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走下来天se就到中午了,竹楼里酒席已经摆好了,酒是十年窖藏的绍兴花雕,海豹子从过往的一艘ri藉商船上劫的,菜都是河鲜、鱼虾贝类,还有一头红烧**,各式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少说也有几十道。
席间海豹子跟胡志静讲起长江上救人的事情,胡志静也跟海豹子讲了何克启扒火车、打桥头镇的经过,听说游击队现在不但有重机枪还有迫击炮,还从周家得了几十万的好处,海豹子又是艳羡,又是懊恼。
不过艳羡、懊恼之余,海豹子也首次认识到了游击队的能量。
以前因为游击队装备差,老实说海豹子是根本不把何克启他们放在眼里的,胡志静亲自出马前来招揽,海豹子也是随手就打发了,一群泥腿子还想收编他,做梦呢?不过通过劫军火、桥头镇这两件事,海豹子却对游击队有了全新的认识。
**游击队还是有能人,尤其是情报系统非常之了得。
海豹子便有些心动,拉杆子单于固然惬意,也没人管他,可毕竟势孤力单,万一哪天小ri本动真格调兵来清剿,海豹子知道自己是断然抵挡不住的,要是加入游击队,穷是穷点苦也苦些,纪律尤其严格,可至少人多势众,有组织可依赖啊。
不过海豹子也就动动心思,至少在小ri本没打上门来之前是不会真投了**的,不过聊着聊着海豹子却想起件事来,便问胡志静道:“胡兄弟,你们**情报系统了得,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南京那边的消息?”
胡志静的脸se便黯淡下来,说道:“海大当家,不瞒你说,原先南京城内有我们十几个交通站、情报点,不过ri军进城之后,这些交通站、情报点就基本上被摧毁了,不是小ri本的反侦察手段有多厉害,而是他们见人就杀,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啊。”
“那就算了。”海豹子叹息道,“原本还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来着。”
胡志静道:“不过南京城也渐渐恢复了秩序,我们有几个交通站、情报点也正在重建当中,海大当家若是信得过,不妨先把你想打听的这个人的情况告诉我,我会让我们地下党的同志帮你留意,一有消息便立刻转告你。”
海豹子道:“那就有劳贵党了,我要打听的这个人姓徐,叫十九。”
“徐十九?”打横而坐的刘畅失声轻叫,胡志静也是满脸的错愕。
“怎么?”海豹子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看刘畅,再看看胡志静,问道,“难道两位曾经听说过或者看到过徐十九?
胡志静道:“这事还真是巧了,不瞒海大当家,去年年底我们无意中救下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就叫徐十九,就是不知道跟海大当家打听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海豹子一下站起来,急声道:“这人是不是个子比较高,浓眉大眼?”
“没错,个子是高,比海大当家你还要高半头。”胡志静点头道,“也是浓眉大眼,哦对了,身上还有好多伤疤
“是他,一定是他”海豹子突然间激动起来,攥着胡志静肩膀道,“他就是我要打听的人,他现在哪里,徐大队长现在哪里?”
不等胡志静回答,海豹子又猛然一拍额头,回头吩咐老等道:“老等,你快去把俞医生叫过来,告诉她有徐大队长的消息了,快,快去。”
老等答应了一声,飞奔着下竹楼找俞医生去了。
海豹子两手一拍,喜不自禁地道:“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徐大队长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下关这小河沟里翻了船,哈哈,我就知道他死不了,死不了小ri本想要他命,还欠些本事”
海豹子这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胡志静忍不住问:“海大当家,你跟徐大队长很熟?”
“很熟?岂止是很熟。”海豹子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大声道,“我跟徐大队长那是过命的交情,几个月前在炮台湾,若不是徐大队长够意思,我海豹子只怕早就在小ri本的大口径舰炮下化成灰了,哪还能坐在这跟胡兄弟你喝酒?
说罢,海豹子又对胡志静说道:“胡兄弟,您是徐大队长的救命恩人,就是我海豹子的救命恩人,请受我海豹子一拜”说着海豹子便真的向着胡志静纳头拜倒,胡志静赶紧闪过一边又把海豹子给扶了起来。
很快,竹楼外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遂即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阿九在哪,阿九他在哪?海大队长,快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然后,一个窈窕的身影闯了进来,胡志静和刘畅闻声回头,发现竟是个极美的女子,胡志静定力稍强,也觉着无比惊艳,刘畅更是看得连眼睛都直了,直到好半天后胡志静偷偷扯他的衣袖,刘畅才终于回过神来。
这个极美的女子自然是俞佳兮,也是她命大,那天中弹落水之后她又奇迹般地被暗流托起,又奇迹般地被正好在附近搜救**老兵的海豹子给救起了,海豹子虽然只见过俞佳兮数面,印象却极深,毕竟像俞佳兮这样国se天香的女子是不多见的,何况她还是徐十九的未婚妻,海豹子的印象就更深,当时就把俞佳兮给认出来了。
俞佳兮只是手臂中弹,惊吓过度,在水寨养了一段时间伤势就好了。
可由于没有徐十九的消息,俞佳兮更担心徐十九已经丧命在长江中,整ri里都是以泪洗面,海豹子怎么宽尉都没有用,便暗中派人去到下关码头附近打听消息,结果不仅没探到消息,反而连着折损了几个弟兄,海豹子只能作罢。
这次跟胡志静正好聊到这,这才动了借**打听徐十九消息的念头。
“俞医生你别急,别着急。”海豹子劝住俞佳兮,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