好,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别人家的牌位随便拜的么?
一把扶起初墨,只能将女子紧紧地趴着他胸前。
“今日我就先走了,药留在那里,让林嫂帮你们换药。”说话间,一头大狗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径直扑向黎煜池。
“大黑!”十二大叫一声,面前的大狗停了停,朝着黎煜池摆着尾巴。
“大黑?”初墨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大狗,顿时露出一个不忍看的笑容,伸手摸向大狗,远处的十二一惊,正要阻拦,大黑可不是那些宠物狗,凶得狠,可是下一刻却愣愣地看见他们的凶狗在初墨的手掌下讨好卖乖。
“大姐姐一定是好人,连大黑都喜欢你。”十二愣愣地看这大黑躺在地上,仍由初墨没轻没重地折磨着,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初墨的手掌。
“是,是啊。”黎煜池拉了几次都没拉住初墨的手,终于将女子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对十二笑了笑。
“我先走了,带这位姐姐回去睡一觉。”说完连忙离开了仓库,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初墨悠悠地醒来,醒酒汤的作用,让她头痛减少了许多,眯眼看了看面前,什么时候回到了车里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初墨吓了一跳。
靠,这不是她的车,一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黎煜池,你怎么在这里。”一愣,初墨问出了口,经过上一次的尴尬,初墨没有想到两人还能再见面,而顿时,空气中多了几分尴尬。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黎煜池转过头,转动车钥匙,汽车发出轰鸣声,等待着初墨的回答。
“回去?”初墨一愣,现在她没有地方可去,摇了摇头,“我下车吧,多谢你照顾我。”
打开车门,初墨走了下去,一丝冷风吹来,初墨缩了缩,朝着前面走去。
身后的汽车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初墨的身侧,车窗慢慢摇下,“天也快亮了,要不,我和我一起走,去送个东西。”
正在袋子里找车钥匙的初墨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钥匙甜筒钱包都没有了,初墨只得点点头,看来遇到了同行了。
重新坐上车,初墨报以一笑,“多谢,车钥匙没了。”
“应该被那些流氓偷了。”黎煜池静静地说道,“回去重新换一把吧。”
初墨点点头,心中却恨恨地盯着身后那条小巷,力灶帮的那帮兔崽子们,竟然偷到老娘身上来了,不要回来,还是她初墨么。
“你去哪?”初墨转过头,汽车已经稳稳地朝着前方驶去,不经意地问道。
“去s大,给朋友送个东西。”黎煜池指了指放在座位中间的一个小的医疗盒,初墨一愣,这个医疗盒?
顿时一愣,打开医疗盒,两个装满血液的试管躺在里面。
“这是?”初过,那个特殊的血液样本是一个医生朋友送过来的,难道是他?
“一个情况比较罕见的血液样本,我的那个朋友在这一方面有些研究,就让他帮忙分析一下的,他昨日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多余的样本,正好还有两个。”
“这些样本是谁的?”初墨一愣,隐隐地感觉和她有些关系。
“一个病人的,当时病人上的很重,腿上还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像是被一个大型的犬类咬伤了,那天我值夜班,可是第二天,那人有奇怪的消失了,只剩下这三管血液样本。”
“那个病人长什么样?”初墨继续问道。
“看样子是个年轻人,不过浑身是伤,护士帮他清理伤口时,发现手腕、脚腕上有很深的疤印,应该很久以前受的伤。”车身转了个弯,“等我们要进一步查一查该男子头脑有没有问题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不见了?那人的伤要不要紧?”初墨一愣,手腕、脚腕上的伤,初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是他,那个叫做小稚的男子。浑身是伤,流浪汉,是她冲动了,男子被困了这么久,她只想到放他走,却没有考虑到以后的路,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
“都是皮外伤,应该不碍事,估计是付不起医院的费用,所以走了吧。”黎煜池猜测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医院中那个流浪汉胸前拿刀狰狞的疤痕,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是他才只有十三岁,小弟才不过六岁,一次遇到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为了救那个男孩,自小便听到家族的传说,祠堂里供奉在祖宗牌位前的玄铁盔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