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比它还熟悉地形,若想跑易如反掌。
振敞君大喊:“大伙跟着我,追上去!”
瞬间他手指的火苗再次燃起,看来师兄的追踪术了得,他另外一只手上有个罗盘,罗盘指针不停地在动,却都指着一个方向,他腰间的欲情绝不停地闪动,散发着红色的微光,倒是夏枯草腰间的金铃此刻没了动静。
夏枯草边跟在后头追踪,边想,这金铃当真是要遇到足够震慑得了它的妖魔才会有异动,且万分灵性,可响可不响?
夏枯草的脚每走一步都深觉罪恶,不知是哪个亡魂的身体,不停地咔嚓咔嚓被踩断,他们可都在黑暗中瞧着他们呢,万一踩到了当事人的,待会岂不是不好求助?
前面的振敞君速度非常快,夏枯草自然落在最后,索性身旁有鬼魅,他们都是好人,倒也不可怕。
子轩受伤颇重,他也只是运了一周天的功,就跟着大伙,前进了好一会,突然有人哎呀叫了一声。
是秋乐,她气喘吁吁手撑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师兄,我不行了,我觉得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刚搏斗许多人都受了伤,总要疗伤之后再行前进,万一遇到了比刚刚那两个妖魔还厉害的,我们这群伤病岂不是束手无策?”
王缙云也举起手来:“我同意,我身上也有伤,跑了这么一会,就感觉吃力,真要再次对敌,恐怕体力不支,再者那两个妖魔必定对这里极其熟悉,万一前面有埋伏,我们进退两难,我认为还是要有对策为妥。”
“那好吧,找一隐蔽之地,疗伤。”振敞君四处一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这个洞穴就是洞壁下面的一个凹槽,倒是可以盘腿坐下七八人。
夏枯草自动请缨看守,刚刚她没有攻击,没有正面迎战,所以也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是吹笛耗气,如今坐在洞外突然有了一丝瞌睡。
她赶忙摇摇头站起身晃晃,强打起精神来,便又跟那些鬼魂聊上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特别矮只有半截身子的小鬼,他身旁经常跟着一个以头发遮面的女鬼,和一个无头尸鬼。”她拜托那三个小鬼查一下同来的女童的踪影,结果现在还没有结果,也不知去了哪里。
那鬼魂茫然的摇摇头:“像你描述的,这里多半都是这个情况,再者我们整日与黑暗为伍,哪有兴趣互相认识,擦肩而过也不过是气流瞬间的改变而已。”
夏枯草叹口气,这倒是实话,若是鬼魂,还要互相认识,那也是心大闲的蛋疼。
夏枯草再道:“那你们可否知道鼠妖和那尖嘴龙的去向?”
那鬼魂依然摇摇头:“不知,他们穿墙而过,也许这里有结界,我等反正进不去。”
夏枯草点点头,也对,肯定有结界,她问了不止一只鬼魂,都说不知他们去向,那定然是别人进不去的地方。
这鼠妖和尖嘴龙道行高深莫测,她吹奏梵谱,也只不过将它打回原型,并无受挫。
若再次遇上,卷土重来,她不一定有办法,不过梵曲几百首,她就算是吹到吐血,也是不会停的,总有一首可以制服他们。
“师妹刚刚所奏为何曲,似有降妖魔之力。”振敞君突然问道。
夏枯草手指尖端摸了摸无笛,呵呵一笑:“临下山前,师父怕我无力自保,所以教了几首战曲,说是这些曲子是战场之人所创,对妖魔有震慑力,不过威力有限,你刚刚也看到了,伤不了它们分毫,还是要靠各位师兄师姐高超的法力对阵。”
“师妹过谦了,虽不能伤它们,却是可以拖延片刻机会,对阵如此强大的妖魔,这对我们而言有片刻进攻的机会实属难得!”龙窝君从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词。
“不知这洞中有多少妖魔,在这里我们不得势,寸步难行,容易被围攻,如今又找不到洞口,师兄,你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兵分两路,一路找出口,一路继续追击妖魔,彻底铲除它们?”
谦炎难得开口,一开口就叫人陷入沉思,吴骷髅叹口气:“师兄的话固然有道理,可是刚刚合我们全部人之力尚未有胜算,再兵分两路,莫不会连门都没找到,我们都要陷入虎口了。”
“是啊,且单独行动太过危险,师妹如今笛音可驱魔,少了她我们更是机寻找会渺茫,除她之外,哪还有合适的人选去找出路?”
振敞君颇为头痛,“我愿意去寻找出路,为你们通风报信。”
秋乐突然睁开眼睛,自告奋勇!
振敞君看着她想了想:“师妹这份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洞中怪异之事频发,这单独行动要冒很大的风险,师妹有此想法固然好,可是……”
“不如我同师妹一起。”王缙云见振敞君有些为难迟疑不决,便站出来道:“我同师妹师承地藏,本该有难同当,且临出山之时,师父特意嘱托,我不能丢下她一人。”
“既如此,那就辛苦二位师妹了!”振敞君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在座之人都是重中之重,谁也出不得事,如今二人一组倒也妥当。
夏枯草倒是对秋乐印象又好了一分。
待二人走后留下个不大的位置,夏枯草也坐了进去,身旁几人继续运功疗伤,她就隐约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头顶之上偶尔有振翅飞翔的声音,不禁让她好奇,这山洞之中还有飞鸟?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师兄们才收了功,夏枯草随着众人起身,振敞君点点头再次拿出罗盘道:“为了破除锁魂阵为了山下的百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