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几人反应过来后,连忙跑上前来,一把将刘大师给抱住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刘大师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挣脱不了之下,对着众人嘶吼起来,“这柱子不对劲,柱子是软的,我明明撞上去了……”
听到这话的小牧几人差一点笑场,一个没拉住,剧烈挣扎的刘大师一头磕到了柱子上,哐当一声响,痛的刘大师一声惨叫。
小牧几人也顾不得看笑话了,赶快将刘大师给拉到了旁边,幸好撞的不重,不过一想到刚刚刘大师那滑稽的撞柱表演,众人脸上又压着笑。
收到了消息,宋濂平立刻就过来了。
周勇也带着手下来了,他负责修复组的安全动作,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防止有人将宅子里的古董文物偷带出去。
“方棠,这修复组可是你的一言堂,一句话就逼得刘大师以死明志,看不出你挺厉害啊。”宋骏阴阳怪气的冷笑着,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方棠,“草菅人命也不过如此。”
而此刻,刘大师坐在地上,额头上一大块撞淤青的肿包,衣服也凌乱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修复大师,如此的狼狈,让在场不少同辈的修复大师也心戚戚的感伤。
“宋大师,我是冤枉的!”刘大师哭嚎了一嗓子,扑了过去抱住宋濂平的腿,满脸愤慨的给自己辩解,“我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大陶瓮而已,可她方棠空口白舌的污蔑我偷了古董,瞿老相信方棠这个孙女儿,二话不说就给我定罪了。”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指控我偷东西,那以后她方棠看谁不顺眼,是不是就能指控别人是小偷,将人赶出修复组!”刘大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棠,趁机将所有人都拖下水,方棠此举分明是排除异己!今天是自己,明天就是大家!
“好了,先起来。”宋濂平一脸温和的开口,弯下腰将地上的刘大师扶了起来。
旁边几个修复大师赶忙搭了一把手,医生也过来了,给刘大师检查了一下额头上的肿包,“没什么大事,涂点消肿的药膏就可以了。”
宋濂平点了点头,这才正色的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小牧赶忙事情说了一遍,方棠也拿出了金箔残片,瞿老也许武断了一点,可是刘大师要撞柱子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就凭着这一小块金箔残片就给刘大师定罪?”提高嗓音的宋骏嗤笑着,从宋濂平手里拿过金箔残片。
不过指甲盖大小,在泥土里掩埋的时间有点久了,金箔残片有点的脆,宋骏眸光诡谲的闪烁着,忽然手一抖,金箔残片掉在了地上。
站在宋骏身边的一个修复师“恰好”一脚踩了过来,脚尖用力的碾压摩擦了几下。
“袁大师,你踩到金箔残片。”宋骏装模作样的惊呼出声。
袁大师一惊,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踩到了金箔残片,手忙脚乱的抬起脚,可惜金箔残片已经被皮鞋底碾成了碎粉,这一下真的没办法鉴定了。
“方棠,抱歉了,都怪我手抖了一下。”宋骏向方棠道歉着,可脸上却满是挑衅之色。
“不,不怪宋少,是我没注意一脚踩上去了,这是我的责任。”袁大师也跟着开口道歉,一唱一和的,众目睽睽之下就将证据给毁了。
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不管宋骏和袁大师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可金箔残片已经被毁了。
看到这一幕,刘大师眼睛一亮,随后隐匿住眼底的兴奋之色,苦着脸向着宋濂平开口“宋大师,这唯一的证据不小心被毁了,我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总不能一辈子背着小偷的恶名!”
“估计就是一场误会,刘大师的为人我们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是啊,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了,以后谁要是敢用这事来诋毁刘大师,我第一个不同意。”
“别说这只是一小块残片,就算鉴定出金箔残片,也不能说明刘大师拿了陶瓮里的东西,这也太牵强了。”
宋濂平这边的修复师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明显都是站在刘大师这边,故意的针对方棠和瞿老。
“方组长,你也太武断了,要不方组长给刘大师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说话的大师冷嘲的看着方棠,年纪轻轻就因为抱上了瞿老的粗大腿,竟然能独立负责两座宅子的修复工作,让他们这些老一辈颜面扫地!
“方组长工作是认真严谨,但也不能随意的污蔑人,还是太年轻了,做事缺乏考虑,好在刘大师没出什么事,道个歉也应该。”附和的人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着方棠,瞿老还能活多久,到时候看方棠还怎么猖狂!
刘大师也一扫刚刚喊冤的悲苦模样,此时腰杆子也站直了,大度的摆摆手,“看在瞿老的面子上,我也不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了,你就道个歉吧。”
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刘大师等人,方棠只怪自己粗心大意没防备着宋骏,她真没想到宋骏竟然敢这么做,将唯一的证据给毁了。
而七嘴八舌附和的这些修复大师们,方棠明白他们都是宋濂平的人,借着这事故意打压自己,给宋骏清除障碍。
“好了,道不道歉先搁着,即使金箔残片被毁了,但用仪器还是能查出这是不是金箔。”宋濂平温声开口,看起来更像是偏袒方棠。
如果残片在,仔细鉴定一下就能鉴定出是不是金箔,但如今被碾碎成粉末了,再送去化验,这中间就可以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