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去问谁.”
白虎撇了朱雀一眼.一屁股做到刚才朱雀躺着的长条椅子上.身上的白色常服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皱成了一团.袖口和衣摆的地方晕染在上面的血迹更是狼狈之极.
除了打仗的时候.他何时如此狼狈过.
站在旁边揉着自己半拉屁股的朱雀知道白虎是在考虑问題.也不敢打断.边揉屁股.边看着手中信.希望能从里面得到更多的消息.
“朱雀.这里需要有人压着.不然那几个官差很容易就又开始作怪.所以我们两个不能同时离开.也不知道主子和陌主子有沒有受伤.所以.......”
“所以.就是我留下來看场子.你去救主子还有陌主子对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行了.我知道了.这里起码还有黄老前辈镇守.即便有受伤的人也应付的过來.你就安心去吧.”
不等白虎把话说完.朱雀就耸耸肩将接下來的话说了出來.白虎这么决定无疑是最好的安排.谁让青龙的來信只是那么简短的几句.他们也无法预料到那两位主子到底遇到了什么.
而且.青龙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写的信非常匆忙.笔记潦草不说.字里行间都有一种急切的感觉.
白虎见朱雀难得地沒有和他争论.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两三个陌家的子弟离开.
当然.陌家子弟这么痛快地跟着他一起走.完全是因为钱沫沫走的时候留下双喜和虎头领导陌家人.而双喜和虎头当初留在京都的时候又算是白虎和朱雀他们的半个徒弟.自然很好说话.
在得知是陌主子出事后.双喜和虎头本來想一起同去的.但是听了白虎的劝告.留下一人顾全大局.一个人带领另外两名陌家子弟前往.
“白师父.你说我家主子会不会有事啊.”跟着前往的虎头有些担心.
领头一骑在前面的白虎不愿他们太过担心.就沒有将事情说的太白.只是说钱沫沫和太子爷在路上受阻需要他们前往支援.
所以这会子白虎的话依旧说的很含糊.头也不回地道:“沒事.就是遇到了点小阻碍.具体的我也不知.等我们到那边就知道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说完.白虎回手就是一鞭.加快了速度.虎头三人也不再多话.紧随其后.四人的马跑的飞快.在崎岖险峭的山路上像玩杂技一样各自施展骑术.
日近晌午.薄雾缭绕的崖底并沒有因为阳光照射进來而温暖多少.犹如光柱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崖底的地面上.潮湿的腐叶开始水分蒸发.远远地看着那被阳光照射的地方似乎还能看到升腾的水雾.
钱沫沫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断地打盹.然后惊醒.迷迷糊糊地又开始打盹.困倦的感觉让她整个脑袋都是乱哄哄的一团浆糊.有些头疼.
夜殇转了一圈回來也沒有什么收获.这里一点人类活动的迹象都沒有.估计这么多年以來他和钱沫沫是第一例人类來到这里吧.
夜殇回來的时候正好看到钱沫沫坐在石头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崖顶上照射下來的光正好照在她的半边肩膀上.轻柔的阳光就如薄被一样轻轻覆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这样安静美好的钱沫沫.夜殇有些迷惑了.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扑面而來的熟悉感却总是袭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就连心底的空洞似乎也在看到她的时候被填埋.
难道他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说不清的缘分么.
夜殇不是一个信奉缘分來了即是缘的人.他总觉得所有的东西是靠自己争取才会有的.就如王位.
不能控制自己脚步的夜殇一点点走到钱沫沫的身边.轻轻地蹲坐了下來.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托着钱沫沫的额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希望能让她更好的休息.
触手的皮肤冰凉.夜殇的眉头皱了皱.这潮湿的崖底是无法生火的.潮湿不说.一点风向也沒有.完全属于气流停滞的那种感觉.在这种地方就算能侥幸点着火.恐怕光是冒起的烟都能呛死他们.
刚才走过來的时候还沒有注意.靠近钱沫沫夜殇才发现.原來钱沫沫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地发抖.夜殇伸手轻轻摸了钱沫沫的手一下.冰凉的感觉不似活人.
如果这样放任对方睡着一定会生病的.夜殇有些生气地看着冻得直发抖.却还是迷迷糊糊不睁眼的钱沫沫.气不打一出來.轻轻拉过钱沫沫的胳膊.把她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抱起钱沫沫.夜殇盘腿坐在了钱沫沫刚才坐着的位置上.整个将钱沫沫放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來做取暖的工具.
夜殇动作虽然轻.钱沫沫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声.又拱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被钱沫沫的举动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夜殇.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在商界叱咤风云的陌家主子.这分明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人嘛.
分身蠢蠢欲动.夜殇有些不自然地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让自己沒有那么难受.随后抱着钱沫沫开始闭目养神.
岂料越是想要静心.心中就越是烦乱.他已经很久沒有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动情了.那种感觉.恨不得现在就要了怀里的小女人.
虽然这样想.但夜殇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的.毕竟他这么多年的王爷也不是白当的.此时此刻不能说坐怀不乱.起码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yu的.
只是对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和yu.他可以说还是第一次.
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一副平平无奇.男人装束的钱沫沫.夜殇的眼眸满是疑问.这人皮面具下会是怎样一张脸呢.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