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的眼里涌出水,望着白燕莎动情的一张小脸蛋,轻轻地说:“燕莎,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她甜甜的笑。
尔后,见他大花猫的一张脸,便俏皮地问:“死明辉,男孩子,也可以流眼泪吗?”
“为啥不可以,情到深处,这是很自然的一种外泄!”
“呀,看你说得多感人,要不我也留在冠城,陪你一起找工作?”
他听了,感动得一塌涂地,慌忙从座位上爬起来,转身把她拥在身边。
此时,白燕莎的五个手指,好似在他的脸上弹钢琴。
先是揉着他的眼角,然后又揉着他的鼻梁,再揉揉他的额头,还有他的下巴……
可是,白燕莎这些举动,不仅没有把的眼泪给揉干,反而让陈明辉的泪水,如同放闸的河水,倾盆而下。
白燕莎见了,撒娇地问:“死明辉,你这眼泪是自来水吗,为啥再揉都揉不干?”
陈明辉干咳一声,牵着她的手说:“燕莎,说真的,以我家目前这种状况,你也不要指望我有什么作为,依我看,我俩都要先冷静下来,等各自都找到合适的工作,再来一场有感觉有温度的恋爱,可好?”
“不好!”她抢着说。
尔后道:“明辉呀,难道你不懂,我是真舍不得,把你这样的帅锅拱手让给别的女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坚决留在冠城,要与你一起攒钱买房子!”
“房子!”他“哈哈”一笑,忐忑地说:“燕莎,如实地讲,买房子对我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有你的父母,怎么可以把你,交给我这样的一位小白?”
白燕莎听了叹口气,朝他紧锁的眉头望一眼,轻轻地“嗯”一声,接着便不说话。
虽然,她的一只小手,还在他的脸上慢慢的揉搓,但她揉搓的动作,几乎没了那种温柔的温度。
这样,本该温馨的场面,突然变得异常冷清。
许久,她从他的胳膊中挣脱出来,突然懵逼地说:“呀,死明辉,看你这个山娃子,把我缠在这里胡乱扯,让我把正经事都给耽误掉,我可是约好要去做头发!”
他听了,惊讶地问:“白燕莎,你又要做啥怪,不是前几天才做的发型,为啥又要瞎倒持?”
“要你管,这叫投资,你懂不懂?”她不耐烦地嚷。
他便疑惑起来,用一双警惕的眼睛打量着她。
“为了我俩共同的理想,也为了我俩有一个安稳的窝,我准备跟随耿麦加去卖房子,你说,就我现在这副村姑模样,谁愿意从我手中买房子?”
他“呵呵”一笑,耸着肩膀问:“那你,可别把自己玩丢啦,到时候,你父母都找不到你?”
“耶,瞧你这副恶毒样,再说我去做头发,又没花你一分钱,与你何干?”她毫无顾忌他的脸面,妖媚地嚷。
陈明辉听了,顿时涌出一种失落感。
于是他,对着白燕莎拱拱手,神情恍惚地朝着房炕村走去。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却发现一件让他意料之外的大事。
就是谭俊杰这位小祖宗,昨天还掀翻母亲的豆腐摊,现在却趴在自家的饭桌上,有说有笑地陪着母亲吃晚饭。
更奇葩的是,这祖宗的口中,还一口一声干妈的叫。
陈明辉见了,盛一碗饭坐在饭桌上,打趣地问:“谭俊杰,你咋好意思来我家混饭吃,不怕吃了我家的豆腐,会让你拉肚子?”
谭俊杰没敢与他正面讲话,大约是有点顾忌他这张铁青的脸。
所以他,把身子朝着娄玉凤那边挪挪,委屈地叫:“干妈,你看你家陈明辉这张嘴,明里暗里都在跌败我,你也不替我教训他一下,看来这干儿子就是没有亲儿子亲!”
娄玉凤听了,拿一双眼睛瞪着他,板着脸问:“明辉呀,干嘛呢,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说俊杰今天任劳任怨帮妈做卖豆腐,还愿意做妈的干儿子?”
谭俊杰听了,马上插嘴道:“哥,看见没有,干妈宠着我呢!”
陈明辉听他这样喊,一口饭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谭俊杰瞧他这模样,便没有搞出大惊小怪的样子来,而是吵嚷地叫:“哥,从今以后,我不仅有干妈宠着我,你以后也要罩着我,你可知道我在你们家,有种春天般的温暖!”
陈明辉听了,感觉见过厚颜无耻的人,可没有见过谭俊杰这样厚颜无耻的主。
于是他,诧异地问:“谭公子,你要我怎样罩着你呀!”
“那还不容易!”他神气地叫一声。
尔后,一屁股做在床铺上,美滋滋地说:“哥,今晚我便睡在这里,等会让我姐把你接到我家去睡觉,可行?”
他听了,感觉有点无厘头。
于是他,嘲弄地问:“喂,谭公子,你这人真贱,就我家这两间破烂的出租房,难道会比你家的席梦思睡得舒服?”
“当然,我家如同地狱般的难受,而你家如同天堂般的享受,何况我干妈对我这样好!”
“你发烧了吗?”他关心地问。
“别,别跟弟弟扯这些没用的,弟现在脑瓜特别正常,不是在跟你玩人来疯。”
“呵!”他憋屈的一声叫,惆怅地问:“谭俊杰,你都多大啦,好像不带这么玩天真?”
“谁跟你玩天真?”他坚定地嚷。
尔后,见他不太愿意迁就他,立马赔笑地嚷:“哥,我都给我姐发去定位啦,我想我姐很快就会来到这里,顺便告诉你一声,我那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