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叮铃……”
姑婆笑,姨丈闹,院里的丫头遮脸笑。
白新衣,红灯笼,红白交替囍上霜。”
歌谣声远远的在巷子里,就听的真切,几个娃娃在唱的兴高采烈。
只是歌词说丧不丧,说囍不囍。
听的让人头皮发麻,说不出来的怪异。
拿手一掀轿帘,隔着一道小缝,就见前方偌大的宅院立在一处小巷里。
白墙黑瓦的大宅前。
两个大红灯笼上,用白字写着个大大的囍。
灯笼下面,只见人影晃动,可要是去认真看,却也看不真切究竟有没有人。
倒是门前一男一女两个门童,双手做恭,逢人见喜。
然而那两个门童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俩脸蛋子上还抹着大片的红色。
一层涂着一层的漆质感。
感觉手指只要轻轻一扣,就好像能扣下来一大块一样。
丁小乙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摆放在自己脚边面前的酥皮糕点,瞬间就觉得这玩意看着就腻歪的慌。
“凉了凉了,主子,咱这是被抢去当压寨相公了!”
旺财绝望的在自己大拇指上哀嚎着。
丁小乙闻言顿时骂道:“怕什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话虽然说的硬气,可手上还是麻利的唤醒肉球,让他把自己的玄同手串拿出,先给自己戴上。
或许是同气相连的原因,也或许是玄同龟甲的材质。
直到戴上了玄同手串,自己才觉得身上的凉意一下消退了不少。
不过是一个恍惚的功夫。
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这顶花轿上。
胸前帮着一根绸缎,在绸缎中间,还用白纸扎着一朵脸盆大的白花。
他想过冲出去。
然而当自己尝试从椅子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怎么都站不起来,像是一股力量,牢牢把自己定在椅子上面一样。
尝试了几次后,自己就放弃了。
完全行不通。
有让肉球吐出【相思螺】的子螺,尝试向糟老头呼救,结果喊了半天没动静。
最终他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被困在轿子里的事实。
看着眼前的宅子越来越近,丁小乙心里终于有些发毛了。
“主子,看样子还是一户大户人家,要不您考虑考虑,反正您也老大不小了……”
这个时候了,旺财似乎也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糟糕的事实,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度过难关。
“滚蛋,信不信我把你丢进茅坑里去!”
丁小乙骂骂咧咧摘下脸上的【无千面】的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再烧上一张冥钞。
不过介于方才那位出租车司机的表现,怕是自己再烧两张都没有用。
就在他心中思量着该怎样脱身离开的时候。
轿子就已然被太进了大宅门院里。
“咣当咣当……”
只听轿子周围,一阵啪打声和嬉笑声,但一挑轿帘,往外仔细的一瞧,轿子周围,一个影子都没有。
“姑爷,盖下轿了!”
轿子外,一个声音阴阳怪气,隔着轿帘轻轻一拉,就见轿帘被拉开。
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老嬷,头上裹着发箍
上面绣着一朵黑色的梅花。谋嫡
一件花花绿绿的大褂,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加上脸蛋上那艳丹丹的腮红,脑袋探进轿子里,咧嘴一笑,别提多瘆人了。
看的丁小乙直皱眉头。
“姑爷,咱可是到地方了,该是您下轿拜堂的时候了。”
老嬷目光上下扫视着丁小乙,脸上越发越是满意。
被这老东西上下打量的浑身都不自在,要不是自己双腿使不上劲,看到这张脸,一脚踹过去的心都有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时候,丁小乙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取出一张冥钞在老嬷面前晃上两下。
金灿灿的冥钞,0000元的数字。
果然,金钱的魔力,总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抗拒。
老嬷俩眼珠子顿时,就像是粘在了上面似的,眼睛跟着丁小乙手上的这张冥钞溜溜的打转。
见状,丁小乙笑盈盈的开口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什么老人家啊,您这不是笑话俺么?叫我媒八娘就行,姑爷有啥子吩咐,您言语一声,定给您做周到了!”
八娘??
总有一种自己被占便宜的感觉。
但这时候,他也就忍了,继续保持着职业般的笑容追问道:“呵呵,您老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个路过的,什么姑爷,跟我没关系,要不您看着就帮我一把,小子感激不尽!”
听丁小乙这句话后,媒八娘顿时脸色微变,摇头道:“姑爷,这种事怎么错的了啊,这都要拜堂成亲了,您这时候难道要逃婚!”
看媒八娘说到最后,眼神都变得冷酷不善起来。
丁小乙连忙从钱包里再抽出一张冥钞。
两张冥钞落在一起,瞬间,媒八娘的脸色刷的一下又亲善起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堪称教科书一般的自然。
丁小乙心里想了想,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口吻也亲切起来。
“可这也太突然了,新娘子是谁我都没见过,再说我这边也没准备啊。
要不您先去说一声,让我回家准备两天行不行。”
眼下只能先想办法拖着,从媒八娘口中问出情况,要是能直接收买了媒八娘最好不过。
“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