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十二月末了,初春的脚步还带着小寒的料峭,可金銮殿里的百官们,莫名的额头冒了汗。
都不由得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无知的百姓,不知道这个年她能不能过去。
果然,云擎苍听了这话脸有些发绿,阴森森的说了句,“京师坐下朕的御前,府衙居然也是如此?”
“那可不。”草民也有着草民无知的胆量,她直接印证云擎仓的话,“草民我亲眼所见。”
“你见到了什么?”云擎苍也晓得百姓的话有时候是真的,但是有的时候需要你透过云雾去证实。
“就是外地逃难的一家人,说是他们一家有冤不能叫,来到了京师贵地上了衙门,希望天子脚下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可是大老爷一顿板子把他们拍了出来,说是再敢叫屈就打死他们,所以一家人忍气吞声的租了草民的房子,整日里是唉声叹气好不可怜。”
云擎苍一听是这事儿,着实他这个陛下问不着,所以还想问一下盐的事情。
结果这个老太婆不知年纪大还是有絮叨的毛病,竟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和那家老婆子在唠嗑的时候,草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地方没盐吃,感情是打仗有需要,都扔河里了。”
云擎苍本来不想听,结果绕来绕去都绕了回来,还是说上了盐的问题。
“陛下,有倒是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老婆婆说的事情既然陛下知晓了,就应该提来审问!”
“审问什么,什么事情朕都过问,还要百官做什么?”
他一说话云擎苍就想到了猫腻。
辰王无奈的笑了笑,同时看着那个老婆婆,好像是说自己尽力了。
那老婆婆一看自己进趟宫也不容易,都不知道是踩了狗屎运还是吉星高照了,所以还挺固执的一个老太婆,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
“陛下,给草民们做主吧,听说她家孙儿都死了,可是没有个说理的地,一家人都投护城河了。”
听着自己的子民无处可告要投河,云擎苍真就不能再坐视不理,明白有猫腻是辰王,百姓没有。
隧道:“京兆尹何在?”
“陛下,京兆尹大人坐堂去了。”
“传。”云擎苍倒是要问问,百姓何等的事情憋屈到这地步,跑到天子脚下无望的要跳护城河。
云擎苍这里若有所思,同样苏妤也在考量着一件事情。和盐扯上的关系,又死了一个孙儿,她怎么感觉是冲着她和萧景来的。
于是在百官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她投去了一个眼神,想给萧景一个只会。
但某些人直接忽视了她,面对着粉面桃腮的人,认为让她在招会急更好,这样心上才知道系着谁。
苏妤一看人家爱搭不理的,粉红的嘴巴微微的翘了翘。
不管就不管个,各穿各鞋,各趟各河。
“还珠。”苏妤这小动作云擎苍看得清楚,“前段时间朕派你出去调查盐,你可有什么收获?”
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还珠公主炸死的事儿,却没想到是陛下派她去察盐运。
好多朝官都知道盐运的事不好查,毕竟千丝万缕的和地方官都有着联系。而地方官身后都有棵大树,盘根错节的不好下手。
他们的陛下居然派出了自己的女儿,看来已炸死的身份充当保护伞,所以再见公主他们也没有多大的质疑,否则言官的那张嘴一定要说,如今用盐完全的给淹上了,张不得口。
苏妤总有着不疾不徐的性子,稳稳妥妥落落大方一笑,“启禀父皇,儿臣有点不务正业了,察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恶霸,居然和盐也有着关系,于是儿臣顺藤摸瓜的去找,不单找到了一个私采的盐场,还找到私藏在山的十万兵,所以才有侍卫韩笑给萧侯爷报信,一举拿下了这些人。”
云擎苍听着这些简单的汇报,不由得脸色深深看着她,“多危险,嗯。”
同样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凸显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关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苏妤笑着,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地下的婆婆,也用温温柔柔的口气说着,“父皇,我能问老婆婆几句话吗?”
云擎苍觉得没必要,“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要赏赐,还掺合这事干什么?”
“有功大概也有过。”苏妤笑了笑,“婆婆,你能告诉本宫你的租户是哪里人士吗?”
老婆子一听公主要问她话,一脸的诚惶诚恐。
她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人,优雅美丽的如同仙子一般,所以顿时就回答道:“说是山南来的。”
好快的速度,看来背后有推波手啊!
苏妤不由得看了一眼辰王,这个她认为是名义上的王叔。居然背地里给她捅刀子,可是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呢?
又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得罪他,而是站在了两个相对的角度。
苏妤这一眼辰王看得清楚,清澈的目光如同碧波潭水,轻轻那么一荡如同能够吸进去一个人。
他还没有细看过苏妤,因为某些心照不宣的事情对望,竟然让他的心微微一荡。
好个漂亮的人儿,辰王嘴角微微勾起,冲着苏妤点了点头,道:“公主好像也在山南生活过。”
“不是好像,而是本宫的确就去过。”苏妤坦坦荡荡的说。
看着毫不婉转的人,辰王云擎宇认为,她还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怕是一会儿要哭鼻子抹泪,据承认去过山南了。
于是笑着点头,“山南不错好地方。”
“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