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富打了那么久,也实在累了,一下子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你…你有什么办法!”
许二小心翼翼的慢慢凑了过去,捂着自己那被打的有些黑肿的眼圈,疼得直裂嘴,咬牙切齿的道:“掌柜的!我们就学学那万香楼和悦来,打这小子一顿,让他以后不敢到我们这里来!”
张大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我四方客栈百年老店,可丢不起这个人!”
许二见状,蹲了下来,凑到他的身边小声道:“我们不在客栈这里打他,我们找人在其他地方打,警告一下就得了!”
张大富一听,小声问道:“这行吗?”
许二左右看了几眼,见没什么人,示意张大富耳朵伸过来,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我有个表兄弟在天钱帮当个小头目,叫他们去堵住李晓涯打,他李晓涯敢来一次,我们就派我表兄弟打他一顿,几次以后,我看那李晓涯还敢不敢来!”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好!就这么办!”张大富一拍许二肩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咳嗽一声:“这件事就让你去办了,办好了,我重重赏你!我实在受不了那李晓涯了!”
“行!掌柜的!就交给我了!”许二拍着胸部道.
“好!注意不要搞出事来!”
“放心!我懂得!”
………
许二看着张大富离开的背影,心中冷笑,李晓涯看你这次怎么死!
这会李晓涯却从一个当铺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个项链一边重新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边自言自语起来:“费了我那么多口水,才肯退给我,还真以为我不识货呀?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我才不会当呢!”说着左右看看,见附近没啥人,就自己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只见这项链通体白银色,但是却不是银质,制作极其精美,打磨的十分光滑,还挂着个似金似石的黑色宝石一样的吊坠,奇异的是阳光照在这吊坠上,一点光线反射都没有,肯定不是啥宝石之类的东西,但肯定还是珍贵的东西,李晓涯心想。小心的把吊坠放进怀里,又拉拉衣襟把项链遮住。这才迈开步子往街上走去。
却说那当铺的掌柜的杨宝金冷冷的看着那李晓涯远去的背影,回头招手对旁边的学徒,道:“秦三!先看着店铺,我去去就回来!”
秦三恭敬应了声是,心里却暗自诽谤:这老狐狸肯定要打那项链的主意了。那李小子可能要遭殃了。
只见那杨宝金走进后室,后室早坐了一位,身穿武士劲装脸带刀疤凶恶的中年汉子。
“刀疤陈!这回还是按老规矩办!”杨宝金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淡淡说道,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厉色。
刀疤陈呵呵一笑,笑道:“杨掌柜的看中了什么东西?要在下帮忙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
“是条项链,白银链子,上面有个吊坠,有颗黑色石头,应该不是凡品!”杨宝金也不废话,说出了目标。
“好!以杨掌柜的眼光,肯定不会看走眼!点子是什么人?扎手不?”刀疤陈冷笑道。
杨宝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刀疤陈道:“就是这小子,他叫李晓涯,是个小混混!没什么扎手的!”
刀疤陈接过摊开一看,赫然是李晓涯的画像,画的十分唯妙微翘,几乎是李晓涯的活人在面前一般。刀疤陈看了几眼,把画像揣进怀里,站起身来,一拱手道:“杨掌柜的一手丹青妙笔是越来越厉害了,还是老规矩,五五分!告辞了!”
“请!”杨宝金也不留他,一拱手道。显然这二人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刀疤陈呵呵一笑,从后门出去了。
李晓涯漫不经心的走在街道上,口中喃喃说道:“这四方客栈最近是不能去了,这张大傻子可不会让自己好过!怎么办呢!?难不成真要加入天钱帮为非作歹?!要不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想到这里李晓涯不禁心里一阵烦躁。
这宝仙镇,已经是李晓涯这些年呆得最久的一个地方了,这宝仙镇也不大,整个镇子中心也就东西南北一个十字交叉的两条街道,方圆十来里,全镇人口也就三万多,连个城墙都没有,自从李晓涯那骗子师傅死后,在这里一呆就是两年多了,这镇子大大小小的店铺几乎都上过他的当,受过他的骗,提起李晓涯,这镇子的人都气得牙痒痒。还好这李晓涯只是骗点吃喝,加上年纪小,也不干什么偷抢的坏事,也就由得他了,有好心点的还救济救济他,但是这小子居然还不要,说什么身为悠悠门的唯一传人,不能接受别人的馈赠,要考头脑吃饭。一来二去,也没什么人去搭理他了,任他自生自灭了。
天钱帮是这小镇的唯一江湖帮派,帮里也就一百来号人,平时欺男霸女,啥坏事都干,据说还经常乔装成强盗土匪打劫过往的商旅,本来按天钱帮这作恶多端的作为,早就被官府剿灭,但是那天钱帮的帮主却是这宝仙镇镇长的亲侄子,两人是狼狈为奸,搞得宝仙镇乌烟瘴气,不过这天钱帮也聪明,对于本镇的有来头的人或家族刻意交好,倒也过得安稳。不过这李晓涯在这宝仙镇混得久了,渐渐也有了一点小名气,那天钱帮帮主,也有耳闻他的骗术,觉得他是个有用之才,居然派人跟他打过交道,说是让他加入天钱帮,做个小头目。李晓涯也不说拒绝,打起太极来,说自己年纪小怕拖累帮众,硬是拖着不肯加入。最近一次,天钱帮帮主终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