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林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躺在床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酣然入睡,而是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了神。
林瑶早就发现,她的客户和供应商几乎全是男的,偶尔有女的,那一定是她客户或供应商的秘书、助理之类。
说起来,机械行业还真是男人的天下。如果她继续待在这个行业,将来难保不会再遇到类似的情况。
这一次她脱身了,下一次呢?
往后她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求助于人吗?
业务上的事情,林云一般不插手,也插不了手,这就意味着她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林云很可能不在场。
秦董事长倒是揽了业务相关的管理工作,可是他的态度则很明显是希望林瑶作出让步的,不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就算不错了,指望他帮助自己是不可能的!
两位领导她都指望不上,指望别人她就更加连想都不用想了!
林瑶知道,她若是按照自己之前的处理方式,必定还是会和客户闹僵。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若是她每次遇到类似问题都和客户闹翻,哪个公司敢用她?
难道就没有可以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了吗?
林瑶仔细想了想,发现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的。
譬如说,她将来和客户相处时,像简雯那样,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或是像沈晶晶那样早早离场,让人完全没有可乘之机,客户自然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问题是,她不是简雯,就算她和简雯穿一样的衣服,化一样的妆,她也还是她自己,不可能成为简雯。
况且人在职场往往身不由己,比如这次,她比谁都想早早离场,结果林云让她和李仁海留下来陪简雯,她也只得照办。
又譬如说,她干脆打消做业务的念头,往后安安心心地做内勤/跟单,那她就不用和客户打交道了,也不会再遇到这类问题。
可是这么一来,她就和自己的目标背道而驰了。
林瑶的目标很明确,她要成为一名外贸业务员!她还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拿高薪,然后实现买房、买车的宏伟目标!
如果她遇到一点阻力就选择放弃,哪有可能会成功?
而且,就算她真的做内勤/跟单也不保险,她仍然需要和供应商打交道,也仍然需要在秦董事长眼皮子底下做事。
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必须想出对策,正面解决这些问题!
那么,她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李仁海那句“我就不干了!”不知为何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
李仁海说的没错,如果秦董事长和林云真的希望她用这种方式为公司接订单,那么,她最好尽快为自己打算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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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无眠。
城西某别墅内灯火通明,尤其是二楼书房的灯特别亮堂。
秦容泽回到杭州时,天已朦朦胧胧地亮了,他刚到家就找了老张过来。
此时老张正在汇报完这些天的工作,他着重汇报了昨天晚上,在la会所发生的事情。
李先生纠缠林瑶的时候,他们包间的门大开着,而且李先生的嗓门不小,他丢戒指的时候更是直接丢出了包间外。
老张等人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想到林瑶的表现,老张颇有几分激赏的意味。
“林小姐挺有胆的,根本不和他多废话,简单干脆,接连说了两次‘no’,那小子见她软硬不吃,也拿她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走了,随后林小姐和她的同事也离开了la会所。”
黑檀木办公桌后面,秦容泽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紧紧攥住,他皱眉道:“那你们呢,做了些什么?”
这就是在责怪他们的意思了。
老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呐呐地解释道:“主要,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兄弟几个真要是出面,也不合适。”
秦容泽承认,老张说得没错,可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这样对待林瑶!
书房内安静得连掉落一枚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老张神色复杂地觑了眼自家老板愈发黑沉的脸,硬着头皮答道:“我让人调查了一下,那小子并不是现代汽车公司的,连供应商都算不上。他们公司主要依靠从华国采购零件到太极国装配,贴上太极国制造的标签后再高价卖到华国市场,从中赚钱高额利润。那小子这几年没少往华国跑,算得上一个华国通,挺受他老板的器重,在华国也很吃得开,所以为人很嚣张。”饿狼老公,求休假
惨,实在是太惨了!
相比较而言,他和蒋明淑的事情就简单顺遂多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秦容泽看了看敞开的房门,总算想起来了!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梁凯文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顿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低下头,看上去有点惭愧,“我这几天得回厦市一天,怕是不能和您一起去帝都了,董事长您看?”
秦容泽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好,到时你在杭州帮我留意着点。”
“好勒!”梁凯文顿时喜出望外,“没问题!”
回厦市只是借口,他家老梁年富力强、身体倍儿棒,管理自家的企业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他回去添乱。
更难得的是,老梁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而且他宠妻如命,他们一家和和睦睦,没有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