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从燕北王府出来之后想着要去哪里。
任时敏现在已经院那种地方她又不好过去,不过外祖家也在书院附近,她过去宝瓶胡同瞧瞧也好。
想着任瑶华这个时候可能是在任家别院里,任瑶期吩咐桑椹去跟任瑶华说一声,让她也到外祖家来。
容氏见任瑶期来了,面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高兴,叫了她去正房说话,问了一些任时敏这次去京都参加文斗会的事情。
期间,桑椹回来了,却说任瑶华不在任家的别院里,别院里的门房说三小姐今日没有回来过。
任瑶期闻言不由得有些疑惑,任瑶华能去哪里?难道去了林家?任瑶华在云阳城里也没有特别熟悉到可以串门的人家才对。
容氏以为任瑶华是不愿意来宝瓶胡同才会故意躲着的,轻叹一声问任瑶期道:“她身边有没有多跟着些人?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任瑶期想了想:“三姐身边跟了好几个丫鬟和婆子,应当不会有事,不过我还是派几个家人去找找看吧,眼瞧着就要到中午了,她也要用膳的。”
容氏点了点头,看着任瑶期吩咐桑椹去外面叫婆子去林家还有各处都瞧瞧。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祖父和舅舅回来了。
任瑶期上前去行礼,献王摸着胡须四平八稳地点了点头:“来了就留下用饭吧,今儿我钓了两条大鱼回来,容氏。让人吩咐厨房拿去收拾了炖汤。”
李天佑在一旁拿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咧嘴道:“爹,两条手掌大的鱼儿也是大鱼?你糊弄小孩呢?”
献王哼了一声,瞪眼道:“要不是你在那儿睡觉还腿抽筋。把我的鱼篓踹到了河里,将我好不容易钓到的几条大鱼给弄跑了,怎么会只剩下两条!”
李天佑牙疼般地嘶了一声,嘀咕道:“什么大鱼?那个鱼篓子里只有一只被你从岸边捡到的小王八!以为我没看到吗?”
“你在嘀咕些什么?”李乾皱眉瞪向儿子。
倚红立即递了一碗茶到李天佑手上。李天佑正口渴,捞起茶碗牛饮了一口,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等一碗茶见了底,李天佑就忘了之前揭他爹老底的事情,倒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说道:“爹,我就说我没看错吧?小丫头在这里,刚刚在路上瞧见的那个肯定是大丫头了。”
任瑶期不由得问李天佑道:“舅舅,您碰见我三姐了?在哪里碰见的?”
李天佑道:“就是刚刚回来的路上啊,大丫头好像是跟一个小娃娃在一起。我只瞧见个侧面。指给爹看。爹还说是我看错了,说你不可能只有那个小娃娃一般大。”说着李天佑在伸手在自己膝盖处比划了一下。
任瑶期嘴角抽了抽,无语。
容氏疑惑道:“哪里来的小娃娃?”
李乾道:“听春生说跟着她们的那一辆马车像是雷家的。”
“雷家?”容氏越加惊讶了。“瑶华怎么会与雷家的人熟悉?”
任瑶期却是已经明白过来,李天佑口中的那个小娃娃应该是雷家的雷盼儿。
任瑶期所料的并没有错。任瑶华这时候确实是与雷盼儿在一起。
要说任瑶华今日也是出门不顺。
她原本是想要去任家别院的,不过想着难得来一次云阳城,身边也没有什么人管束,便吩咐了车夫将马车绕着云阳城中繁复的地段转上两圈,多绕一些路回去。
不想马车走到路上的时候,却是遇上两个婆子当街吵架,结果弄翻了一个卖早桃的小贩的担子,桃子掉了一地,任瑶华的马车从那里路过的时候正好扎坏了几个。
任瑶期让车夫给那小贩一些钱,就当是把被马车扎坏的桃子给买下了,不想那小贩是个心术不正的,听见马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小姑娘,又很好说话的样子,就嫌车夫给的钱少了,非拉着他们要把地上掉的桃子不管好坏全都买下,不然就不让走人。
这要是别家的小姑娘怕惹麻烦,多给些钱也就给了,偏偏遇上的是任瑶华。
原本那小贩说几句软化,任瑶华也不太在意那点银子,偏偏那小贩见瞧热闹的人多,以为任瑶华带着的下人不敢当街对他如何,就满嘴的不干不净起来,把任瑶华给惹火了。
任瑶华冷声吩咐车夫走人,那小贩还是不依不饶。
就在这个时候,雷霆带着女儿雷盼儿从外头回来,恰好遇上了这一幕。雷霆让自己的管事下来帮任瑶华摆脱了那个小贩。
而雷盼儿见马车里坐着的是许久不见的姐姐,立即要下车去与任瑶华共乘。于是最后就变成了雷盼儿和任瑶华坐着马车在街上转悠,雷霆无奈之下派了些人跟着她们,自己先回去处理事情了。
按理,以雷盼儿的年纪是不容易长时间记住只见过一两面的人的,不过雷盼儿却一直记得任瑶华,还对她很是亲近,不得不说这也是两人之间的缘分。
任瑶华见雷盼儿没玩多久就有些累了,趴到她怀里不想动就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你刚刚是从哪里回来?”
雷盼儿觉得任瑶华的怀抱香香软软的,不由得蹭了蹭:“前几日是我娘亲的祭日,爹爹带我去祭拜娘亲了。姐姐,什么是祭日?”
任瑶华一愣,摸着雷盼儿小脑袋的手更温柔了些:“盼儿,你想你娘吗?”
雷盼儿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小脑袋从任瑶华怀里一点一点的拱出来,疑惑又委屈地道:“想的,可是盼儿已经忘了娘亲长什么样子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