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的娘也是一个家属工,当年给人当填房时也是依仗着长得有几分姿色这才让相中了,过门的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是正房生的大儿子那时都已经有十来岁了,这也幸亏了那孩子是个内向的,比起正房名下的那个姑娘来说要文静的多。
总之,薛家现在的情况比较乱,可以赶上古时候那大宅门中的繁琐了,那人际关系啊是顶复杂的,偏巧这薛老爷子那家长作风还特严重,这逢年过节的啥哈,孩子们都得回去在他那小院里一块过。
你还甭说,这老头当年还确实是有点门路,他住那套房子,是二套合拢打通的,院子特大,因为临近一个水塘边,所以那路头薛家就全给围了起来,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除了老大老二分出去了,老三老四两姑娘嫁出去了,其余的全还住在那一块,而这薛虎没啥本事,只是铸造车间的一名普通的工人,回家又不是个知道疼人的,所以姜蓠这唯一的儿媳妇啊,嘿嘿,上要面对公婆,下要面对小叔子和忻子,挺难的。
眼瞅着厂子里的福利分房越来越少,姜蓠也急啊,可急有啥办法,要钱没钱,要工龄没工龄的,只能干着急。
如果不是这一大家子拖着,光这小俩口那日子过得也应该不错的,因为这俩毕竟还是双职工啊,可是和公婆住在一块,嘿嘿.
姜凤结婚,姜蓠拿了100块钱给妹妹当做添妆,可那钱也是她省吃减用攒下来的,家里的钱全是薛虎管着的呢。
小鸥今个在这给姜凤做婚前养护,这姜蓠是一眼不眨的瞅着,深怕漏了哪一个环节。当最后看到姜凤脸部的变化后,那个惊喜啊,只有她自己清楚。
“明柏,吃吧,阿姨家没啥好菜,随便吃点.”姜妈妈夹着个鸡腿放在司马明柏的碗里,这情形让他囧的不行,要知道二少是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的。
“阿姨,您别客气了,管自个吃好了。他不爱吃荤的,这鸡腿啊,还是给我吃吧。让他吃那青菜就行了.”柯小鸥伸过筷子夹走了那只油亮亮的鸡腿,并且美美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着。
“真好吃,阿姨你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一边说,她还夹了一筷青菜豆腐放在了司马明柏的碗里。
饭桌上。姜爸爸和姜宇亮都很奇怪,这么大个的男人居然不爱吃肉,“年青人可不兴全吃素,身体营养要跟不上的.”
姜凤这傻大姐可没明白小鸥的话,“他昨天不是还和刘强抢红烧肉吃嘛,咋今天改吃素了?”
这话一出可是让柯小鸥闹了一个大花脸。
姜妈姜爸是地道的安徽人。而姜妈又是正宗的徽州人,徽菜可是中国汉族的八大菜系之一。
徽州就是古指的就是现今的安徽黄山市、绩溪县及江西婺源县一带。因处于两种气候交接地带,雨量较多、气候适中。物产特别丰富,那主要名菜有‘火腿炖甲鱼‘,‘红烧果子狸‘、‘腌鲜鳜鱼‘、‘黄山炖鸽‘等上百种。
徽州菜讲究的是重油、重色、重火功。所以红烧菜是徽州菜的一大特系,再就是安徽人偏爱吃辣,而柯小鸥也爱吃辣。所以这满桌的菜基本上都是红烧,爆炒为主。看似丰盛却只有一碗青菜豆腐和一碗紫菜蛋花汤,能让一项来喜欢清淡食物的司马二少能动几筷子。
其余的菜哈,不光是红润鲜亮,而且都撂满了鲜红的辣子。
姜妈妈想当然的认为司马明柏也会吃辣,应此忘了多问一句,而那个红烧鸡块里放的还是泡椒,那辣味是隐隐的,几样综合下来,司马明柏这顿饭啊,吃的那难受。
虽然他努力过,想学着和小鸥几人一样大口的吃着辣椒,一边冒汗喊着辣,一边还要往嘴里塞,可是尝试过几次特别加料的食物后,他就再也不敢尝试了,所以小鸥在家做饭时,只敢做微辣的食物,要是自个嘴馋了,就会单独炒一盘特辣的。
而现在的她,更是吃辣的不要命一般,饭桌上的一盘辣椒炒鳝鱼基本上都下了她的肚,二少是看着眼馋可不敢下筷。
就这样,柯小鸥在姜家是吃了满满的两大碗饭和好多好多菜,临了还喝了一小碗紫菜汤,吃得那肚子可是肥溜圆的,因为姜家吃饭的碗是那种蓝边大海碗,一碗最少有三两米饭。
饭后撑着腰摸着肚子,柯小鸥没有样子的靠在床架上说道:“姜妈做的菜太对我胃口了,今个吃的可是太爽了,,我爸妈吃辣都不行,所以炒菜时大多数时候不放辣,”
姜妈妈手里捧着个小碗,腿上坐着自己的外孙子,舀了一小勺加了肉汤的饭喂给幸伙,一脸满足的微笑。
“我还真怕这菜做出来没有你妈做的好,你喜欢就成,下回来家阿姨还给你做。”
而姜凤这时候却说了句:“妈,你那一桌菜啊,除了那碗青菜和汤,全撂了那么多辣椒,司马明柏那家伙可吃不了那么辣的菜,这倒好,全进小鸥肚子,便宜她了。”
“谁吃不是吃啊,高兴就好,”柯小鸥白了一眼姜凤,心想不知道你妈做这一桌菜累的慌啊,我们都没挑刺,你做闺女的反到是挑上了。
姜妈愣了一下,喂饭的手抖了一下,幸伙叫了起来:“外婆,饭都喂我眼睛里去了.”这一句话是让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而姜妈气恼的将幸伙往地上一蹲道:“你自个吃.”
“阿姨,您真的别在意,我家那个吃东西可精怪了,要真是想符合他的心意,那不琢磨上好久是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