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笑了,“说的是你还是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寒风受骨却有着桃花般的笑,让生气的人看着心里都软上三分。
但这一次她不打算被自己的眼睛蒙蔽,坚决不给对方一个好脸色,默默的左右无处可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脚下。
由于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昏迷的,所以得了一个幺间,只是房间小的可怜。
“真不理我?”萧景还是如沐春风,一般笑着看她,“很快就是高高在上的了,我也不习惯仰望着你。”
“人生不是初相见,公子何必冷画屏。”
“妤儿都会借诗讽刺我了。”萧景看着她,对方就是冷冷的拒他于千里之外,他感慨,看来有件事情不说不行了。
“妤儿,有件事情一直没敢跟你讲,可是我三番两次说漏了嘴,你可能真的不往这方面想我,而我却没有勇气说,也怕你会像当初我对待你一般,所以我迟迟没有讲。”
苏妤一听他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脸色立马有些不对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那么我和你把事情讲开吧,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我们共同孕育的,但是他不能有你这样一个三元鬼画符的父亲,所以我决定,孩子所有抚养权归我,而我成为他唯一的监护人。听懂了吗?”
萧景觉得这真是对智商的侮辱,虽然对方用了好几个他不了解的代名词,但是从词义上他已经明白了。
“不行,孩子是父母共同的宝贝,不涉及你一个人养的问题,也就没有什么监护人一说,我还是孩子的父亲。”萧景说话有些急,咳嗽了几下,“况且你说我为人不踏实,就是白月光让你心烦么?可如今我更讨厌她,不用你说什么,她彻底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那与我又何干?”苏妤起身就要往出走。
“雨打梨花深闭门,辜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近日频,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苏妤听着这话回眸,“萧侯爷太自负了吧,这是说谁呢?”
萧景不急不急的在怀里拿出一张纸,“哎呀,车上昏迷的时候不经意就摸到了一个东西,看着这炭笔所写成的东西,究竟是谁书写的呢?”
“爱谁谁,反正不是我。”苏妤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好像一个写的情书被逮到的学生,更主要的是这东西就写给他的。
萧景忍住了自己的笑,“不是给我的就不是,不过我不介意帮你收藏。”
“你把东西还我。”苏妤过去就要抢。
“想不想听听辰王的事情?”萧景突然抛出了一个很受她关注的问题,要不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她在公主府里还做着逍遥自在的公主,用得着认识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苏妤虽然晓的也许是一叶障目,但是真的不愿意这么快就面对。
“他,受到陛下的惩罚了?”苏妤很是不自信的问着,恐怕自己和德妃这么一跑,皇宫里的那位早就了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大内的密探也不是白给的,想要获得一个事件的准确消息,他们往往有着非常的手段。
“直接给剥夺了王爷的身份,而且罚了俸禄。”
苏妤一听没有任何的喜色,“因为他伤亡了多少人?这个处罚轻了点。”
“是啊,所以老天看不过去了,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惩罚。”
苏妤很是疑惑的随着他的步调走,“怎么个处罚?”
“他身份变得不伦不类,于是进宫说是求陛下原谅,就在百官面前要演着他的大戏,却不想整个事情没掌握好,他自己被砸成了失忆。”
“失忆?”
“嗯,失忆,彻彻底底的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苏妤一听这个有些惆怅,“我还想着要报仇呢。”
“也不妨碍你报仇,现在是个机会。”
苏妤一听摇头,“那我等着他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
月色为她的忧郁布上了一层色彩,想要报仇居然还遇到了这事儿,看来手上的确是没有闲工夫,那就且行且看吧。
“你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怎么肯定就是凤家的人?”
一个狠厉又厌弃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如同一头猛兽一般盯着眼前的吓人问着。
被问的人体如腮康一般,“将军,他们有凤家的标志。”
“那个东西能作假,作假你们懂不懂?”
“那属下再去查,必然不能让他们入了大月宫。”
“切,想入宫门想得美。”长得三分凌厉七分蛮横的人有着妇人一般的口吻,又对着那跪在地下的人说道:“公子回来了吗?”
“爹,儿子回来了。”随着一个话语声落下,一个男子推门而入,积极的摘取面具,啪的一下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如同老牛一般喝着茶水。
“你慢点儿,急个什么?事情可办妥了。”
“没有,儿子把这件事情办砸了,但是我带回来一个消息。”这人说着挥退了前后上来的婢女,又让那个属下出去,才喘了粗气的说道:“父亲,这件事情恐怕你得从长计议了。”
他父亲皱了眉头,“你出去一趟怎么改变了想法?”
“不改变想法行吗?云国那个皇帝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派了萧侯爷和他的妃子前来送人。一路之上我们并不知道情况,先后派去好多杀手都没能得逞,所以父亲咱们得换个策略。”
“换什么策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