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日,岳烟骊和萧天佑,距离漠南只差了一日的行程了,但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他们虽然没来过漠南,也不太清楚如今的漠南情况具体如何,但却在空中发现了一桩怪事情。
岳烟骊发现越靠近漠南怎么树林的颜色就都改变了,不再是葱葱郁郁的,变得越来越枯黄、越来越干枯发黑。
她将这一现象指给萧天佑看:“天佑,这些树木怎么会如此怪异?就想突然被人熏黑了一般。”
萧天佑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骊儿,你不觉得这些枯黑的树木隐隐的有透出些邪气么?”
岳烟骊还没来得及回答,红鬃已经接话道:“是的主人,红鬃也感觉到了一阵阵浓浓的邪气,我们飞在半空都能感觉到这邪气,若是下到地面会如何呢?”
“很不正常,同“血隐”之前探得的情况完全不符,虽然他们目前无人深入到此地。”萧天佑蹙眉道:“本尊认为此邪气同漠南我们要寻找的守护神器之间会有所牵连。”
“天佑,让我下去看看,我是不惧任何毒的。”岳烟骊主动请缨,她想若是此事同守护神器有关联,那么就必须去探个明白。
“不可,骊儿一来你对此地不熟,二来除了毒气之外,还有什么情况你并不知晓,其中潜伏着何种危险,你可能应付得来,依为夫看来,我们先进城打探一番,看看消息再说。”说完就吩咐红鬃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城镇而去。
在降落前,为免于在这偏僻的小地方太过张扬,萧天佑和岳烟骊取出了面具戴上,便瞬间变的面容平淡无奇了,二人在镇子外就下了马背。
牵着一身雪白的红鬃进入小镇后,沿途二人一马都竖起了耳朵,听着集镇上过往人们的谈话内容。
不久他们就找到了一间贩夫走卒喝茶歇脚的凉棚栓了马坐下喝茶。
果然在这里得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原来山上的这些树木原本都是绿油油的长势良好,也就从三天前开始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并且山上阴风阵阵,许多樵夫都不敢上山砍柴了。
萧天佑问一名看似樵夫的男子道:“大哥,这樵夫不砍柴,可如何为生呢?”
那名樵夫摇头叹息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可没办法啊,也不知要歇到几时方能进山,那些林子一下全枯了,我还道是老天张眼了,这柴火也不要晾干就能变卖了,可谁知道我一伙的樵夫进山后已经死了七八个了。”
“是那些便枯的林子内有毒气么?”萧天佑继续询问。
“这有毒无毒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进去就觉得阴森森怪瘆人的,也不怕公子你笑话,昨日我看到王三的头单单的放在枯树桩上,当时就吓尿了。妈的,要是跑慢了这条小命就没了!”樵夫端起茶碗来就灌下了半碗茶水压惊。
“你没看到王三的身子么,那是何人做下的事?”这会儿就连凉棚的主人都好奇的开口问了。
“我赌咒,真真是只有一颗脑袋,身子没看到,我哪里还敢细想啊,没命的逃了出来。回来后听我媳妇子说一同进山的小犊子再没下山来了,估摸着也是和王三一样没了。”樵夫将茶水一口喝干顿下碗来擦嘴。
坐在一旁的一个小贩道:“张大胆,我说你就是个孬种,就一颗脑袋怕个屁,好歹也要看清楚,万一真有劫匪也好报官府。”
“报官府,你知道个球,官府哪里敢管阴间之事,实话告诉你,我这不是被王三的人头给吓的,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大胆怕过谁?”
然后张大胆看看四周,压低嗓门道:“我见着了一个阴间的肉头,他就那么飘啊飘啊的,就向着我来了,本来我是没命了,这时不远处有个声音对着这边大叫一声:“妖怪看打。”就飞来了一柄斧头,那肉头就奔着那边过去了,我这才算是捡了一条命。”
看见听他讲述的众人都不出声,像是听呆了,他补充道:“那山上古怪着呢,若非阴间的肉头鬼作怪,你们想想,好好的山林能一下子就枯了?还能把人的脑袋一下子就弄下来?你是官府你敢管啊?”
听到这里萧天佑和岳烟骊相互对望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了一个人选,便是当日被他们废了武功的夕帝城的林世荣。
只有林世荣是个肉头,也只有林世荣会那些古怪的阵法,他要是恢复了武功并且迅速暴涨,要漂浮起来脚不沾地半点也不困难。
二人不再坐了,付了茶钱起身离开了凉棚,出来后,岳烟骊悄声道:“天佑,你说怎么会这么巧,那林世荣居然没死,还逃到了这里?这肉头鬼会不会就是他。”
“为夫认为是他的可能性最大,或许这一路上他遇到了什么奇遇迅速的恢复了武功,然后在山林内布阵练功,邪气毁坏了山林变成了焦黑的一片。”萧天佑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进入山林一探,想来内里并无什么毒气,方才那张大胆不也没事么?”岳烟骊很想去再会会林世荣那颗肉头,验证自己的判断正确性。
“嗯,那我们小心些便是。”萧天佑同意了,只因这片焦枯的山林已经要蔓延到漠南了。
于是萧天佑和岳烟骊二人就骑着红鬃出了集镇隐身飞向山林深处的上空,红鬃飞的并不快,只为了让他们二人查看下面的动静。
不久后,岳烟骊就发现了山林内那些有几株枯焦的树木之下萦绕着黑气,一般很难被人发现,若非玄武之境五品以上高手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