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情令人舒爽,而心里堵着乱草的心就未必好了。
红酒扶人面,也遮醉人眼。喝得伶仃大醉的人按着往昔的熟悉感,酒醉心不醉的猜测道,她这是又回了萧府,一个差点结束她生命的地方。
她起身没有惊动四丫鬟,就靠在了窗前,看着天空那个亘古不变的月亮,从古至今它都在。
柔柔的月光洒了一地,银白的如同她的心情,跳脱不出任何的色彩。
生活真的就黯淡无光了吗?苏妤没法在想,她到也不是一个离开男人就失去生活色彩的人,而是往昔的时光换来薄情寡义,这才是令她痛彻心扉的地方。
无论她是不是躯壳里躺着的那个魂,毕竟她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存在。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被无视,心才会这般的疼。
疼得人窒息,疼的人脑袋欲裂。
她起身坐在凄冷的窗前,在惨淡的月光入怀时,依旧是辗转辗转再辗转。
真正成了长夜不能眠,伏枕独辗转。可酒入肚也不安宁,居然翻江倒海的来袭。
她记得刚刚有看到秋霜的身影,连忙唤她拿夜壶来,结果一个身影很快的过来,扶住了要醉倒的她。
吐了一个翻江倒海,也渐了某人身上的酒渍。
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容可是却面无表情,看着她有着复杂的目光,不知是恨是憎,也或许是两样皆有。
“你走开!”苏妤使劲的推了一把,可是推出去却是虚弱无力。
萧景松开手放下的是夜壶,而在起身时是不温柔的把她扔上了床,道:“我劝你打消和离的念头,陛下那里我不会多言多语,可是你也别想轻易的离开。”
苏妤呵呵一笑,“你要怎样?还要试图唤回那个人吗?所以你才想留这我?不过遗憾的告诉你个消息,我与她未曾谋面,甚至我也不认识她,只是好死不死的来到这里,捡了一具刚刚失了魂的尸体。我还阳她丢命,可是与我又有何关系?你想报仇也找错了人,因为我没杀她!”
萧景看着她,倔强的时候真的就有那个人的模样,而且还是那般的清晰。
但,故人已经远逝,眼前的这位真的不是。
“我无法相信你,你解释的再多我也无法相信。”萧景甚至眼神里含着阴鸷,“恶毒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恶毒。”
苏妤听得一笑,“对,你的想法太对了。不过我想问问,你的想法对得过了谁的论证?谁就告诉你是正确的,是高高在上的权力,而是你心里笃定的想法?”
萧景被问的一噎,看着牙尖嘴利的人道:“你是恶鬼!”
苏妤听着这话,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语言这种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是裹了糖的蜜,可如果是表达伤害的时候,那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她感觉被割得遍体鳞伤,突然间好想那个和平的年代。
她强忍着一口血没吐出来,可也红了一口细白的牙齿。
她类似于狰狞的面容,却是无比向往的说道:“我活在一个无比舒缓的世界,如果能回去我不吝啬留在这里,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因为人死了灵魂也离去了,她也不用被人恶毒的盯着。她讨厌这种目光,尤其是曾经温柔看着她的目光。
“那你来自哪里,我的妤儿……”萧景还有着没幻化的梦,他无法接受那个人真的死了。
苏妤口里是含着血,可是他也不好过在哪。双目依旧是红红的,一步一步的威压而来。
“既然找不回来,那你真的就不能走。”他说着又抬起了她的下颌。
“我已经跟陛下启禀了,你也当着面承认了和离,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带出尔反尔的!”
“为了你,我不做君子。而我也不是君子,不过是平日儒雅了一些,那也是伪善的面具!”萧景说的是狠戾又邪痞,那往日清澈的目光如今也如同犀利的鹰隼,盯着她的时候如同盯着一个猎物。
苏妤摸着脖子感觉脊背发凉,可还是强定自若,“我如今已是公主,你强留我不得!”
“但是今夜还没过呢,和离书还没有签呢,你还是我萧景的妻!”萧景说着慢慢靠近。
“你要干什么?”苏妤万分的恐惧,甚至这种恐惧无法再遮掩,因为渗透到了她的血液里。
萧景若是把她杀了剐了她也不这么恐惧,但是面色铁青的人眸光里不单单是寒意和杀气,还多了一个戏虐的狠历。
他这是要报复她。
两条遒劲的长腿已经迈了过来,直接就压在了她的身上,同时自己褪去了衣衫,露出他结实贲张富有腰线的躯体。
“萧景,你恨我难道也要羞辱我?你可是天资英纵睿智果伐的候爷,就不怕此事传出去,毁了你一世的英名?”
萧景鬼魅的一笑,“我只是要与我妻的尸体温存,你不乐意可以走开!”
他说的这话,还真就是心里真正的想法。那是他妻的身体,天亮之后就再也无法挽留。
苏妤看着如今这个冷漠而矜贵的人,狠了狠心威胁道:“你若敢我变禀明陛下……”
可是这个下刚脱口,直接便被人家的唇附上,然后便是毫无怜惜的掠夺,如同和谁疯抢一般。
苏妤强忍着自己的心,只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尸体,任由他折腾着。
萧景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一切自己亲力亲为,红纱帐暖成了变相的告别,昔日的温存一去不复返。
翌日,喝得伶仃大醉的人头有些痛,在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