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每迈一步就落一滴泪,目光肆意的放在师父的脸上不曾转移,师父许是尴尬,一直不曾回头,这样也好。(m)
夏枯草的脚步在和石寒水齐平时停下了,目光在石寒水望向她的那一刻赶紧转移了,一滴泪从眼眶流出划过她的侧脸,被风吹散,就像不曾来过,石寒水的眸在她的脸上定格,她默默地哭泣,为何?
她倔强的笑很刺眼,明明在哭,却一直笑。
这风吹散了她的泪,吹不散心的余温,石寒水欲收回胳膊,他一动,夏枯草就跟着动,他动一寸,夏枯草跟一寸,他动一尺,夏枯草跟一尺。
石寒水若用眼神警告她,她就装傻,对着石寒水傻笑,让人无可奈何,又不忍心训斥她。
石寒水叹口气耐心指引:“你再上前一步看看!”
夏枯草立马摇头,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旋律很快,头发都跟着左右摇摆,眼睛惊吓的如兔子。
她撅着的嘴无形让人震撼,似撒娇似耍赖:“师父带着我可好?我害怕!”
石寒水很想跟她说,我能带你几时?最终却无奈的点头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悬崖边缘,侧目看夏枯草,心已有答案,能带几时是几时!
夏枯草绽放一个大大的微笑,脚步跟了上来,那灿烂的眸光全部围绕着石寒水,波光荡漾,一世美好,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芒,心里依旧是师父的袖子,抓的很牢,牢的袖子都已经变形。
石寒水撇过头,看着悬崖之下,下面是黑黑点点的人家,在这晚霞之下徐徐炊烟寥寥,似狼烟,一直飘到无暇山的半空,已经有个别人家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烛光。
夏枯草惊讶不已,欢呼道:“师父,这里竟然能看到山下的居民,真是太神奇了,你看,他们在黄昏来临之时烧火做饭,这里,那里都是炊烟,以前我在山下之时也是这个时候生火做饭么!”
夏枯草见着这人间景象不由地想起以前,口喋喋不休描述起那景象,早已忘了刚刚的害怕,只是新奇。
石寒水微点头:“这里是烟火崖,是无暇山最高的一座山崖,也是离百姓最近的地方,因为这崖布了无数个穿山镜,而穿山镜可以经过反射将崖底最直观的景象呈现出来,这是为了方便历代掌门关注民生。”
夏枯草目瞪口呆点点头:“那可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师父经常坐在这里吗?”
“当你有疑惑,有迷茫之时,来这里,或许会有答案,为师从入山之起,日日都会来眺望这番生盎然的景象,心甚是欣慰,也卯足了动力。”
石寒水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峦轻声细语,几近温柔,这一幕看呆了夏枯草,师父的眼应该是包罗万象的,不仅看到了山川,还看到了星河,包括在星河畅游的子民。
“今日你便在此练习曲谱,为师陪你一炷香的时间,此后每日在此两个时辰修炼,一刻也不能少。”
石寒水说完便坐在了圆凳之上,那袖子夏枯草终究是放了,再不放,于理不合,拽了这么久,会被师父小瞧的。
夏枯草总算松了口气,后退一步,安全感暴增,坐到凳子上,彻底放松,拿出袖的无笛,无笛之上突兀的多出了一串青草,绿油油的。
石寒水微楞,真的是青草,夏枯草见师父在看,她立马呵呵一笑解释道:“师父,你在看这个吗,我自己用狗尾巴草编的,编的鸳鸯结,好不好看?不过为了防止它变黄,我给它滴了蜡油,我见师兄们使用的剑上都有好看的剑穗,挥动起来,特别有活力,我的无笛就是我的剑,那我不能委屈了它也得给它配个笛穗不是?”那结似两只鸳鸯戏水,惟妙惟肖。
夏枯草说完那一排闪亮的牙齿褶褶生辉,笑的好生灿烂,石寒水挑了一下眉头,这笛精灵怕是欲哭无泪,它跟了他几百年从未现身,如今却哭了,也是冤家路窄,缘分!
“无笛,是你给它取得名字?”
“名字不敢随意取,这不过是个外号,相当于乳名,像我以前的外号就叫野草,打不死的小强,烧不死的野草,还有人乳名叫二狗子,命长,所以我给这赤兔笛取个外号无笛,就是希望它这个仙器跟我配一点,低调一点。”夏枯草一说起民间杜撰,就巧舌如簧。
石寒水虽不能理解,却也不反驳:“它是你的,你可以按你心所想叫唤它,不过,此笛不凡,进阶精灵,你尊重它,才能更好的驾驭它。”
“师父,我已经知道了,我还和这精灵说过话呢,这名字是得到它同意的,嘿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精灵这回事,正想问您呢!”
夏枯草突然好奇的眨着眼眸,一脸疑惑。
“精灵是和天使相对存在的一种无形的生灵,跳脱在界之外,又存在于六界之,不过精灵正如我与你所说,有行善的也有作恶的,这取决于它所寄生之物和它的主人,譬如你的赤兔笛,未曾见血,未曾沾染过怨气,未曾被黑暗侵蚀,它就会一直是上品仙器。
它在你的与你的观融合,你若无半分贪痴嗔,精灵自然而然与你相同,行善积德全凭你一念之间,它能隐现变相,不是绝对的!”
夏枯草点点头:“那师父那日所诉的梵笛是否也为精灵?”
“自然如此,不过梵笛则是赤兔笛的反面教材,它嗜血过多,怨气太重,若是认了观不正的主人,那么主人的心性只会越来越与那梵笛精灵契合,若是观太正之人,必定驾驭不住梵笛,这等有灵之器若不认主定然会在江湖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