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过去,嘎达图身边的亲信,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眼瞧着顾长生的背影都已经看不清了,忍不住的上前了一步道,“族长,你竟是欠了南皇的诊金吗?听她那意思,像是咱们不把这诊金还上,她就不走了,依属下之意,还是快些将她打发走的好,她可不是善于之辈,留在雁门关中,无疑是一个大隐患,属下这就去准备下丰厚的诊金,送来行馆!”
说着,那亲信又顿了顿,道,“而且,这诊金只能多,不能少,不然的话,南皇若是不满意,可就麻烦了!”
饶是这亲信说的句句在理,嘎达图的其余亲信,也忍不住的点头附议!
“多?怎么多?老子付不起更多了!”可是,嘎达图看着自己的一众亲信手下,已然怒不可揭了,一张脸涨红扭曲,显然已经愤怒至极。
一众亲信闻言,忍不住的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自家族长的怒火从何而来!
“那个,族长,若是手头上不宽裕,还有我们……”身为族长的亲信,他们自然是知道族长的那些嗜好的,小倌馆那种地方,可是烧金的很……
可是,不应该啊……
身为嘎达部族的族长,他们的族长家资何其的丰厚,祖祖辈辈,经年累月的积累,莫说是小倌馆那种烧金的地方,就算是他家族长常驻小倌馆,怕是十辈子也花不尽的家财才是啊……
如此,说他族长手头上不宽裕,着实有点儿牵强……
那亲信这话一出口,就自知失言,脸上不免有些讪讪……
其余的亲信,闻言顿时就笑了起来……
可是,嘎达图却笑不出来,他现在,哭都哭不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怕是,老子往后,还真要靠你们过活了……”在亲信们的笑声中,嘎达图一脸肉疼,纠结的开口道。
亲信们闻言,不由得一愣。
“族长说笑了,族长家财千万,属下……”
“老子哪里有心思跟你们说笑?”可是,那亲信的话还没说完,嘎达图就一拍辇轿,大吼了起来,目疵欲裂的开口道,“你以为老子欠了南皇多少诊金?千两万两十万两吗?”
“呃……十万两,那就有点儿多了……”被嘎达图吼的一愣一愣的亲信闻言,呐呐的开口道。
“老子欠了她老子的全部身家!”可是,嘎达图后续的话语,已然说了出来!
十万两,与他嘎达图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欠的,是全部身家!
全部啊!
一众亲信闻言,已经傻了!
全部身家?
嘎达部族族长的全部身家是多少?
他们,还真不知道……
“族长,那你牧场中的那些牛马,算吗?”一个亲信手下,傻傻的开口问道,他家族长的牧场之中,可是有牛羊万匹,战马数千呢……
“那不是老子的家财吗?啊?那不是老子的家财吗?”嘎达图闻言,当即拍着辇轿,再次大吼道,“全部家财!全部家财你懂不懂?啊?”
“那族长……你的牧场,也算吗?”那手下,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嘎达图闻言,已经无力再吼的他,萎靡的倒在了辇轿之上,“老子也想不算的,可是,这是老子说的算的事儿吗?这里面,可还赖着不走等着收账呢……”
说着,嘎达图的手,无力的往行馆中指了指……
这里面,可是真的有个祖宗啊!
他嘎达部族族长,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家业,就这么,鸡飞蛋打,全都没了,没了……
亲信们看向嘎达图的目光,顿时就变得分外同情了起来,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