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山是皇帝钦点的武壮元,狼烟里驰骋的悍将。
纵是个小妇人拿短刀抵喉管又如何?他久经场面何惧这个。
是以他笑了,另几个爷们彼此相熟还不晓他的能耐?!皆笑着看戏。
“你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快放开我弟弟。”萧鸢浑身绷紧,拿短刀的手作势抖了抖,疾言厉色。
一众倒吸口凉气,这娘们看来是不想活了。
“好!”沈岐山慢慢松开手,甚好心提醒:“你弟弟中了迷毒,回去需请郎中好生救治。”
她的衣袖有股栀子花的肥浓甜香,让他想起个人。
萧鸢细看滽哥儿,果然面容苍白、眼神迷离、身骨直打摆子站不稳,这心头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你们颠倒阴阳,违背悖伦,做下此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我弟弟又何苦受这无妄之灾!”她咬牙恨声骂,又高声唤柳公子,见柳孟梅从帘后走出,连忙道:“你先扶滽哥儿回马车候我!”
柳孟梅清咳一嗓子瞟扫一圈,不由怔了怔,除沈岐山面相陌生外,其余皆是父亲常往来的客友。至纯教师
不由倒退几步竟跌坐椅里,扯起嗓子喊:“你个泼妇,怎无端端就动手打人!”
萧鸢索性两腿跪上她的膝盖,一声不吭儿,只是狠打她的脸。
花魁巧云见她凶悍异常,房里又无护院,去让另个婆娘解围,恰这婆娘素日与胖虔婆有罅隙,乐得看戏,为难说:“她手里持刀谁敢相劝?尽由她打的手痛了,自然会松开。”
巧云便命丫头搀扶她到沈岐山面前,羞怯怯俯身见礼,软声求:“还请沈大人替我那妈妈作主!”
等了半晌未见答话,悄抬首却见他蹙眉抿唇、目光阴鸷地紧盯那扭结成麻花两人,面色一片冷清。
倒是夏原吉怜香惜玉朝她说:“这样的阵仗,你退后莫管就是。”
巧云道声谢,无奈辄身走开时,听得苏葵憋满嗓子笑:“这小孀妇简直又凶又悍。”
“错!”沈岐山冷笑一声,一字一顿:“是又凶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