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饭送走韦以弘,阖上门,萧鸢去盛一碗盐水毛豆,给蓉姐儿自个剥了吃。
再拿起萧滽撕裂的衣裳凑在灯下缝补,萧滽翻了几页书,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长姐怎麽问都不问一下?”
萧鸢头也未抬:“你既然想说,就说来听听。”
萧滽挑起眉梢,这个长姐有意思,比他还沉得住气。
到嘴的话不知为何又咽回去,只微微笑了:“我是容不得他们污蔑长姐的。”
萧鸢手一顿,看向他隽朗面庞,往昔充斥薄蔑怨恨的眼睛,此时清亮而良善。
从莺花寨把他救出后,这个阿弟似脱胎换骨换个人般。
“我晓得,你在书院因我牵累受了不少委屈,着实难为你。”她嗓音温和道:“再过两三月梅黄豆肥时,你随柳少爷他们一道进京赶考,便就好了!”
“不曾觉得委屈!”萧滽是真的不觉委屈,俗说松下听琴、月下听箫,灯下看美人,有这麽个娇艳妩媚的长姐,他心里快乐的不要不要的。
狂傲总裁霸爱挡不住
且说沈岐山自胁迫萧鸢还银、看她神情愤恨地离去,心底大爽。
恰副将顾佐带领兵士前来会合,便命他们歇下休整,一连几日皆在府里比武练剑,探讨天下局势,研习抗虏之法,过得甚是自在。
赵姨娘常命厨房熬炖滋补汤食,总殷勤的亲自送来,做足温柔贤良姿态。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侍奉。
这晚儿同顾佐等几多吃了金华酒,面庞浮着暗红,才走入房中靠桌坐稳,就听帘子簇簇响动,赵姨娘端一碗鸡汤进来。
沈岐山看汤里表层覆晃晃黄油,觉得腻味,只推说烫口待凉后再吃,自取过青铜剑垂首慢慢擦拭。
赵姨娘悄解襟前盘花扣,露出一截细腻颈子,再执壶替他斟茶,似想起甚麽笑道:“爷前日命那萧娘子还官饷,她倒真就做出桩惊壮之举来。”
沈岐山喜怒不形于色,语气很是平淡:“你直说就是,勿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