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次月考就来了。
他不出意外的再次垫底，穆其舟成为三班里新晋的第一名。
学渣渣盖述和学神穆其舟坐在一起，这同桌突然有些微妙起来。
隔着一条桌缝，那就是一个天地。
盖述是地里的泥巴，穆其舟是天上飘着的云朵。
巨真实。
这一回，老周又又又一次请他去办公室，一起喝养生茶。
老周明明刚四十岁出头，却也是最懂得养生的，但是啰嗦起来跟七老八十也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养生得早的缘故，老周看起来就跟三十多岁的一样，白头发也没有多少根。
在去老周办公室时，里面刚好走出数学老师刘海刘地中海，刘海在看见盖述的一瞬间，突然黑下了脸，抬起手直接就指着他的鼻子。
盖述条件反射地站在一旁，紧绷着脸看着刘海一边指着他的鼻子一边离开。
等到刘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之后，他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地中海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凶，但是他也不想考那么低，脑子有病不好使嘛，这有什么办法呢？
老周抱着保温杯抬头看过来，见他的视线刚好对上，就抬起手笑着示意进来。
盖述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探头出门外左看右看了一遍，然后直接就锁上了门，转头招呼也不打地就坐在了老周的面前，并且脸上的表情十分地严肃，也没打招呼。
老周看着他严肃地表情，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盖述自觉地拿出了老周收在柜子里的杯子，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说：“来，老周，这回喝什么茶？”
老周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自己保温杯里的红枣枸杞茶，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这个要不要？”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浓重地红枣的味，直接冲进了盖述的鼻子里。
盖述：“我还是喝热水吧。”
于是他自己去饮水机倒了一杯热水。
老周摇了摇头，往保温杯里吹了一口气，然后抿了一口，说：“多喝热水是正确的，年轻人就是要好好保养，不然等以后上了年纪，老得快是一点，毛病也挺多。所以天冷了就要添衣盖被子，热了也不能脱衣服逞一时凉快，饿了就要吃饭，平时没事也要多喝热水。”
盖述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又摇头：“说得对……不，我还年轻，老周您能别老是灌输老年思想给我成不，我才17啊……”
老周瞥了一眼，说：“十七怎么了？年轻人就不需要保养么？你看看你头发，比我的还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熬夜了。现在不注重的话，等不到我这个年纪，你头发可能就掉光了。看到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刘老师没，他就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现在都掉成地中海了。”
盖述愣愣地听着，越听到后面神情就越来越认真：“有道理。”
“看过前车之鉴，就要懂得……”
于是两人讨论养生这个问题足足有半个小时，直到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真正进入了主题。
老周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阿述啊，你最近成绩又下降了十分，这是怎么回事？平时不都是保持在九十多分的水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