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回头看看还没完全死硬的八长老,统统感到脚底发软,仿佛有黑白无常要来收他们的命似的。
还是林忠胆子大些,也仗着林世荣身前同他最亲近,颤抖着声音问:“爷,你真的、真的已经、已经归天啦?”
“嗯,今夜是阎王爷放爷我出来交待后事的,哪成想居然看到大长老隆玉那个老杂毛坑了舅舅,若非爷刚好赶到将舅舅尸首抬回来,几乎当场就要被大长老给化了。”萧天佑学林世荣的口吻简直就是惟妙惟肖,就连这些常年跟随他的人都辨别不出真假来。
“那、那……爷,您将八长老抬回来可是要奴才厚葬了他老人家?”林忠继续颤抖着问。
萧天佑接着道:“确实要厚葬,但在此之前须得让长老院和这城中之人知晓舅舅是如何死的,舅舅可不能就这么凭白死了。”
“是,奴才知道了该如何办了,爷你就放心好了。”林忠赶快回答。
“嗯,爷我还有最后一件放不下的事就是这宅子和你们这些家人。”萧天佑故意不再往下说了。
这样一来,四个人脸都吓白了,生怕林世荣是来带他们下去的,其中一个家丁腿脚都开始转筋了。
岳烟骊笑着推了萧天佑一下,示意他别再逗他们了,萧天佑这才道:“本想将你等统统都带下去的,但这宅子可就空了,我林家也就断了香火,爷决定将林府交给林忠,除了你,爷也不放心,今后阎王准假爷会再来看你等的。”
说完这些话,萧天佑看着呆愣愣的林忠道:“林忠还不磕头谢爷?”
“是、是!林忠谢过爷,林忠谢过爷的浩荡恩情,从今日起爷就是我林忠的亲爹!”林忠连忙对着黑暗处磕头。
萧天佑忍住笑道:“林忠你将府中众人都叫醒,爷趁此机会将此事宣布一下。”
于是林忠便带了三名家丁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召集全府上下的人都赶来了林世荣的卧房外站定。
萧天佑同岳烟骊二人继续隐身,直到看到房外整个林府的人都召集齐了,这才扬声对站立在门首的林忠道:“林忠进屋来将灯灭了,爷好出来同大家说几句。”
林忠连忙进了屋,可才一踏进去,他就感到害怕了,于是回身对身后的家丁道:“甲子、丁武你二人随同我一道来,灭了灯爷好出来。”
于是甲子和丁武二人便战战兢兢的进去将所有的油灯和蜡烛都熄灭了,这才赶忙逃离出这这间既是鬼屋又是停尸房的屋子。
待得几人出来后,萧天佑牵了岳烟骊的手,二人这才慢慢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萧天佑咳嗽了一声,岳烟骊返身去将房门拉上关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吼得大气也不敢出,虽然之前林忠等人在将大伙儿叫起之时就已经说了今夜是林爷的鬼魂告假回府交待后事,但还是有几个胆小的下人和丫鬟吓得尿了裤子。
经过这一番造势后,萧天佑这才将林府交给了林忠,并说了,若是舅舅万福冤情不得在阳间解决,他便告了阎王,将林忠甲子等统统带下地去作证人。
看着众人吼得二股战战,萧天佑和岳烟骊这才离开了林府,但并未走远。
岳烟骊笑得气都快喘不赢了:“天佑,你好像比我还能闹腾呢。”
“呵呵,近朱者赤,谁让你之前总装神弄鬼的,为夫这不过是借鉴一下。”萧天佑呵呵一笑。
不久就听见整个林府里响起了震天响的哀乐,林忠带领所有家丁一律都换上了哀衣,头上缠了丧布,然后抬了担架浩浩荡荡的一路吹打着向着长老院而去。
“嗯,这林忠果然是个听话机灵人。”岳烟骊看着鱼贯而出的队伍,不由点点头赞了一句。
“无利不起早,如今这偌大的林府瞬间归了他,他岂能不卖力,再者,我这个鬼魂若嫌他办事不利,将他唤下去,他岂非竹篮打水,是以只能更加卖力。”萧天佑成竹在胸。
然后他二人便紧跟着去了长老院,只因还有一段戏需得靠萧天有来演。
林家的哭丧队伍在夕帝城中抄远路,几乎将三分之一的城池都绕了一转这才来到了长老院门首。
林家的举动早就将三分之人的城里人都吵醒了出来看热闹,长老院之中自然也早就知道了这林家在举丧,可没成想到林府管家居然开始指挥众人叫门了。
长老院的弟子听了事情的经过后不敢擅自做主,将大门一关,匆忙的飞奔着进去禀报了。
其中有二名八长老的弟子一听自己的师傅被大长老打死了,心下悲愤,因不得命令不能擅自出门去见八长老的尸体,是以便连忙去联络八长老一系的众弟子去了。
当时在门口的还有五长老的一名亲信弟子,他得了信也连忙去藏寻找自己的师傅去了。
要知道若是自己的师傅真的毒发身亡了,那他这一系的弟子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五长老历来跋扈,他们这些弟子素来也骄横惯了,这下可要树倒猢狲散了,他必须去找师傅报信商议对策。
而萧天佑夫妇却只是守在长老院的门首以逸待劳,中间的过程和每个利益团队之间的冲突可不是他们想要去理会的。
将近凌晨三点时,三长老才带着一群弟子将大门打开,他要确认这林府的担架上之人第否是八长老。
林忠看到终于出来一个主事的长老了,这才沉痛的将盖在八长老身上的蒙不掀开,这一看之下,三长老便确认了果然就是八长老,随同而来的二名八长老的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