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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周沐当真是个正人君子,他将顾长生送入她的寝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只是占了一个轻吻的便宜,就乖乖的离开了。
所以,月西楼绝对是出于羡慕嫉妒恨心理,才会那么说。
次日一早,顾长生又开始了一天充实而忙碌的生活,她不可能长时间留在百里山上,是以她要做好手下那八百兵的操练计划,更要逐步的设计好其他。
“终于敢来见我了?不躲着我啦?”顾长生见韩秋走进药房,顿时脸色一沉。
“娘子。”韩秋依旧冰着一张脸,只是略显歉意。
顾长生见她如此,手中的捣药锤很不客气的就敲到了她的脑门上,“长本事了啊!先是以死相逼吓得老娘半死,后脚见个男人就敢翘家落跑!你说你翘家也就罢了,你还甩了个黑锅给老娘!”
顾长生连敲了两记捣药锤,才指向不动不躲的韩秋,“啊!你说说,你翘家就翘了,干嘛说是老娘我指使你的?你知道周宗宝那尊大佛差点儿拆了我这山寨不?韩秋啊韩秋,你没出息也就罢了,你还敢如此坑老娘!”
韩秋低着头,任由顾长生如何训斥,都不应声。
顾长生口干舌燥的说了一阵,见韩秋愣是连个反应都没给,顿时有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团上的无力感,愤愤然的又敲了她一捣药锤,“你就接着给老娘我玩儿深沉!有种你把沉默是金那套继续坚持下去,坚持到周宗宝回来!”
韩秋终是皱着眉头抬头,“娘子,山寨特训期间,闲杂人等,严令禁止入山!”
顾长生一噎,指着韩秋,“行!你行!你就给我在山上当这一年的缩头乌龟!我看你这辈子能躲到什么时候!”
韩秋的低着头,神情莫名。
顾长生瞪了她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韩秋,周宗宝此去,你韩家必然平反,到那时你就不再是我的丫头,而是官家小姐,到那时……”
“韩秋发过重誓,一生都是娘子的奴婢!”韩秋闻言,刹那抬头,掷地有声的道。
顾长生凝视了她一眼,无奈的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这几天没事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看见你就心焦!”
“遵命!”韩秋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顾长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从帘后走出的周沐,“爱恨情仇啊爱恨情仇,韩秋和周宗宝一样不落的都占全了,韩秋有心躲他,这两人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关键是,她真的不想面对周宗宝哇!
那样的人,你供着他,他能上房揭瓦,你逆着他吧,他还是周沐的亲爷!这个纠结!
“无碍,有本王呢。”周沐安慰的拍了拍顾长生的肩膀。
顾长生点了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周宗宝回来再想办法吧,对了,你不是去看他们学化妆吗?怎么样?”
“咳咳!”一听顾长生提起这个,周沐不由得轻咳两声失笑。
“你笑什么啊?效果如何?”顾长生不是诸葛亮型的人物,也没那么多时间事必躬亲,所以她只是提供了方法,将化妆变装乔装改扮的技巧交给他们,如何发挥,就看他们自己了。
周沐想到前一刻看到的场景,又是一笑,“效果很好,小顾泽都没认出来化身成乞丐的小翠……”
那简直就是面目全非,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变了,怕是连他们的娘都认不出来。
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
顾长生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别笑啊,这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不论是潜伏卧底,还是逃生隐匿,乔装改扮都必不可少!”
“本王自然知道必不可少,可就算是乔装改扮,偏你就有那么多花样,还给那些个男兵弄来了假发和珠宝首饰!”周沐想到那些男兵乔装之后的样子,就不由得失笑,这个女人,让她说什么好?
她竟然让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做扭捏女子打扮!
想想就让人哭笑不得!
顾长生见他一再发笑,不由得白了一眼,“你别笑啊!求胜以奇,才能出奇制胜,女人本就是弱势群体,最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他们学会了装女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就数你有理!”周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对了周沐,柳州城里有个周夫子,你知道这个人吗?我手下的人十之八九都是不通文墨之人,这可不行,我要他们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装的起书生,懂得起鉴赏!我听人说周夫子在一家私塾教书,学问不错,想请了他来,为我所用。”顾长生看向周沐,出声询问。
“呵呵……”周沐一听周夫子,不由失笑,“吾爱当真好眼光,周夫子那样的人,竟然都能被你挖掘了出来。”
“呃……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周夫子好像大有来历的样子……”顾长生摸着鼻子一脸不解,“可是我的手下来报,说他只是一个心思比较通透的教书先生而已,我应杜辰之之邀大张声势的进城主府之时,他竟然一眼就看出其中深意……”
“此人姓周字半山,人称半山先生,乃是当世之间德高望重的大儒之一,也是本王师父的至交好友,因总是被求学之人围困家门,才愤而离家,隐居在本王的柳州城,没想到世间学子遍寻大江南北而不得,竟然还是让你这个火眼晶晶的给发现了。”周沐一边解释,一边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呃……其实我真没发现!”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