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颢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毫无礼仪的纳兰拾玉,然后不语。
纳兰太后出自纳兰家族,虽然并不是属于纳兰拾玉们那一脉的分枝,但说到底依旧是纳兰家族的人。
而且纳兰家的子嗣一代比一代稀少,纳兰太后家那一脉的纳兰之人如今也只剩下纳兰太后一人了,如此她才这般看重纳兰拾玉这一脉。
其一,纳兰拾玉的父亲纳兰德安是当今宰相掌权着南朝西部实权,其次姑姑纳兰明珠是凤颢的正宫,虽然不幸去世,但她曾经的声望依旧还有些许。
所以纳兰太后一直觉得未来整个纳兰家族的荣誉可能都系在纳兰德安的身上,而纳兰德兰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小幺女。
“快,来这里。”纳兰太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余的位置示意让纳兰拾玉过去。
所有人都因为太后的这一举动变了变脸色,尤其是容妃。
除了太后能够和皇上平坐外,只有凤后才能有此殊荣,凭什么让纳兰拾玉坐上去。
容妃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以前好不容易纳兰明珠死了,她以为后宫以后只属她最大了。可是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卫西子。
如不是纳兰拾玉成亲了,她肯定会认为还来一个纳兰拾玉。
毕竟曾经太后可是有意让九王凤夷娶纳兰拾玉为妻,只不过后来纳兰拾玉看上了别人,和别人成了亲,此事才作罢。
“回太后,臣还是坐下方宴席即可。臣今日代夫前来为殿下送礼,望殿下能欢喜。”纳兰拾玉对太后言道后,又对凤颢说道。
凤颢从来不关心林子扬能送什么东西,毕竟他只是北部百煞城的一个小城主。而且北部一直荒凉,百煞城更是荒凉中的荒凉能有什么好东西呀!
苏瑾端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来到了凤颢的面前,盒子看还来十分精致,红盒子上面还镶嵌着几颗红宝石。
凤颢淡淡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想要打开一看的意思便对纳兰拾玉道:“既然来了就上席吧!”
纳兰拾玉没有动而是沉默了片刻开口:“皇上不看看臣为你准备的礼物吗?”
“嗯,打开吧!”凤颢知道依照纳兰拾玉的性格如不打开礼物肯定会很固执的重复,真不知道纳兰德安如此圆滑的人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呀!
苏瑾缓缓打开盒子,众人都好奇盒子中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让纳兰拾玉提声让皇上观看。
凤颢淡淡看了一眼,盒子中不过是一幅很普通的画而己。
哼!废物永远却是废物。一幅画都值得让他观看,凤颢心中愈发不满。
众人伸头纷纷望去,没曾想盒子中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而仅仅就是一幅画而已。
白遗玉轻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皇宫为女誊们准备的是略带香甜的果子酒,入喉香甜,十分合适女誊们饮。
放下酒杯的她也顺眼望去,便看见苏瑾将盒子中的画拿了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画,然而画中的场景却是雪景,尸体遍地被雪埋的景。
今日是皇上大寿之日,然而纳兰拾玉却给皇上这么不吉利的画,是什么用意呢?
凤颢的脸越发阴沉,太后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坐在宴席的纳兰德安立马站了起来,快速走过去硊了下来:“皇上息怒。”
纳兰拾玉看见凤颢不高兴了,立马拍手叫好。刚刚沉稳的模样不复存在:“哈哈哈哈!生气啦!生气啦!”
这时一位穿着七品官服的男子满脸大汗的跑了进来:“拾玉。”
纳兰拾玉立马转身喊:“爹爹!”
林子扬擦了擦汗珠来到纳兰拾玉的身边道:“拾玉我是你相公不是爹爹。”
原来三个月前,纳兰拾玉不慎从山涯上摔了下去。虽然把命救回来了,可是脑子却………。
凤颢当然不会和一个傻子执气,只是咐吩纳兰德安赶紧将纳兰拾玉带去太医院让太医瞧瞧可否冶好。这当然是看看纳兰拾玉是戏君,还是真的病了。
这般纳兰德安便带着女儿和女婿匆匆赶去了太医院,不多时太医院便派人传来消息,纳兰拾玉确实得了痴傻病。
如此这场荒谬的闹剧才揭过。
白遗玉看着这一些心中不由感叹,明明刚刚看见的人像极了正常人,如今转眼间却变成了痴儿。
真是世事难料!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看着卫江硊在下面,凤颢的心底微微泛起了一丝紧张。
不过好在当了这么多年的帝王,凤颢的脸色却依旧不改丝毫,甚至很快心中那一丝紧张也没有了。
“皇上臣肯求你严查,臣女儿的死因。”卫江硊在下面老泪纵横的说道。
“臣听说,臣的女儿是去了兵部尚书府回来便……。”
别看纳兰太后上了年龄了,很快她便知道卫江的意图是指向白府,便对皇上说道:“让白府的出来……。”
白盛华听闻后赶紧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跪了下道:“臣怎么可能加害皇后殿下呢?”
“皇上,臣一家是冤枉的。”
凤颢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他大寿之日,竟然会闹出这么多风波出来。
不免觉得头有些微痛,然而太后想的却不一样。
如今兵部尚书白府的地位越来越高了,而宰相家的地位却有几分式微。
虽说这次机会并不能除掉白府,但也能杀杀他们家的锐气。
于是纳兰太后便言道:“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虽说皇后确实因病去世的,但确实是那日从白府回来后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