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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结束的比较早,翡翠三点多就过来了,只是今天翡翠苦着一个脸,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叶易皱了皱眉头,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又挨了老师一顿训?
“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你从何处而来。”叶易特意奉承着道。
翡翠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叶易的身边,有些沉重地道:“叶易,我发现原来我真的老了。”
叶易扭头看了看翡翠,是眼角多了鱼尾纹,还是出现了白发?
“今天课上来了一个进修演技的小姑娘,她今天才十八岁,可是已经是唱跳俱佳的出道少女偶像了,她现在又要往影视的方向发展。”翡翠苦闷地道。
“想一想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什么都不懂,完全是在蹉跎年华。”
“叶易,我受到了好大的打击,我要抱抱。”
翡翠朝叶易张开着双手,以后请叫我敢敢,因为我是一个操碎了心的憨憨。
叶易轻轻抱着翡翠,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路边几个大学生路过,不屑地道:“秀恩爱,死得快,ui。”
叶易并不想灌什么心灵鸡汤给翡翠,这种打击,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
“如果能让我重新回到十八岁的时候,我一定要过得无比的精彩。”翡翠靠着椅子,忿忿不平地道。
“你有钱嘛?”叶易扎心地道。
瞬间翡翠就像是一个霜打得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好吧,我没有,还是别让我回到十八岁了,我不想再那么累的兼职了。”翡翠往叶易的肩头一靠,瘪着个小嘴道,“我好难啊!”
“咦,这个老人家怎么好像天天都在这里。”翡翠注意到这几日来找叶易,总是能看见这位在湖边画画的老人家。
“不是好像,的确是天天。”叶易道。
“我过去瞅瞅。”翡翠将手从叶易的手中抽出,好奇地起身道。
“哎!”叶易想要喊住她,可是她已经走过去了。
我在这这么多天都不想打扰人家,就你好奇心大。
翡翠踮着脚,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走到老太太的身后,探着好奇的小脑袋看她画板上的风景。
翡翠比照了一下,她画的正是眼前的这处风景,只不过画上面多了两个坐在长椅上面的人。
“小姑娘,你能够看到我。”老人家微微回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翡翠一眼,说道。
“当然了。”翡翠下意识地回答着,下一秒立刻意识到了老太太这话的不对劲。
不是这么倒霉吧,来学校也能碰见灵异,我只是单纯地来学习的而已。
“不好意思,打扰了。”叶易走上前来,将翡翠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没关系,正好也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说话了。”老太太微微摆了摆手道。
“老人家,你画的可真好看。”翡翠真诚地夸赞道。
老太太看了看画,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是他替我选的专业。”
我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他一直笃信着实业救国的思想,我的母亲长得很美,喜欢交际,我们家以前住在现在友好饭店的位置。
我有一个哥哥,只不过他的性格比较内向,一门心思只对着他的音乐,是一个很专注的人。
姐姐热忠于时事,经常带着一帮青年学生来家里面高谈阔论。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房间里面坐得满满的,我床上也坐着人,在翻我的速写本。
我气得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力气很大,捉住了我的手就动不了了。
他盯着我看,笑着说了句,好厉害啊!
他叫虞光宗,是航校的学生,在北京出生,8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到了南京,抗战的时候又到了四川。
大家起着哄,说只有他还没有女朋友,叫他赶紧追我。
自从那次以后,虞光宗周日便常常来找我玩,带我去逛书店,他喜欢念诗词给我听,有古人写的,也有他自己写的。
47年的时候,他被分配当了运输兵,每周给我写两封长信,他从不说些热烈的话,总叫我好好读书。
他说我的素描挺有灵气的,让我考国立艺专。
就他一句话,那个暑假我参加艺考的两期补习班,没日没夜地画石膏像,每天都画得汗流浃背。
考上艺专之后,我和他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每次见面都有着说不完的话。
49年初的时候,一会儿说开始和谈了,一会儿又打了起来,学校里面乱哄哄的,我姐姐离家出走去参加游击队去了。
火车站全是逃难的人,乱糟糟的。大街上时常有坦克开过,马路被压得破破烂烂。
我想要跟着他一起,他让我回家,请父母写一封亲笔委托信,有了这封信,他带着我就有礼有节,对双方的父母和家庭都好交代。
火车开动了,他还跟着火车跑了好久,我哪里能够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老人家没有继续说下去,身形在原地消失了。
翡翠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叶易。
“好了,回家吧。”叶易温柔地说道,拉起了翡翠的手。
翡翠穿着绿色条纹的袜子,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盘坐在沙发上,平板电脑摆在腿上,一只手拿着娃哈哈时不时吸溜两下,一只手在平板上面滑动着。
叶易也从冰箱里面“偷”了一瓶翡翠的娃哈哈,走到翡翠的身边,从晚上吃过饭之后,她就一直盯着她的平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