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水头一回用如此语气和云苓说话云苓也不曾想过,师兄虽清冷话不多,但对她从未恶语相向过眼睛瞬间朦胧泫然欲泣。
夏枯草一看手足无措起来,她的罪过大了。
云苓声音哽咽:“师兄竟是如此看待我,虽然你为了她对我如此无情,但我不得不说,我这些都是为你好,希望师兄能明白。
听二师兄说,你为了这个徒弟打算闯北极之巅,我本不敢相信,如今是不得不信,虽然我苦口婆心师兄不一定听,可是我只想问师兄一句,是天下苍生重要,还是你的这个徒弟重要?
你一旦去了魔族之地,万一被挟制,你将至无暇山为万劫不复之地,无暇山乃是制衡人间妖魔的屏障,这个屏障一旦消失,人间将成为炼狱,此前魔族就接二连三轮番试探,师兄怎敢在这个节骨眼撒手不管?”
云苓仙子的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那么高傲绝美的一个女子,在师兄面前始终如娇俏小女人一般。
夏枯草蹙眉,怎么都听不明白,为她?云苓仙子一口一个为她,可是她不明白,师父到底要为她做什么?
北极之巅又是什么地方?
夏枯草万分不解,但见云苓仙子泫然欲泣涕涟涟也知此事绝非小事,更何况还提到玉清尊,那就是玉清尊相劝无果,才让这个师妹前来助攻。
夏枯草在身后微扯了石寒水的衣袖,小声道:“师父,云苓仙子伤心了,你就听她的吧!”
石寒水双手收紧,云苓一听夏枯草的话,怒火中烧,眼泪顿时收住:“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我与师兄谈话哪轮得到你开口,我与师兄数百载,你与师兄不过十载,也敢轻易左右师兄的想法?”
夏枯草被她凶悍的表情顿时镇住了,手不禁松了石寒水的衣袖,只是身子挨着石寒水更近了,石寒水当然感受到了,云苓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今日不知怎的,竟让他觉得她这数百载的修炼也不过如此。
“并未,师妹多虑了,若无其他事,师妹就请回吧,我所做之事绝不违背无暇山的山规,绝不与苍生背道而驰,我的责任我自当承担师妹大可放心!”
石寒水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云苓若再多说一句,就是质疑石寒水的为人处世,她并无这个资格和胆量。
今日她无意间已经惹恼了师兄,其实现在想来,并不值得,她这数百年的等待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
想到此,眼泪更加汹涌,夏枯草实在是害怕至极,这云苓仙子到底怎么了?
她见此情形不得不主动退出这房中,当了逃兵,将空间留给他家俩,一出门才感觉这空气略带苦涩,脑海中开始浮想联翩那从未有人亲近的师父会不会安慰云苓仙子,又是怎样安慰的呢?
唉,这恼人的思想挥之不去,换做是她,见这么一个人神共愤的绝代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她也会心疼忍不住缴械投降的吧?
夏枯草看着那小草,撅噘嘴巴道:“你们有没有烦恼呀?”
心中不免感叹,唉,是不是我智商过低啊,师父曾让我通的古籍我也都一一阅读,怎么就不知道北极之巅和宫花到底为何物呢?那云苓仙子声泪俱下好言相劝,一定是极其凶险之地才对吧,且是魔族地盘,那师父为何非要带我去呢,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