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岳烟骊抬头看着萧天佑的黑眸道:“天佑,这都多亏了你素日教我那些见识,若非耳濡目染,我今日是如何也自创不出这套招数的。”
“我的骊儿这般聪颖,通过舞姿创出招数来半分也不稀奇,只不知骊儿使用何种攻击力?”萧天佑十分的期待。
岳烟骊得意的抖了抖随身披着的鹅黄色纱帛长练:“我就用它,只要不着夜行服,成日都随身,既不起眼又不费劲。”
“既如此,骊儿你试一招为夫看看。”萧天佑虽然也知岳烟骊天生就是习武的料,且冰雪聪明,但他不喜欢看到她舞枪弄棒的,是以一直压制着她,这会儿见她有所悟,便担心她掌握不好使柔力的劲道。
岳烟骊当下也不再说话,她也想试试看,毕竟自己方才只是在脑中演练了一番,倒也害没真正的运用过,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行。
挥起手中的纱帛长练,岳烟骊担心被地面上发现,也不忍破坏了这里的书卷墙架,便只使了第一招用上了五分的力道。
但见岳烟骊手中原本柔软轻薄的纱帛在她柔曼的一挥之下,旋舞着向着正前方的一架书墙砸去,看似轻若鸿毛,但那架上的书卷却纷纷轰然倒下,瞬间就在地面上堆成了一座书山。
萧天佑看着岳烟骊收了手,依然紧抿着唇,显然他对这样的攻击力并不满意。
可就在这时候,那堆书山上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来,萧天佑和岳烟骊二人上前细看,却原来是那些装订书卷的线开始纷纷地断裂,那阵奇怪的声音便是这断裂的声音。
萧天佑直到此时才唇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骊儿,恭喜你,这第一招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道,却是绵力藏针,劲力全都藏在后劲里,看来为夫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第一次听到萧天佑这么夸奖自己,岳烟骊心中欣喜不已,有了萧天佑的肯定,看来这自创的招式该是威力不错的了,并非是花拳绣腿,岳烟骊瞬间有些飘飘然了:“天佑,这可才是第一招呢,我后面的招式更厉害!”
“若骊儿愿意便在此统统练上一遍好了。”萧天佑开始纵容她。
岳烟骊技痒难耐,便也顾不得许多,换了几个位置,便头三招都实际练了一遍,这下威力果然比之之前更甚,直接就将这地下的藏书层的所有藏书都全然震倒,就连那些书架也散了。
后面的招式岳烟骊都不敢再使了,有些不甘的收了纱练,吐吐舌头:“天佑,你看,我都将这里弄成这个模样了,实在是斯文扫地呢,说来这长老院的其他人可都没得罪过我呢。”
“怎么,骊儿感觉愧疚了?”萧天佑依然一副微笑的表情。
“嗯,我看还是略微收拾一下好了。”岳烟骊看着只剩下一个书架还没散架,便走了过去动手去将那些书卷恢复上架。
但书卷全都散了,这倒让岳烟骊很是难办,若是就这么顺手拾掇了堆码上去,这些书一准都会错乱了,不但是顺序还有张卷书的会混入到李卷书内。
萧天佑看着只一牵唇:“何苦呢,都散了,此地原本便是个促人顿悟之所,你我夫妻二人今番各有所得,便说明是各有各的得法,千人千面,完全不必拘于形似,或者似这样的局面,让第三人看了,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获。”
岳烟骊口中说着:“也是啊。”可手还是惯性的去捡拾那些散落的书卷,并且细心了整理了三五卷放回了原处。
她继续伸手去捡拾书卷并对着萧天解释道:“整理完这卷书我们就走吧,好歹这么做我也会心安……些……”
萧天佑没闹懂她为何一句话会这么结巴着说,就听岳烟骊兴奋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天!这就是奇迹啊!”
萧天佑低头看去,只见岳烟骊顾不得大着肚子,弯下腰去,不算吃力的将一卷断线的书卷从压着的一些书卷下抽了出来。
随着岳烟骊将那卷书抽出来的一瞬间,萧天佑的眼前也是突然的一亮,那卷书有些残破,便给不知什么人包上一块故纸给糊上了,并且担心不牢靠,还用了一块破皮附在上面装订好。
正是岳烟骊使得这些书卷都散线了,并且堆在地上,才将书脊露出,也露出了这块破皮。
岳烟骊将破皮从已经散开的书卷上拉了下来,连着一根棉线递给了萧天佑验看。
虽然已经扎上了几个洞,但这可不正好就是他们寻寻觅觅了太久时间的那半张羊皮么!萧天佑什么也不顾的一把就将岳烟骊抱住:“骊儿,每次都是你在关键时刻马到功成!”
于是二人也不再管那些散落的书卷了,直接蹲下来,将其余的羊皮取了出来,拼接在一起,果然就是那被不知什么时候撕成二半的羊皮。
看了半天,萧天佑满意的道:“骊儿,你我夫妻此番夕帝城之行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嗯,那么我们这就想办法出去,然后同步御风辞行离开城主府,汇合了红鬃和沅就出发去找最后那张羊皮好了。”岳烟骊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一旦离开了,她岳烟骊便也是高手一名了。
萧天佑只看着她笑,却并不答话。
“怎么?你还不想走么?”岳烟骊有些奇怪。
萧天佑只用目光看着斜前方的屋顶处那个入口:“骊儿,你忘了,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进出口,若我所思不差,恐怕你我今日很难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岳烟骊无所谓的道:“我知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