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他们一行刚来到城门口便见到大量的官兵在严查每一名进入夕帝城的人,虽然几人都带了腰牌,依然被盘问。
守城的士兵见几人虽然衣着寻常,但一对主人气质非凡,容貌出众,如此出彩之人不该在城中默默无闻才对,是以开始盘问他们家孜处。
岳烟骊将俏脸一板:“你这是何规矩?本夫人每日进进出出何曾见人拦阻过,还不闪过一边去。”
那名士兵不为所动,依然拦着不放行:“这规矩今日定下的,若夫人说不出住所,这城便进不得!”
眼看岳烟骊就要作势发飙,双方之间就要动起手来了,那中年男人突然间奔了过来:“这可是我家林爷的表亲,原本住在后道弯的,是这城中最偏远之处,这几日来了林爷家走亲,顺道出来逛逛,看着面生也是自然。”
那士兵一看中年男人,便立即笑脸相迎:“哟,我道是谁家亲戚呢,既是林爷家的,便走吧,今后这面孔认熟了,便不阻拦了,几位请吧。”
萧天佑拉了岳烟骊的手,不动声色的跟了跟了那中年人潇洒的进了城,一路上几人也不搭话,只这么静默的走着,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但好在一路上都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倒也没人注意到这几人的沉默。
出了那条窄巷子,不待萧天佑发问,那中年人主动停下了脚步。
萧天佑同岳烟骊对望了一眼假意道:“谢过阁下相助,我等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此事无需客气,我家林爷还在府中等着琅王爷相聚呢。”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将窗户纸捅破。
岳烟骊斜眼一瞅他:“我说这世上哪有这么瞌睡遇到枕头的巧事,想来你口中的林爷便是先前同我夫妻笑谈之人吧?”
“夫人说的是,爷说了,几位进城必是寻他来的,爷便在府中恭候,除非王爷不敢去。”中年男人回答得很倨傲,看来不是个善茬。
“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敢如此将主人的原话照着同我夫君说,就不怕再开不了口么?”岳烟骊口气淡淡的,但眼中却是寒意一片。
“林忠是奴才,但也只听令于林爷,爷让林忠说何话,林忠便说何话,若夫人觉得不妥,一切后果都由我们家爷担着,林忠没什么可怕的。”林忠依然傲气的将岳烟骊的话顶了回来。
岳烟骊不怒反而笑了:“好个嘴叼的奴才,本夫人说了,自有你掌嘴的时候。”心道,此人看上去实力在自己之上,敢于如此大胆狂妄,看来在林府实力和地位都不差。
“走吧。”萧天佑蹙眉出声,阻止了二人继续的对战,恢复了方才静默的状态。
一路上走着,萧天佑暗自记路,却并非是之前他们跟踪念财所到之处,反而隔了长老院许多距离,倒是靠近城主府。
他身后的黑云白风也看出端倪来了,但见尊主依然沉稳的向前走,二人便也泰然的紧跟其后,只是浑身都充满着戒备。
不久后,林忠将萧天佑他们引到城主府门旁不过五十步远的围墙边时,突然间笑了一下,然后纵身跳了进去。
“尊主?”黑云白风没料到林忠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一时间都看向萧天佑,等着他的示下。
萧天佑突然间失笑起来:“看来本尊还是小看了潇潇,她居然想让城主府的人来对付咱们,自己坐收渔利。”
笑罢,他吩咐黑云白风:“高声呼叫,就说林家的管家林忠翻墙进了城主府盗窃。”
“天佑不可!你还真想让城主府的人注意上咱们,这不正中潇潇下怀么?”岳烟骊急忙阻止他。
萧天佑只一笑:“看城门守军这架势,想必这城主府内已经有人知道了本尊的行踪了,不如挑明了更好。”
于是在黑云白风一通大呼行之下,那刚越墙进去,打算在萧天佑他们几人翻越进入之后悄然逃脱的林忠便被城中的守卫捉住了。
自然的,萧天佑一行人也引起了关注,在城主府侍卫长出来时,萧天佑反而大方的向前道:“烦请通报步城主,靖国萧天佑携妻拜访。”
侍卫长让萧天佑一行稍等,他亲自入内去禀报,不一会儿出来后恭敬的道:“琅王爷请,城主正在雪亭相候。”
看着萧天佑一行大摇大摆的被请进了城主府中,被绑起来的林忠一时间愕然了,他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同城主相识,心中暗自叫苦,看来爷同冷秀这次是失算了。
林忠并非单独作战,这样的变故,被躲在暗中之人飞快的回报给了林世荣,林世荣暗叫不妙,便安排了人密切的注视着城主府的动静,想办法救出林忠,他自己则急急忙忙的赶去了长老院。
听说步御风已经回来,还就在这城主府中,岳烟骊心下一阵咯噔,但到了此刻,少不得也只能进去见面了,只但愿他没有发现自己夫妇盗了那半张羊皮的事。
所谓的雪亭不过是一间大殿,只是是修筑在湖面之上,有二座平桥相连着岸边,看那雪亭的外面,粉刷雪白,想那里面也会是雪白一片,叫做雪亭,倒也恰当。
一行人走在桥上时,都没有感受到半分从里面传出的威压,显然步御风将自己的实力完全隐匿了起来,不泄分毫。
到得大殿门首,黑云白风自动留在的门旁,没有跟着萧天佑夫妇进入,而这里除了那威震天下的夕帝城城主之外,并无其他人,也没见一个半个圣使。
黑云暗想:步城主这份实力实在是超级强大,居然身旁都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