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用土遮掩的好,所以不明的月下看着很容易就能联想到。
可萧景用树枝扒拉了半天,除了浮土就是树叶,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这难道是她的恶作剧?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该把污秽之物埋在这儿,而不是用树叶充充样子而已。
萧景想到这儿再去探究,却发现这是个小坑,再往里边一伸手摸到了一片叶子。准确的说不是个完整的叶子,好像是被东西咬过一般。
可是谁能把叶子咬出马的形状?
萧景想不明白的看着,难道是担忧着马瘟,让他先去照顾那里?
萧景想到这儿没有去赞叹她的想法,觉得太大人大义了将自己置之不理不好,毕竟她只身犯险让他无比的牵挂。
可是自家娘子都有这份心,他到底是吃皇粮的人。也恐惧战马要是真的受了灭顶之灾,那么灾祸会不会不期而遇?
到底国家人民重于一切。萧景冲着土坑深情的望了一眼,喃喃道:“我听你的去救马,可你一定要安全!”
萧景仰望着夜空,头一次感叹分身乏术。
他再次来到北宁府的时候是一个人,本来答应给他派兵的苏麓和左鼎寒忙碌的不得消停。
他们寻找着萧景说的病源,结果发现井里真的是病源的所在,那感染了瘟疫的野猫野狗等物,不知何时丢进了马场的井里,才使得马瘟悄然的发生。
萧景来的真是及时,他们询问了苏妤,晓得这个人的大仁大义之后都很感慨。
接着又说了一些解药的事情,萧景让他们派人去找萧无,因为这人手上存着药物,都是山南瘟疫时所用到过的解药,不用他们来回找人的实验,只要给马加大药力,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加大了剂量要着。
安排好这一切苏麓才道:“你能回来,想必妤儿能够自保,我这就给你增派人手。”
萧景也正有此意,可是外边却是一阵的慌乱,紧接着左鼎寒走了进来,面色白得发紫,如同在冬雪里浸过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苏麓赶紧问道。
左鼎寒尽力保持着镇定,可还是磕巴的道:“养马的兵同时死了几个,而且死相恐怖,让人看着作呕!”
“怎么会死了人,还是一连死了几个?”苏麓有些不信,“那其他的兵将可好?”
“他们也不太好,更可怕的是牵连了周围的马户,他们都要赶着马去别的地方,要远离咱们的马场。”
北宁有个很大的马场,多年来皇家御用的马都出自这里,而骑兵所用的马源也出在这里,所以这里是有一定重兵的,并不用普通的百姓去饲养马。
但是普通百姓若是能养出好马,他们这个牧场也是收购的,所以周边形成了不少的小马场。
他们这些人是以马为生命,有时候甚至比性命都重要。眼下似乎发现了端倪在哪里,所以要牵着带腿的东西跑。
萧景意识这样不好,如此一来是把病菌传染到没有的地方。
“还不派人去阻止!”萧景这话一说出来,左鼎寒他们才反应过来,立马三个人走出了庭院,赶往事发地点。
而这个时候街上布满了马匹,那饲养的好的一匹骏马如同鹤立鸡群,远远的就能看见。萧景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宝马良驹也是男人的最爱。
而马的主人此时嚷嚷的最凶,“你们马场的马接二连三的倒下,一定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为什么牵连着不让我们走?”
他怒不可揭的问着,同时爱惜的摸着自己的马,“如果说我们走的迟了,我们的爱马是不是也会那样?”
他的这句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马户都害怕这样,所以纷纷摇着手中的鞭子,表示他们肯定要离开。
“大家别慌。”苏麓大声的说道:“我身边的这位是山南督查使,也是我们云国的温侯爷,他在山南就曾遇到过瘟疫,而且成功的压制住了瘟疫。所以我们把成功的例子引进过来,只需两日药材便能到,大家相信本官就别走。”
“相信你们,我们的马就保不住。”那个拥有良驹的人说道:“这个地方就如同个大染缸,谁挨到都没好!”
“谁说的,你们离开就有好吗?”左鼎寒拿出了官威,一副就不许你们走的样子。
苏麓对他们的不配合也很生气,所以一挥手让官兵全部围住,不许他们走。
“你们这是欺负百姓,我们要进京城告御状?”马户见此情形情绪很是激动,牵着马都要发生了拥挤踏伤,可还是一如反顾的要走。
“你们若是再走别怪……”本官无情。左鼎寒知道他们出去事态的严重性,所以想放出狠话镇压一下他们,可是话却被萧景给截住了。
“知府大人,慎言慎行。日后你还是他们的大人,犯不着恶语相向。”
“我也不想了啊,可是他们闯出去,陛下知道非得砍我的脑袋。”
萧景知道这是定型的,瘟疫要是四处散播,首先问罪的便是当地的父母官。
可是现在马户情绪很不稳定,正在和拦截的兵将对抗着,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情绪太过,还是兵将的情绪太过,居然有好几个正在做拦截状的兵将倒下,这一下子引起哗然。
“都这样了你们还留人,这是要让我们做陪葬吗?”马户很快认清不但马得了瘟疫,人可能也得了瘟疫。
于是乎所有人都不管那地下没死的人,就要踩踏着过去。
而前面抢着冲的正是牵着良驹的马户,他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