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秋娘想起了之前丈夫让她多和傅掌珠接近的事,如今却又让她防着一点,也不让那傅掌珠再给庆哥儿治病,她想不大明白。又见丈夫三缄其口的样子,知道不好再下细打听。
“子君,近些日子来我都在吃药调理身体,保养得也还算不错,我向大夫问过了,大夫我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想要趁着年轻再……”蔡秋娘这些话的时候难免羞涩,她主动的往丈夫的怀里靠了靠,柔情似水道:“妾身还想再给庆哥儿添个弟弟妹妹。”
荀绍见妻子如此主动他自然也没有辜负妻子的好意,两人便要温存一番。黑漆漆的帐子里也辨不清,他正亲妻子的脸,然而见鬼的是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全是傅掌珠的那张脸,过一会儿又变成了谢若仪的脸,最后两饶身影重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次的亲昵才进行到途中荀绍就再没了兴致,他悻悻的从妻子身上离开接着就留给了蔡秋娘一个凄凉的背影。
他们成亲几载,两人言合意顺,那荀绍又没妾室,真心待她,床笫之间也从来都很协调,像今这样半途而废的却是头一回。蔡秋娘明显感受到丈夫有烦恼事,作为妻子的少不了要关心慰问。
“子君,您怎么呢?”
“没什么,我累了,还是睡吧。”
蔡秋娘将滚热的身子贴了上去,然而这一晚荀绍都没有再转过身来给她一个拥抱。
自这晚以后,荀绍领了差事出京,又是月余没有归家。蔡秋娘操持着家中琐事,没有再去找傅掌珠,也听了丈夫的劝重新给庆哥儿请了别的大夫来调理身体。
日子就这样一的过下去了,眼见着已是深秋,院子里的那棵槭树叶子也渐渐的变成了红色,如火似霞一般的艳丽。
掌珠也曾将一枚变红的槭树叶子放进了厚厚的书籍中,留下了这个秋最浓厚的一抹颜色。
她正在试着接触史家的时候,李奉安给掌珠带回来一句十分重要的话:“傅姑娘那李怀璧对外宣称是得了急病死的,但听不是这个原因?”
“他的死有蹊跷?”掌珠立马抓住了问题的最关键。
“是,听是上吊死的。”
掌珠惊了一跳,堂堂大理寺卿,刚刚办理完一桩通大案不久就上吊身亡了,这是何道理?
“这个消息来源可靠吗?”
“可靠,要是不可靠也不敢来禀报您了。”
李怀璧死得古怪,难道其他人就没生过疑?掌珠接着又问:“那李家还有其他人?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奉安道:“李家的家眷都还在京城,这李大人死后现在当家的是他的长子李颂。李颂不算有多么能耐,不过在户部挂了个名点了个闲差,每日斗鸡遛狗,也不务正事。”
掌珠之前没有听过这号人物,接着她又问:“这个李家就没别的有出息的人物了吗?李颂还有弟弟妹妹吗?”
同样姓李,李奉安听了这些话觉得怪怪的,他将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情况继续与掌珠:“李颂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李颂一个是嫡子,其他全是庶出的,那李怀璧娶的是淮南的辛氏为妻,辛氏进门后第二年冬就添了李颂,之后再没生育过。李怀璧接下来纳了四个妾侍,这些妾侍有寻常的户人家的女儿,也有大户人家的庶女,有通房丫鬟抬的姨娘,不过他最宠爱的却是一个妓女出身的最后进门的姨娘。”
“听起来这个李怀璧倒是个老色鬼,见一个爱一个。”掌珠对这些人家不感兴趣,便又问:“那大户人家的庶女是哪家饶?”
“正是蔡丰最的庶妹。”
掌珠格外的惊诧:这么蔡家和李家也有牵连,她仔细的回想过何双华与她起过外祖家的事,蔡家、何家、荀家、李家相互有亲,,事情越发的变得复杂起来。不过不管怎样那李怀璧是死了,而且是上吊身亡的。
“那个蔡氏可还受宠?”问了这句话掌珠就有些后悔,这不是废话嘛,那李怀璧最宠的是最后进门的姨娘,还是个妓女出身的。见一个爱一个,那蔡氏也早就是过去的事了。
“听曾经受宠过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蔡氏死了在李怀璧之前,听是因为幼子夭折抑郁而终的。不过我还打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姑娘要不要听?”
掌珠暗道这不是废话么,忙和李奉安道:“你知道些什么赶快来,别再有保留了。”
“据李怀璧纳的这个蔡氏还是荀老爷做的媒。”
“你什么,荀老爷?是指荀绍他父亲?”
李奉安道:“对,就是吏部尚书荀简。”
掌珠一脸的凝重,这其中荀家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事到如今要荀家和谢案没有半点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这个蔡氏几时进的李家门?那蔡氏又是几时死的?如今蔡家和李家可还有往来?”
“蔡氏是元嘉七年冬进了李家门,是李怀璧的第三个妾侍,一进门据没多久就有喜了,后来一举得男,还很受李怀璧的母亲喜欢,可那个孩子活了没两个月就去世了。孩子死后没多久,蔡氏也就染了病,后来不治身亡。据荀老爷为了安慰李怀璧才又给引荐了后面妓女出身的第四房姨娘。”
荀简和李怀璧关系非常,她又问:“蔡氏死后蔡家和李家可曾有往来?”
“听走动不多了。”
掌珠想起了蔡秋娘,那蔡秋娘生得极美,就是何双华的母亲容貌也不差,这蔡家的女儿看来容貌都很出众,蔡氏的死应该让李怀璧难过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