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暗忖阿弟方才还浑身烧烫昏迷不醒的模样,怎说睁眼就睁眼......但总是令人欣喜的。
伸手去探他的前额,哪想萧滽把头一偏,嗓音喑哑地问:“你,是我的娘子?”
娘子?萧鸢怔了怔,看他还挺期待的神情,难不成mí_hún_yào把他迷糊涂了?
“我是你长姐啊!你难道不记得?”萧鸢去倒碗糖水端来:“你才多大,哪来的娘子。”
萧滽撑起身靠在床架上,接过碗一饮而尽:“我多大了?”还要再来一碗。
“你今年不过十六年纪。”萧鸢愈发忧愁浮面,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还指望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烦躁地站起身,嫌圆凳碍事踢了一脚,走到窗前朝外四处张望,忽扬声喊:“刘郎中你可把人肚肠急断,又不是裹脚的大闺女慢腾腾。”
楼前街一阵哄笑起伏,有人吹口哨:“萧娘子拳打庆春楼的虔婆,真是愈发的能耐!”
“谁欺辱我阿弟,我就让谁不好活。”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萧滽遗憾地打量窗前那媚人的娇娆身段,护短,言行举止还凶泼泼的,实在合他脾胃,却偏偏成自己的长姐。末世之魔卡时代
对她和萧蓉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萧鸢因他要考童试,萤窗苦读不便叨扰,遂一直忍气吞声大半年,原想等他此次考毕要好生做做规矩。
不想竟出了这档子事。
无不忧虑地扯扯刘郎中的袖管:“他是迷坏了脑子,还是烧坏了脑子?”
刘郎中回首瞪她,气咻咻地:“才把完脉又被你打断,还得重来一次!”
萧鸢满脸通红扭身走开。
萧滽叹息一声,百无聊赖看着自己雪白的手腕,雪白......怎麽这样的白!
他忽然一激灵,看向对面妆台上搁的黄铜菱花大镜,映出一张清隽秀气的少年面庞。
咚的昏晕过去。
竟穿成了一个娘娘腔,让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