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跟随着陆心湄,来到冠城近郊的一家农舍。
这是一幢两开间的二层小楼,看楼的外墙面,是用那种蓝白相间的马赛克粘贴上去,想必这幢小楼是有了年份。
所以,当陆心湄把车子,开在这幢小楼的门口处停下,立刻看见一个女人迎上来。
这个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
而且,在陈明辉第一眼看见她时,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要说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可又无法给出答案来。
可是,这个女人好奇怪,在看见陆心湄时显得格外开心,总是跟在她的身后蹦蹦跳跳,不仅吱吱呀呀地唱着歌,还搞出一副淘气的样子来。
陈明辉见了,可以确定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
果然,当陆心湄把车后盖打开,这个女人便傻乎乎地窜上来,抓起车中的一袋饼干,不仅美滋滋地冲着两人笑,还有种狼吞虎咽的样子,跑到树荫下馋样地吃起来。
陆心湄见了,朝着陈明辉无奈地笑笑。
叹气地说:“明辉呀,其实这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她这样说着,神情中透出一种无奈,尔后啧啧嘴,与陈明辉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朝屋里搬。
陈明辉感到很稀奇,纳闷地问:“湄姐,你不会在说故事吧,既然你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为啥要带我来看望她?”
陆心湄便撇撇嘴,长叹一声后,嘀咕地说:“明辉呀,说起来你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我从外地拾回来的,我这样讲,你感到意外吗?”
陈明辉便停下手中的活,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怔怔地望着她。
陆心湄见他这样,便感触地说:“三年前,我在外地出差,当时看见她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正在垃圾箱里翻捡旅客丢弃的食品吃,由于她把垃圾搞得满地都是,被广场上负责卫生的几位大爷,无情地驱赶着,我当时也是出于同情,便跟这几个大爷理论起来。”
她这样说完,苦逼一笑,摊开双手说:“接下来的事情,你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你最后,没有理论过人家,一生气就把她带回冠城,是吧?”陈明辉猜疑地问。
陆心湄点点头,有气无力地答:“是呀,谁叫我犯贱呢,就好比我帮助你一样,同样是犯贱!”
陈明辉用力地摇摇头,赞赏地说:“湄姐,您要相信,好人必有好报!”
陆心湄“噗嗤”一笑,抓住他的话柄问:“陈明辉,既然你这样有爱心,那从今以后照顾傻嫂的活,就交给你来做,可行?”
陈明辉摇摇头,摊开双手说:“湄姐,不是我不想做点善事,也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关键是你要我来照顾这个傻嫂,根本不现实!”
“为啥?”陆心湄咄咄逼人地问。
陈明辉便说:“湄姐,首先我在经济上,根本没能力来照顾这位傻嫂,同时这地方离我们公司大约二十华里,十天八天我还可以坚持,但长期下去你让我咋办,更别说是下雨天或下雪天。”
“耶!”陆心湄听了,先是搞出一个不相信的眼神,尔后赞赏地朝他笑。
接着点着头说:“陈明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要不我给你配备一辆车,这样你照顾傻嫂也方便些,至于傻嫂的生活费及油盐米面,我会定期送过来,你看怎样?”
“那太没问题啦!”陈明辉没想到眼前的陆心湄,会把问题考虑得这么周全。
于是,抛给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不仅干净利索地答应她,还朝她竖起大拇指。
可是,还没有等他的笑容绽放开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担心地问:“湄姐,你要我来照顾这个傻嫂,其实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陆心湄担心地问。
陈明辉便吧嗒几下嘴,忐忑地说:“湄姐,我只是觉得,首先我俩这样傻嫂傻嫂的叫,有点不合适,别到时候做了好事,还落个被别人骂名的机会,还有你收留傻嫂的事,最好去跟派出所打声招呼!”
陆心湄听了,高兴得直叫唤。
连忙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地“掐”一下,佩服地说:“呀,陈明辉,看不出呀,你胳膊大男人,小心思还挺周全呀,明着告诉你,派出所与民政局我都登记过,只是你这不叫她傻嫂,那你准备喊她什么呀?”
“喊她雪姨吧,你看她皮肤这么白?”他试探地问。
陆心湄听了,便龇牙咧嘴地叫:“乖乖,陈明辉,你可真会邀功,别说我把傻嫂带回来三年,供她吃供她喝,还把老家这房子拿出来供她住,你这什么活还都没干,就捡到一个实实在在的雪姨呀?”
陈明辉听了,便撅着嘴叫:“湄姐,你就匡我吧,把我抬得越高跌得就越重,我看你,也别跟我搞花言巧语这一套,最好给我来一点实际的!”
“呀,你这个小东西,咋这样的不讲良心,姐什么时候匡过你,你不是要姐给你来点实际的,要不姐亲你一口算奖赏,你看咋样?”
陈明辉顿时脸红起来,口吃地说:“湄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您人脉广,认识好多大老板,以后有机会,可以给我介绍一些销售订单,这样我也好攒下一点钱,给雪姨买点滋补品。”
陆心湄听了,竟然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感触地问:“陈明辉,你说的这句话,可是真的?”
陈明辉被她这样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