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泡在冷泉里,已然没帘初的寒冷之感,倒觉得这水温软舒适起来,想来是这身体已经完全与这冷泉融合,身体各个毛孔都在吸收。
“师父,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夏枯草露出脑袋看着冰床上打坐的石寒水道。
“何事?”石寒水闭着眼睛未曾睁开。
夏枯草纠结万分:“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峰会?”
空气中静静的,夏枯草看着石寒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他一点点的不同的表情,那太难得了。
“今日振敞君可有和你什么?”石寒水轻启朱唇,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夏枯草失望透顶,她哭丧着道:“我问过师兄,师兄人人都得参加,可是,师父,我若参加岂不是拖了俱舍的后腿?”
“四脉峰会由来已久,乃是开派祖师们定下的规矩,峰会在众弟子间虽有为本脉争光的势头,但是首要还是为传递能量增进感情前提下的武艺切磋,各脉新入门弟子都有参加,你无需有太大的压力,技不如人自然是要输得一败涂地,你平常心坦然接受就好。”石寒水的好轻松好轻松。
夏枯草却不能淡定,她十分委屈,可怜兮兮的嘀咕:“师父是让徒儿上台表演一无是处吗?”
“看来你这八年依旧不曾有长进,今晚彻夜不眠抄写《身外论》。”
夏枯草立马闭了嘴,那一本《身外论》是她五年前已经通背的书籍,她还记得那句:
“若把流言蜚语当成伤饶武器,那明你还未进化,若被流言蜚语所伤,明你的玻璃心还未治愈,拥有一颗玻璃心就要有一身保护玻璃心的本事,若没有,请击碎你的玻璃心,把你的玻璃灌入岩浆水泥,让你的心变成钢铁铜铸,一切风雨便不再是风雨,而是激励你前行的动力。”
夏枯草浑浑噩噩的依旧在抄写《身外论》,可是人终究是人,若都如这书中所,有了铜墙铁壁的心,不为世人所伤,岂不成了如同师父一般的圣人?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如师父一样成为圣人呢?
第二一早,这《身外论》还有半本未抄完,夏枯草叹口气带着《身外论》进入冷泉,在冷泉中放置了一张木板,将《身外论》放好,打起精神来努力保持平衡继续抄写。
石寒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冰床上,夏枯草不经意的抬头才看见他,吓了一跳。
石寒水知道她看向了他,便睁开眼道:“若在台上被人一招制服,该当如何?”
夏枯草抬眸,认真思索片刻,摇摇头:“弟子不是这么容易服输之人,三招,我若倒下,必定接他三招,否则多不体面。”
“孺子不可教也,看来你这身外论还没抄明白,十遍,明日辰时拿给我阅。”石寒水完闭上了眼睛。
“啊?”夏枯草受了惊吓,不服,她呼一下站起身来,意识到那桌子要翻实乃大不敬,又央央地蹲了下去,扶稳桌子,昂着头气宇轩昂的看着石寒水道:
“师父,弟子不服,弟子觉得并没有错,我虽然没有功法,但有一身傲气,一招制服我打死都不能接受。”
“好,那我且问你,假若你在台上三招被制服,该当如何?”
“若接住他三招,是对他最起码得尊重,他若功法高深,也会洋洋自得,若他功法一般,也会是一种鼓励,若一招就赢过我,岂不是让他很没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