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已经有一天没给她叼豆子来了,今日怎么又来了?
夏枯草看着在她面前徘徊的鸟儿,无奈的伸出手,那鸟便把豆子放在了夏枯草的手上,夏枯草笑道:
“小红,你又知道我今天断粮了,所以给我送吃的了?可是啊,你这一颗豆子我塞牙缝都不够呢,你留着自己吃,好吗?”
小红叽叽喳喳又在夏枯草面前飞翔了好几圈,还做出吃掉的可爱动作,惹笑了夏枯草,突见那鸟钻进了假山缝隙中,夏枯草不明正欲问,就见空中突现的石寒水。
夏枯草愣是眨了眼睛,石寒水的衣服随风飘扬,后背的墨发像海藻一样缠住了夏枯草的心,帅的挪不开眼,可他手中拿的洒水壶是什么操作?
还未搞清楚,就见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水滴,打在夏枯草的脸上让她不禁激灵一抖,周遭全是水滴降落,像是下雨了似的。
夏枯草敬仰之情无以复加,原来师父平日就是这么浇水的,他手上的洒水壶看似丁点大,没想到就这么一倾斜,洒下来的万千雨点,淅淅沥沥笼罩了整个轻音台,夏枯草的衣服瞬间湿透了,这太阳彻底的晒不成了,太阳那么大,雨点也那么大,她只好同那鸟一起钻进了假山里面躲雨。
那鸟见夏枯草进来叽叽喳喳噗通着翅膀,夏枯草好奇:“你认得我师父手中的洒水壶,否则怎么跑的那么快?”
这话不过是对牛弹琴,那五彩鸟并不会回答她只是欢呼雀跃着,夏枯草便不再多说,从石头缝里看着空中英姿飒爽的师父,满心欢喜。
他这一个人可就抵过了千军万马,好肆意,好潇洒。
手中的豆子突然被那鸟啄了去,夏枯草反应过来后呵呵一笑:“正好,你吃了吧,一颗我就不要了,吃不……”
话还没说完,嗓子里突然飞进去一个东西,她本能反应哽咽一下吞了进去,额,尴尬了,夏枯草看着那鸟空空如也的嘴巴,一阵恶心尖叫:
“喂,你嘴里的东西怎么可以直接喂进我的嘴里,你吃虫子的有没有漱口啊,总要洗洗煮熟再吃嘛,吃生的我会拉肚子的!”
那鸟不曾理会他,迅速飞了出去,夏枯草瘫坐在石头上,生无可恋的看着浇水的师父,欲哭无泪,师父若知道她和鸟儿共食一个豆子,又该鄙视她了。
唉!长叹不如短叹,唉……
这都什么事,他和这鸟又不熟,天天吃人家的东西好吗?
夏枯草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在天空之上挥洒自如的施风布雨,心里好羡慕,总有一天她会骄傲的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对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是仰视就是偷看。
石寒水见水量差不多,便停了手,这里布有结界,外界的天气与这里多有不同,平日里雨水得不到补充,他就会自己布雨,来浇灌这漫山遍野寻访六界而得的不易珍贵之药材树木。
这轻音台是他和师父一生的心血打造,如今这里的一点一滴全是回忆,自他继任掌门以来,也寻访到几味不同寻常的珍稀之物,都种与这轻音台。
他自小长在轻音台,只有这里才是他魂归之处。
石寒水收了洒水壶,平稳地落地,清风吹拂了他的衣袍,抚摸了他的秀发,格外多姿。
“出来吧!”石寒水背对着假山,但话明显是对她说的。
夏枯草迟疑了一会,确定无其他人,这才从假山上爬下来,狗腿的跑到石寒水身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
“《道德论》读的怎么样了?”
“回师父的话,已经抄写了一遍,只是有些难以理解的部分还在咀嚼。”
“嗯,我自知平日里比较严厉,也不爱与人交流,你有一些难懂的也不会来问我,你将生僻字和晦涩难懂的且记下,振敞君回来自会来教你。”
夏枯草点点头噢了一声,原来振敞君师兄又出去了,难怪说好的要来轻音台也不见踪影,夏枯草正想着,突闻石寒水再问:
“荼花身旁的四不像哪里去了?”石寒水话毕还扭过了身来。
夏枯草看着石寒水的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来小声问道:“师父,什么是四不像?”
“我原在荼花旁边精心培育了一种类似杂草的东西,取名四不像,因为它生长环境特殊,只长与荼花旁边,十颗荼花才能熏陶一株四不像,我院中的荼花与四不像就是以这样极其严苛的条件长成的,而荼花又只长在忘川河畔,现在知道什么是四不像了吗?”
石寒水说话间,有一种对无知的敬畏感,那感觉好像再说,还要我解释的更详细吗,不懂真可怕。
夏枯草瞬间怂了,她吸吸鼻子,满脸通红,有一丝紧张的搓搓手道:“师父,我去去就来。”
夏枯草从乱草堆里,翻出了从荼花旁边扯出的所有杂草,捧在怀里,低着头踹踹不安:“师父,它们都在这了。”
石寒水伸出手来,拿起一株从头看到尾:“嗯,这四不像知道为何只长在荼花旁边吗?”
夏枯草摇头不知,石寒水摸着那四不像道:“忘川河畔乃是鬼门关,魂魄不计其数,荼花有吸灵作用,可净化冤魂之怨气,而四不像就有聚灵作用,若有死者生前行大道正义,惨死之后就可以以此法重聚魂魄,可与家人见最后一面。
可四不像自从被人知道有此功效之后被大肆收集,忘川河畔的四不像已经消失殆尽,而我这里的几株也是几经培育,百载成型。”
夏枯草连忙跪下愧疚的请罪:“弟子有罪,因为弟子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