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
邵洪岸一脸疑惑的看着满延波和阿洪,道:“这家伙是什么人?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阿洪凑上前道:“这个陈京是伍大鸣的秘书,以前就是在澧河工作,是伍大鸣上任后,亲自提拔起来的!”
“秘书?”邵洪岸一脸惊奇,他冲满延波道:“老满,一个秘书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影响整个澧河都围着他转?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满延波今天心中很爽,心想,秘书又怎么样?你姓邵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搞企业的,你怎么能够在德高呼风唤雨?搞得比市委书记还要嚣张?
他沉吟了一下,道:“邵总,陈京这个人很难对付,年纪轻,出手却是狠得狠,这一次冰莹老总看来是难了,你得早想办法!”
阿洪有些看不惯满延波的那股yin柔之气,道:“秘书长,有些危言耸听了吧!一个秘书能够成多大气候?”
满延波yinyin一笑,不发一言,阿洪这个角se的心态满延波心中清楚得很。
邵洪岸的手下,有几只忠实的狗,阿洪就是其中最为佼佼的一只。这只狗牙齿锋利得很,但是大脑却和牙齿的锋利成反比,动辄就只知道喊打喊杀,要不就拍邵洪岸的马屁,满延波从骨子里面看不上这样的人。
阿洪见满延波不理他,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眼睛看向邵洪岸。
邵洪岸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邵洪岸练就了狡猾多疑的xing格。
陈京他不了解,这是一方面。
另外,陈京既然是伍大鸣的秘书,这件事情就极有可能出于伍大鸣的授意,陈京他没交手过,伍大鸣是个什么角se,邵洪岸可是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伍大鸣是极其强横的,来德高之后,他做的一切,可以说是大刀阔斧。
而对临星拖拉机厂的问题,伍大鸣表现出了极深的城府。
其实,伍大鸣刚到德高的时候,矛头就指向了临星拖拉机厂,但是一直隐藏很深。
一直到最后,大家图穷匕见,彼此撕破脸的当口,伍大鸣才祭出杀手锏,打出了一张天牌,硬生生的把临星拖拉机厂的财路给堵住了。
邵洪岸在临星拖拉机厂经营了这么多年,他做厂长的经验有两条。
第一条不能亏待员工,企业亏损,员工待遇不亏,这是邵洪岸把握得很好的一点。
千年之前,就有人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邵洪岸更是把这一点奉为经典,把厂里职工福利待遇搞好,工人们i子过得红火,在其他企事业单位的人面前有面子,他们自然就拥护厂领导,整个厂就团结。
第二条,邵洪岸从不亏领导和朋友,领导无论大小,那都要勤送,送得多,就是得道多助,送得少,就是失道寡助。临星拖拉机厂一年接待费上千万,这可是真实的数据,对这一点邵洪岸也不忌讳。
邵洪岸还有名言,他的名言就是不要怕花钱,钱都不会花,怎么会赚钱?
所以,大方是邵洪岸的特点。
但是,这么多年,邵洪岸已经习惯的模式,因为伍大鸣的到来,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伍大鸣这个角se,是个狠角se,堵住了临星拖拉机厂的资金来路,让邵洪岸感到了相当大的压力,就在他竭力反击,要挣回主动权的时候,现在却又碰到了伍大鸣的主动出击。
而伍大鸣的这一击,直接就击中了邵洪岸的软肋,邵冰莹可能是邵洪岸留下的一个破绽。
“邵总,冰莹小姐在澧河被拘留,人也飞不上天。章局长可是拍了胸脯保证的,人可以说万无一失,我看这件事,迟早得让那个姓陈的弄个灰头灰脸!”
阿洪沉声道。
邵洪岸一语不发,对这件事情,他的信心是很足的,章化光的话很可靠,这么多年都可靠,从未失信过。
“叮,叮!”桌上的电话急遽的响起,阿洪忙过去抓起电话,他嗯了几声,将电话递给邵洪岸:“是章局长!”
邵洪岸皱眉,将电话接在手中,脸上堆满了笑容:“章局长,你好,正在等您电话,您的电话就到了!”
章化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老邵,情况有些复杂了!你可能要有一些心理准备!”
邵洪岸一愣,一颗心往下沉,面上却道:“章局长,在德高地面上的事情,还能难得到您?谁跟您过不去,那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我说的是真话!”章化光声音很低沉,“这件事情涉及到驻军,冰莹老总被军纪委带走了,人已经没在澧河了!”
“什么?军纪委?”章化光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这一事态,旁边的满延波和阿洪脸se都变了!
在地方工作的干部都清楚,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军队,那立马就会变得很复杂。在地方上再有权势,再有面子的人,和军队比起来,那都是小虾米。
军队自成体系,极其排外,内面的秩序和社会上完全不同,就像邵洪岸,在军队这方面人脉就是零。
不管什么人,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都会觉得很担心害怕。
邵洪岸也是这样,邵冰莹被澧河公安局抓捕,只要在德高的地面上,他都有信心把握这个局面,内心都是非常停荡的。
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军队,邵冰莹被移交军纪委审查,他的心一下就没底了!
“老邵,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军纪委只是调查而已,即使证明邵总有问题,最后还得走司法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