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田野里传来起伏不断的蛙鸣和某院子里鸡鸭的叫声和几声犬吠。
远处时不时的传出几声铁锤的锻打声,那是夜里依旧奋战在生产第一线的人们还在劳作。
夜依旧是那样的黑,九霄外的星辰独自散发着属于自己的清冷,月亮象个被咬了一口的烧饼斜挂在半空,丝丝月华撒向人间。
虽是盛夏,高温也阻挡不住大多数人每日里固定的休眠时间,而这个时间却是普通人睡眠最深的时刻,也是人的警惕性最弱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并没有入睡,黑夜里一双美丽的眸子散发着让人胆颤的寒意和决绝。
在外界与空间强烈对比的时间差下,浓郁的空间灵气很快的滋养了她的身躯,腹中的孩子们安静下来,阵痛也随及消失了。
吃饱喝足的后她在空间里修养了数周,所以这个时候她是精神充沛。
“查清楚没,那几个人关在哪里。”问话的正是柯小鸥,她将丈夫司马明柏锁在了空间之中,同时间在病房中设了一个小小的幻阵,自身却潜出了病房。
与白日里那个憔悴的妇人不同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脚罩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连同大半张脸也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那就是身为子女在父母受伤受害后第一时间该做的——报仇。
“主人,你真的要去?”土豆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奢望,老夫人救回来了,主人最好还是不要做太多与天难容的事情。
柯小鸥清冷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犹豫,土豆知道它无法改变主人的想法,只得没精打彩的说道,“那几个人关在市东郊的临时看守所里。四周防御挺严实,大概有两个排的兵力,不过都是普通的武者.”
“横,他们把人转移走还不是怕我泄愤宰了那些人渣,这样更好,人死了就算他们想怪也怪不到我头上。”此时的柯小鸥面容狰狞,再配上她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巨型身体,此时的她就象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黑无常。
事实上她现在就是一个勾魂使者,昨天要救母腾不出手来惩治那几个人渣,今天万事具备。要是她还犹豫,与心过不去,也与理过不去。更容易在修道的路途上产生心结。
片刻间,柯小鸥就到了东郊,强大的神识放开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土豆说的那个临时看守所。
小鸥知道这里,离这不远处就是焦化煤气厂。而这里是煤气厂用来存放焦煤的地方,四周一边荒凉,几条货运小铁轨从这伸延到远处的厂房。
切,这些人为了保护这几人的命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以为我就找不到了吗,横。我让他们机关算尽一场空,柯小鸥在心中盘算着,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嘲笑。
柯小鸥找到了关押那几人的地方。布下了机阵就离开了。
如果不是顾着腹中的孩子,不想让他们在肚里就看到人世间最为阴暗的一面,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残忍、暴虐的一面,她还真想在现场看着那些人渣化为无有呢。
她知道,就算她坐了医院面临生产。外头的监视依旧没有放松,后面的事情她必须做到万全。而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给公公还有自家大姐,二姐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些心存侥幸想把肮脏的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当这些人的性命却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割走了,一但事情曝光,震慑力不可谓不强。
反之,如果心好好的,与柯家的人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正常的商场争斗,柯小鸥绝不会用武力去插手其中。
柯小鸥走了没多久,那个临时的看守所就着火了,而且起火点就是那几间关押徐家人的房间,无一例外,整整9人,全都被困在火里。
士兵们拎着灭火器想要救人,可是强烈的火焰和不时传出来的几声轻微的爆炸声,还有那高温,让他们根本无法接近火场,每个人都听见火场里传出的那些呼救声,没多过久就消声了。
这场奇特的火灾来得快也灭的快,前后也就半个小时不到,自燃、自灭,现场只留下了九具烧得象黑碳一样的尸体。
当法医来到现场,想提取尸体的某些元素做检测时,只是轻轻的一碰,就象是一圈竖立着的骨牌一样,碰到一个,就全倒了,而那些尸体则是轻轻一碰,全化成了粉末。
法医大惊,现在拍设下来的那几具尸体面部的表情,最后经过有关人员判定,证明死者在当时是非常恐惧的,而他们生前看到了什么,却成了一桩无人解释的迷局。
九个人在看守所内同时死亡,两个排的看守兵力50余人却无一查觉,看似强烈又无法扑灭的火焰,最终只烧死了人,连房子的房梁都没多大的损伤。
这一匪夷所思的现象当晚就上报了,知道内情的几人在当时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
“她还是动手了.”接到案报,一号老长一贯来声色不显的面孔也有了一丝沮丧。
而这个时间以紧急情况上门来寻他的的那人却是徐老爷子的政敌,总参谋部负责特勤这一块的一名上将。
而这个时候,恢复了病房内正常状况的柯小鸥却好好的睡在病床上安然入睡了,赛雪欺霜般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徐霞带着煲了一晚上的老母鸭汤赶来了医院,这一晚上她睡的及不踏实,就怕媳妇半夜生下她的宝贝金孙。
推门进去,却见媳妇还在睡着,儿子也是四仰八翻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