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是有人故意将绑架太子殿下的事情嫁祸给日曜教?”游白意托着下巴总结道。
“正是,在我知道此事与他们无关后,第二日我便启程返回皇城。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皇城里已经在传太子殿下不幸逝世的消息,只想快些禀报皇上,可皇上非但不相信我,反而还说我日曜教串通一气,联合起来杀害了太子殿下,皇上想要将我打入地牢,却被大皇子阻止。”
“儿臣还请父皇放过秦汉。”夏沂将衣摆一掀,单膝触地,跪在夏淮的面前。
“沂儿?”夏淮有些不解夏沂的行为。
“实不相瞒,正是秦汉将儿臣从魔头的手中解救出来,只是那魔头属实难缠,秦汉将那魔头牵制住,让儿臣先一步回来。”
一旁被侍卫抓住的秦汉,动了动嘴,正想反驳什么,却被夏沂瞪了回去。
“哦?还有这等事?为何你先前不说?”
“这......儿臣怕父皇会怪罪秦汉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夏沂将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藏进因为低下头而产生的阴影中。
所幸夏淮沉浸在失去了夏渊的悲伤之中,也无暇顾及夏沂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的理由。
“小渊,朕……唉,不提也罢。”高居万人之上的位置,夏淮即使是丧子之痛,也不能情绪清楚地写在脸上,不够狠心不够冷血,又如何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呢。
“加上秦汉又是秦王爷之子,若是将秦汉打入地牢之中,只怕……不妥。”夏沂在继续为秦汉开脱,秦汉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与这大皇子并不熟悉,他为何要如此帮自己说话,直到下一秒,秦汉懂了。
“那……沂儿觉得朕该怎么处置秦汉?”
“依儿臣之见,应当将秦汉逐出皇宫,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秦汉看见了夏沂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嗯,沂儿说得在理,秦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用朕亲自动手了吧?”
两旁架着秦汉的侍卫松开了手,秦汉跪地谢恩。
“感谢皇上与大皇子的不杀之恩。”
望着皇城高耸的城墙,秦汉知道,这个地方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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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秦兄哪里的话?秦兄能来找我,我可是开心都来不及。”
“这位想必就是日曜教的教主林玄了吧?”游白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夏渊紧跟着出来。
“正是……哎?那个不是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前太子殿下吗?”林玄的视线越过游白意,落在他身后的夏渊身上。
夏渊扶额,又来了又来了,又是一个认错人的。
“林教主应该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那位太子殿下。”每次都要解释一遍,夏渊觉得有些心累。
“我真的那么像那个太子吗?”他小声地问身旁的花无谅。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花无谅的回答并没有带任何的感情。
“我们几人在此处寻不到客栈,不知林公子是否方便借住一晚……”秦汉及时地岔开了话题。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秦兄想住都久都可以。”林玄显然很是开心。
游白意想着这人确实和传闻中所形容的大魔头完全不相同呢。
“对了,怎么没有见着林小公子呢?”
“小曜啊,他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已经睡下了。”林玄说得有些支支吾吾。
“可是生了病?刚好花神医也在,不如让他帮林小公子把把脉?”秦汉有些担心林曜的身体状况。
“啊?不用不用,小事小事,不用麻烦神医的,光顾着说话了,快些进屋吧,再过不了多久该冷了,屋里暖和,啊哈哈哈”林玄打着哈哈。
“可……”
“没什么可是了,小曜休息些时日就好了,你就别担心了。”说着,林玄扯着秦汉进了屋。
花无谅看着游白意脸上那熟悉而又变态的笑容,显然是只有在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神医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种药,好像还有些,不如过些时候就给林玄送过去吧。
花无谅望了望天,回神,跟上众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