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韩天佑?!”褚少寰慢慢抬起了头,那人见他已经双目赤红,宛若嗜血的野兽。吓得他拔腿就跑。
褚少寰一个人默然地站立在教堂门前,他看着高耸入云的尖顶,看着偶尔划过天际的鸽子,忽然觉得这人生满是异样的讽刺。
“少寰!”褚母找出来,少寰一抬头,迎接他的便是狠狠一巴掌。他满腔压抑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保持着被打的姿势。
“说!为什么要骗我!”褚母像头愤怒的母兽,“她的孩子明明就是韩家的野种!为什么要说是我们褚家的。”
看着母亲双眼噙泪,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褚少寰真相大笑一场。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每个人都是那么无辜,到底有没有人想到他?芸清到底去了哪里?是被韩天佑绑架了,还是她自己消失了?可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他今天都不能娶她了,因为他不能看着父亲去死啊!
“少寰哥,你终于来了。芸清姐只留下了这个!”之美举着手中的戒指,紧张地问。
褚少寰看着那只戒指,他想了很久,得出的最能安慰自己的答案就是,也许芸清是看见了这封信,为了避免让他为难,所以她出走了。
“她走了?”褚母虽然很愤怒,很生气,但却也没想破坏这场婚礼,因为她也是爱面子的人,决不能出现新娘逃婚这样可笑而又丢人的事。
褚少寰行尸走肉般沉默着,之美和褚母面面相觑,六神无主。过了两分钟,褚少寰忽然拿出戒指,套在了之美手上,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之美,现在我向你求婚,愿意嫁给我吗?”他机械地问。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权宜之计对不起之美,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今天这个局面。宁之美瞠目结舌地看着少寰,褚母先是吃惊,继而却拍手大笑:“少寰啊,你总算是开窍了。这就对了嘛!”
“不不这怎么行呢?”之美摆摆手,虽然她暗恋少寰,可是这这临战换将的事,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毕竟是婚姻而不是儿戏。
“求你,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少寰虔诚地看着她,虽然他已经快为自己的自私羞愧而死了。
“之美,难道你不喜欢梅老师吗?做梅老师的儿媳妇可比学生要好很多哦。”褚母哄孩子似地看着之美。在钦慕之心的驱使下,宁之美慢慢地接过了少寰递过来的戒指。
韩家。
“紫千,你准备好了没有啊?”韩纪霆不耐烦地催促,“爸爸都说了,今天只是给你们准备个简单的结婚仪式而已,你没必要那么隆重吧?”
“天佑呢?”韩紫千拖着婚纱出来,马上寻找韩天佑。
“天佑在爸爸的车上,他们先去教堂了。”
“他们怎么不等我?”韩紫千气得跺脚,“我又不是和你结婚!”
韩纪霆冷哼一声,“那我也走了,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韩纪霆转身便走,韩紫千这才发现家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虽然今天她是新娘,可是却没有一点做主角儿的感觉。巨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忽然觉得自己活着好累啊。
“哎,等我啦。”她捏着裙角挤到纪霆的车中,心情越来越差。没有伴娘,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莫名其妙的失落。
“天佑,到现在你也该想明白了吧?”在沉寂的加长韩肯车里,韩父率先打破尴尬的宁静,问儿子。韩天佑不以为然地一笑,问道:“我明白什么?”
“明白你跟卫芸清不能在一起。”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针对她。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跟她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韩天佑嘲讽地看着父亲,然后低声说:“从小到大,我的性格你最了解,别人让我不舒服,我也只能让别人不痛快。”
韩父叹了口气,朗声问:“那个别人是我吗?如果你不喜欢紫千,那为什么还要来举行婚礼呢?你大可不来啊。”
“明知故问。”韩天佑之所以会来举行婚礼,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一意孤行不来,父亲一定会拿芸清的生命要挟他,与其引起他的警觉,倒不如让他觉得自己很听话。如果一切都能顺着他的计划来,那么现在,褚少寰一定正在准备取消婚礼,如果他现在离开,刚好可以带走芸清。
“她都说不希望你打搅她平静的生活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韩父脱口而出。天佑马上警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信中跟我说了什么?你看了信?”法医星妻太妖娆
“各位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纽约的7056次航班即将起飞了!”
芸清最后一次看了看几场入口,便心灰意冷地往登机口走去。
然而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那声音听起来分外耳熟!
“天佑?!!”芸清万分激动地回头,她以为是韩天佑。但是,等待她的却是迎面泼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啊!!!”芸清魂飞魄散地伸手去挡,尖锐而蚀骨的疼痛,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是硫酸!!芸清的大脑空白,接着便感觉到局部面孔像是要融化掉,慢慢地往下滴,那种疼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无边无际地黑暗笼罩着她,她死一般绝望地捂着眼睛,但双手的皮肤好像也要融化掉了。她用仅存的清晰意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世界,看见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拎着小盒子急匆匆离去,看见机场无数个人慢慢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