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愣后,先是惊喜,神色却又变暗,“公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店内所有的画作加起来怎么也得……”
“这个够吗?”
若兮只见莫怀安慢慢地从袖中掏出一页纸,她好奇地看向莫怀安宽大的衣袖,莫怀安是藏了多少“丰祥钱庄”的纸。
老板疑惑地打开莫怀安递给他的一页纸,若兮看着他逐渐变为激动的眼神,用脚趾头想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老板睁大双眼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再激动地看向莫怀安,差点一冲动跪了下去。
抖着手,流泪感激道“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得到莫……”
莫怀安扬起的笑脸赶忙沉了下来,“在下可不是莫五公子,这凭证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的。本公子早就听闻这一张纸可抵得上黄金万两,如今用它买下老板所有的画作应该足够了吧?”
“可是我不会……”
莫怀安看出老板的顾虑,特意提醒道“本公子记得离你这店不远处就有一家丰祥钱庄,到时候将这凭证交给钱庄主事的,再将事由说给他们听,他们一经核实必能赏你黄金万两!”
若兮听着都觉得激动,建城的春香楼一事似乎又经历了一次,她再一次在他人脸上看到了酷似红妈当时的表情。
钱真的就这么好么?
此时乾元斋的老板已经看了“丰祥钱庄”很多遍,仿佛快要将那四个大字看穿。
“多……多谢……公子,为了感谢公……子大恩,我……这还有一幅镇店之宝,将它赐予公子,公子到时可……”
莫怀安摇头,“本公子此次前来,需要的只是六年前的一幅画。”
老板赶忙殷勤地道“六年前的话多不值钱,我这还有珍藏一二百年的名画,而且这镇店之宝更是传世之作,公子若是喜……”
莫怀安打断他,立场坚定,“本公子就要六年前的画。”
老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他这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虽说他经营这乾元斋已有十多年之久,可是这六年前的画许是有些难找。
他仔细回想,同时又左右查看,不禁询问道“我这店内画作众多,六年前的画也很多。请问这位公子想要找的是哪一幅?”
莫怀安一时蹙眉,花十娘当初是让他们这么问的,他还以为老板会知道此话为何意,竟没想到六年前的画作……以罪为名
老板叹了口气,在东南角的一堆画里翻了半天,找到了那幅画,递给二人,“说什么卖,这画你们就拿走吧!只是可怜那个姑娘喽,她丈夫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出现了,还派人找过这姑娘,可是这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啊!”
二人完全不知这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在对视了一眼后,当众打开了那幅画——
只见一名逼真传神的女子立在花丛间,皆是素衣淡容。
姣好的侧颜微微遥望月亮,即使是画中人,一双眼睛也是温柔地让人动魄心神。薄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话,虽未能听到画中女子所言,却足以让人察觉她当时喜悦,甚至是幸福的心情。
二人又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这张脸确实是花十娘在皇宫用的那副。
并且莫怀安还看到了作画之人用心勾勒的每一笔,似乎还有丝丝的爱意落在其中。
他抬头询问“请问这画是何人所画?”
老板在一旁解释道“这画是他的丈夫作的,想当初也是男才女貌的一对呀。当时,他们也帮着我卖出了不少的画,是我恳求他们将这幅留在了这里,以留作纪念。”
若兮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的丈夫叫什么,长什么样?”
她现在有点乱,皇上喜欢初晴,而现在的初晴是花十娘变的,可是初晴又有丈夫,这都是什么爱恨情仇?
“名字我倒记得是姓贾,只是,这样子还真是有点儿记不太清了。”
莫怀安闻声后,旋即明白过来,高深莫测地一笑,不慌不忙地道“老板可会作画?”
老板点头,“自是会,才开了这乾元斋。”
“那烦请老板执笔,我来形容,你来画。”
若兮不解地看向莫怀安,他怎么会知道初晴的丈夫长什么样呢?
“好!二位稍等,我去拿纸笔。”
若兮见老板离开了视线,赶紧抓住莫怀安,“你怎么知道初晴丈夫长什么样子呢?”
莫怀安笑了笑,揉了揉若兮的脑袋,“蠢货,你的脑子刚聪明了一回,怎么又不灵光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