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何必求她,怕她把我杀了?”尔敏一愣,还未从金辰出现的震惊中醒过来,又听到男子的那一番话,顿时间神色一急,连忙打断金辰的话。
“尔敏小姐性情直爽,没有心计,请公主原谅她吧。”并不理会尔敏的话,金辰一脸恳求地看向初墨。
从没有见过男子如此正经的神情,说是与他无关,确实他最关心的人吧,初话,只想再考验考验一下尔敏。
“行,今日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你走吧。”初墨冷冷说道,身后金辰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尔敏,示意她快走,只是尔敏却丝毫未动。
“公主,我来公主府就没想着出去。”面前的女子一抬头,坚定地看着初墨,初墨盯着面前不到二十岁的女子,神色坚定,心中却很满意。
“你先出去。”初墨目光看向金辰,金辰一愣,却又不敢再强求,只好望了一眼面前尔敏的身影,目光急切又担忧,一咬牙,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是聪明人,他,我不会放手的。”
“是么?就算是金辰已经是我的人,你也不会在乎?”初墨一笑,继续说道,“就算金辰愿意跟你走,他日你们恩爱缠绵时你就不会想起金辰的这一段过往?”
女子紧握的双手之间发白,痛苦的眼眸深处是深深的自责。
“是我连累了他。”女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若不是她拒绝了金辰想要一起离开物普国,本想和他一起名正言顺,让全物普国的人民都知道,可是等来的却是他被自己的父亲送进了公主府。
金辰的那一番话犹如一把锤子重重地击在她的心中,他不愿意跟他走,是不相信她么?不相信她能够为了自己家族什么都不顾。顿时心中苦笑,若不是她的莽撞,将她与金辰的事情告诉父亲,只怕金辰此时也不会成为公主的宠男吧。
“不要把你的内疚看成爱情。”初墨一声冷笑,“今日的事情我不会追究,金辰就在公主府,等到你当真有那个本事将他带走的那一天再说,至少让他心甘情愿地跟你走。”
“好!请公主记住今天的话。”尔敏一抬头,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这一闹,最不利的只有金辰,“还请公主不要为难他。”
“本公主自然不会为难他,我给你半年的时间。”
“一言为定。”申尔敏转身向外走去,这份干练与果断倒是让初墨有些喜欢。
摇了摇头,初墨转身想要休息,却发现何时宫莫白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内。
“黎家公子,公主向如何处置?”宫莫开口说道,静静地看着面前初墨揉着太阳穴的神情,若是以往,只怕今晚,申尔敏不会活着出去,金辰也不会平安无事。只是出乎他意料的,面前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恼怒,每一句话都是为金辰考虑,似乎忘记了,她的身份是公主。
“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此时的初墨脑海中却考虑着另一个头疼的问题,自然是她下令关了起来的黎册,只怕明天的黎家家主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是。”一声低应,没有得到回到,宫莫也未再问下去,退出房外,初墨则躺在了床上,一夜劳累,不过片刻的功夫,初墨已经熟睡了过去。
只是,注定初墨这一页睡不到好觉,守在府外的家卫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黎册出来,而公主府府里的动静不小,而后又见到申尔敏一行怒气冲冲地从公主府出来,顿时慌了神,趁着夜色,便奔回了黎家去禀报。
天还未亮,一阵吵闹之声已经传来,一阵阵角马的脚步声杂乱的传来,只见队伍前面,一辆黑色的马车上刻着的是一个精致的徽章,过路人纷纷避让,这阵势,只怕除了大公也只有黎家才会有。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身穿黎家家卫服饰的男子一脸严肃地敲着公主府的大门,良久,门晃晃地开出一条缝,一脸不耐的目光看向来人。
“请禀报公主,黎家家主前来求见。”男子说道。
“公主还未醒,什么人也不见。”近卫面色一皱,直接回答着。
“你……”门外之人神色一急,却被身后的老者一下子挡住,老者走上前,略一鞠躬。
“打扰这位官爷,我们家主不敢打扰公主休息,劳烦官爷等公主醒了通传一声,我们就在这大门之外等着就是。”老者客气地语气,让人无法反驳什么,不过得到宫莫命令的近卫冷哼一声。
“那就等着吧。”嘭的一声,大门再次关上,老者转身朝着为首的马车,悄声禀报着。
“哼,果真是个草包公主,还以为她还是大帝庇护下的天命之女?”马车内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者冷哼一声,花白的胡子随着嘴唇颤动,暗红色的袍袖一甩,而马车之内,又传来不合时宜的笑声。
“哈哈哈!!黎公这又何必生气,公主醒了自然会见你的。”一阵清澈的笑声,如山泉依谷而流,让人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男子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卿少说的是,只是这公主睡上一整天,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上一整天?”老者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客气,这份客气之中甚至带着一份谨小慎微,只是心中仍旧愤愤不满。
“公主没醒,想必是这清晨太过安静。”马车之内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伸手将白色的衣衫拉了拉,修长的手指执过一柄如玉般的扇子缓缓地扇着。
“安静?”老者一愣,顿时眼中一亮,一甩车帘,“来人。”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