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徒雄武最爱凑个热闹,这边来了人,他便放下柴火,风风火火赶过去,笑道:“不知姑娘千里迢迢赶来寻找在下,是所谓何事?”
那黑衣少女回头一望,见司徒雄武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年龄大约三十五六,毫无半点少侠的风姿,当下噗呲的笑出声来,说道:“你就是张少侠?你这副模样儿,应该叫张老侠,张壮侠还差不多。”
司徒雄武笑道:“英雄无关相貌,年龄。怎么,姑娘千里迢迢而来,此刻见到真人,是不是大大的失望呢?”
那黑衣少女断言道:“你不会是张少侠。”当即环顾四周,打量众人。见尤金达和宇文铁柱两人年龄也比较大,也绝不是张少侠。
黑衣少女最后目光落在了张雍杰身上。黑衣少女见张雍杰衣着甚为陈旧,这人和心目中的张少侠,形象相差太远。当即指手道:“那小子,你过来,将姑娘的马儿喂饱了。”
张雍杰微微一笑,当即上前,取了姑娘的马匹,但觉这马强壮精干,高大威武,确实是万中挑一的好马。心想这姑娘的身份可不简单,说道:“姑娘的马儿是匹好马,能陪伴姑娘从江西一路赶来,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黑衣姑娘眼珠一转,嘻嘻一笑,翻身上马,道:“你替本姑娘牵马儿,姑娘便告诉你。”
那司徒雄武笑道:“姑娘,你既然仰慕在下的英名,那就由在下替你牵马,你看如何?”
黑衣姑娘鄙夷了一声,道:“怎地?我就要这小子给我牵马儿。”
张雍杰牵了马绳子,赶往马厩。边走边道:“姑娘现在可以说名字了吧?”
黑衣姑娘像是很高兴,仰头微笑,方才道:“好吧,看在你给本姑娘牵马儿的份上,姑娘便告诉你吧。本姑娘姓胡,名思语。”
司徒雄武取笑道:“什么?姑娘怎么取这么一个怪名,叫什么胡思乱语,可真有意思。”
那黑衣姑娘白了司徒雄武一眼,方才道:“名儿是爹妈取的,张壮侠要是觉得不好听,可以不跟姑娘说话儿,也就是了。”
此时宇文铁柱,尤金达和病猫子放了柴火,也跟着来瞧这黑衣姑娘。听见他们谈话,病猫子怪声怪气的道:“思语姑娘不是千里迢迢来看望张少侠吗?怎地现在又不想跟张少侠说话?”
那胡思语勒住马匹,抚摸着马头,轻轻道:“小武,这地方破旧不堪,也没什么上等的好料儿,只好委屈你啦。”
司徒雄武笑道:“这马儿也有名字?”
胡思语笑道:“是啊,这马儿虽然是畜生,但毕竟是本姑娘的马儿,所以它也有名儿。”
司徒雄武好奇心顿起,追问道:“那敢问这马儿叫什么名字?”
胡思语悠悠道:“我这马儿可不一般,血统高贵,所以取了一个司徒的复姓,听着高大上一些。而这马儿本就强壮,所以名儿叫雄武,本姑娘平时叫它小武。”说着甜甜一笑。
众人这时候才知道这胡思语姑娘是故意挤兑司徒雄武,纷纷大笑。
司徒雄武听这姑娘取笑,将自己比喻成这畜生,当下心中不高兴,正想出手教训一下眼前这女孩,但看着这胡思语甜甜的笑容,这一巴掌顿时便下不去手了。司徒雄武尴尬道:“笑的甜的女孩,运气总是要好一些。”倾世风华:医女太子妃
胡思语十八岁,正是少女思念情郎的年龄。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张雍杰当成了心中之偶像,所以她便悄悄溜出家门,千里迢迢的赶来,要见一见自己心中的英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当胡思语到了侠义庄的时候,将这五人瞧了一个遍,当即便判断出了张雍杰的身份。但她天性顽皮,一想到让这名动天下的少年英豪为自己牵马,为自己做饭,便忍不住兴奋。心理获得感,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既然司徒雄武喜欢开玩笑,所以胡思语也就顺着他的话,将自己的马取名为司徒雄武,捉弄他一番。
众人听她这时候的言语已及神态,心知这姑娘早已经判断出众人的身份和名字了。顿觉这姑娘虽然顽皮,但聪明,可爱。因此心灵上拉近了不少距离。
司徒雄武笑道:“原来胡思语姑娘很是聪明,这般捉弄咱们。但不知姑娘的马儿真的叫什么名字?”
胡思语哈哈笑道:“司徒大哥,你终于承认你不是张壮侠了?”
司徒雄武悠悠道:“姑娘既然认出在下了,在下也无法伪装成张壮侠啦。”
胡思语道:“我那马儿名叫追风,可是千里名驹,这是本姑娘送给张少侠的见面礼。”
张雍杰这时候端着两碗蛋炒饭,来到前厅。正听见胡思语说要赠送他礼物,当即说道:“我这里的礼物已经太多啦,咱们不收任何礼物。”
司徒雄武等四人进了厨房,一人端着一碗蛋炒饭出来了,他们开始大块朵颐的吃着。
胡思语姑娘却没有兴趣吃这碗蛋炒饭,她双手托腮,像是很没胃口。
司徒雄武见状道:“怎么了,胡思语姑娘?这张少侠亲手给你做的饭菜,你怎地又不吃了?”
胡思语喃喃道:“不是说烹羊宰牛吗?羊肉和牛肉呢?你们藏起来啦?”
这烹羊宰牛本是客套话,她竟然当得真了。众人见这姑娘实在天真烂漫,有些傻的可爱。本来很多时候不想笑,但跟着这姑娘在一起,竟然时刻能被姑娘感染出笑容。
张雍杰双手一摊,说道:“我只会做蛋炒饭,别的可就不会做啦,只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