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是被戳醒的,也不知昨晚骆峰点穴时用了多大的手劲,即使睡了一夜,脖颈还是麻麻的。
耳边是骆池的低喘声,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他的大腿一阵乱戳。左哲僵硬地转动眼珠,只见骆池半闭着眼,双唇微张,面色泛红,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左哲嘴角一抽,眼珠转到另一侧,却见骆峰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左哲垂下眼,薄被因为骆池的动作只堪堪盖住了腹部及以下的位置,原本缠裹在胸口的纱布被从中剪断散乱在两侧,此前那个可怖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左哲暗呼一声糟,以前不知道他的血是疗伤圣药时,他还能毫无压力的凭借着这个忽悠忽悠人,但现在他恨不得再在自己胸口上戳个窟窿,一旦这个秘密被发现,左哲几乎可以想象他今后与铁链共存亡的生活了。
思念一转,左哲紧盯着骆峰微勾嘴角道:“城主可还满意?”
骆峰猛地抬眼恼怒地瞪向左哲,这人真是恬不知耻!他不过是奇怪为何才经过短短三日,左哲的伤便恢复如初,未曾想此人竟是将他联想到他处!
左哲始终勾着嘴角,眼底一片柔和。耳边传来一声轻哼,紧接着下颌一紧,却是骆池捏着他脸颊两侧强迫他转过头,紧接着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啃。
左哲双唇紧闭,饶是如此还是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他猜想许是骆池又受了刺激,才会这么凶狠。幸好他感觉不到痛,不然又得遭罪。
骆池一面啃咬着左哲的嘴唇,一面伸手覆上左哲的胸口毫无技巧地揉捏着,身下还不忘磨蹭。
左哲无法转头,看不见骆峰此时的表情,身上也提不出一丝力气,最后他只得闭上眼挺尸。
骆峰沉默地看着骆池亲吻左哲,脑海中竟不自觉闪出左哲淡笑着说倾心于他的画面。骆峰拧着眉头,心里一阵烦乱。视线下移,左哲的胸膛已被骆池揉捏得发红,可以见得骆池是用了些力度的。左胸上的那一粒粉红微微挺立,骆峰看了许久,最后竟鬼使神差地凑近左哲。
紧贴着左哲颈窝的小九抬爪捂住眼,惨不忍睹道:“左哲,你的小菊花要绽放了。”
左哲蓦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小九话里的含义便觉得胸口一阵湿热,紧接着一股细小的电流从那处扩散开来,左边身体瞬间被麻痹。
“……”卧槽!
“哥哥!你在作甚!”骆池放开左哲腾地坐起身,他一把扯过薄被将左哲紧紧裹住,恶狠狠地瞪着骆峰强调道,“哥哥,阿哲是我媳妇儿!”
只能盯着骆池胸口的左哲在心里道:“小九,求现场转播。”
小九同情地看了眼左哲,懒洋洋地站起了身。
骆峰一脸震惊,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做出方才那种事,他在左哲与骆池之间来回扫视几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左哲身上,眼神复杂。
骆池见骆峰紧盯着左哲不语,他紧了紧搂着左哲的手臂愤愤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好心放过阿哲,没想到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哥哥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骆峰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他连外袍也顾不上穿,飞身而出,身形极其狼狈,竟像是落荒而逃。
“哥哥大骗子!!”
骆池气恼地扭过头揭开左哲身上的薄被,手指粗鲁地在他胸前的那处擦着,没多久便充了血,火红火红的。此时他的情-欲早已完全褪去,一心只想着抹掉哥哥留在左哲身上的痕迹。
左哲紧抿着唇,骆池的手指上有一层茧子,蹭得他左胸那处火辣辣的,原本的酥麻早已消失殆尽,虽不疼,但也有些难受。
直到那处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骆池才住了手,他低下头舔了舔左哲嘴角的血珠小声道:“阿哲对不起,我不应该听哥哥的话如此待你的,我这就给你解药。”
左哲眉头微蹙,显然不太相信骆池的话。
然而骆池并没有要哄骗左哲的意思,只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浅蓝色瓷瓶,然后拔出瓶塞在左哲鼻下晃了晃。左哲只感觉一股极其刺鼻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大脑,使得他胃部一阵翻腾。他一把推开骆池趴在床沿,但仅是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骆池小心地拍着左哲的后背讨好道:“这解药虽然臭臭的,但是闻一下就能解软骨香了,阿哲,你现在能动了。”
左哲愣了愣,若非骆池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早知道要骆峰刺激才管用,他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左哲压下心头的窃喜直起身晃了晃手上的铁链,那铁链立即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骆池鼓着脸道:“这个我不能给你解开,不然你又会像那晚一样消失了!”
“……”尼玛!送佛送到西这道理懂不懂啊混蛋!
骆池捏了捏左哲的手腕小心翼翼道:“阿哲,你别恼了,只要咱们有了宝宝,我就解锁,我不骗你。”
左哲面无表情地瞥了骆池一眼,扯过薄被裹在身上翻身背对骆池。
“阿哲,你别不理我,阿哲阿哲……”
骆池的声音软软的,还有些发颤,左哲心里有些发软,但想到骆池囚禁他的这种行为又觉得一阵恼怒。心里暗忖着不能心软,不然又得吃亏。
骆池唤了半天见左哲依旧不搭理他,想要发火却又不敢发,他想了想,而后欣喜道:“阿哲,哥哥给我那两本画册挺好看,我这就去给你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