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路。
新北最繁华的一条街。
人行道上,一个青年被三个混混推在了地上,捧在手里的传单,撒的满地都是。
“你小子去打听打听,在这条街上,不管你做什么,每天都得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人交五十!”
“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否则的话,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三人当中,个子最高,一头黄头发,明显是领头人的年轻人,一脚踩住青年的胸膛,狰笑道。
“我没有钱。”
青年倒也硬气,没有求饶,也没有掏钱,一双泛着死气的眸子,直视黄毛的目光。
“哟呵,挺有骨气。”黄毛冷笑一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青年的脸上,脚尖左右转动。
青年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却紧紧咬着牙,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地上的水泥硬,还是你的骨头更硬。”见青年竟一声不吭,黄毛再次加大了脚上的力量。
青年颤栗,嘴角有鲜血溢出。
“砰!!!”黄毛一脚狠狠踹在青年的小腹上,青年顿时卷缩了起来,如同一只大虾。
“你们,拉他起来,给我搜他的身。”黄毛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无视周围投来的一双双目光,恶狠狠的道:“敢跟老子犟,老子扒他的皮。”
“好的,老大。”
那两人立即照做。
但就在他们把青年拉起来之时,青年却神情一震,望着前方,那双泛着死气,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竟荡起了一股涟漪。
“长……长生!”
尽管时隔八年,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正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
当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杨虎,是我。”
来人,正是陈长生。
车上的惊鸿一瞥,他认出了这个昔年的好兄弟,此刻一步向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青年,也就是杨虎,激动的热泪盈眶。
八年前。
所有人都认为陈长生死了,唯独陈虎不相信。
“他朋友是吧?来的好,赶紧掏钱,我们兄弟几个一人一百。”
黄毛走上前,他也算是有点眼力见儿,看出了陈长生的不凡,价码直接翻了一倍。
“走,喝酒。”陈长生搂着杨虎,咧嘴大笑。
“走!”
八年未见,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走?我有说过,让你们走吗?”黄毛冷冷的说道。绝宠邪后:帝君,太撩人
走到车前,坐进驾驶室,绝尘而去。
尽管陈璐已经走了,但场上空气中的温度,却仿佛在急速下降,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浑身都恶寒不已。
……
一条街外,某个夜宵摊前。
“三少爷,我再去确定一下住处,待会再来接您!”拉开车门,待陈长生走了下来,陈璐这才道。
“去吧。”陈长生点了点头。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点了一些昔日两人都爱吃的东西,以及两箱啤酒。
虽然很多事情都变了,但同样的是,很多事都没有变。
但凡没变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变。
“你小子,这八年死哪去了?怎么连一点音信都没有?”杨虎开了两瓶啤酒,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亲生父母那边派人找到我,接我回去学习各种东西,断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
“直到最近,通过了他们的考核之后,这才被放了出来。”
陈长生无奈的摊了摊手,对于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具体做什么的,却没有提及。
“哈哈……也是难为你了。”杨虎咧嘴大笑道。
他知道陈长生是捡来的,但却想不到,陈长生的亲生父母,竟还能找回来!
“说说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陈长生问道。
杨虎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做生意嘛,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
但从他眸子里闪过的不甘,却被陈长生尽收眼底。
“是不是被人整了?”
杨虎神情一滞,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陈长生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新北几大本土势力,眼红我杨家在纺织业做大做强,便串通一气整我杨家,各种卑劣手段无所不用!”
“你也知道,我家不是新北本地人。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
说到这里,杨虎一口喝干一瓶啤酒,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你这次回来应该待不了多久吧?”
“时间自由,主要还是看我自己吧。”陈长生笑道。
至于杨家被整的事,他没有再去追问。
这种事,也不好追问。
况且,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就能把这件事,查个清清楚楚。
管他什么本土势力不本土势力,既然动到了他兄弟的头上,到时候一并收拾了便是。
“哥!”
旁边走来一女子,对着杨虎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