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佑只拿目光看向野迈,示意由他向夫人解释。
野迈连忙开口:“回夫人,属下在尊主同夫人前往皇宫时就派了“血隐”来此打探,但不敢贸然进城,辗转着弄得了腰牌一块,据说是可以在城中通行的,只是不能去有禁制的地方。”
握了握手中的腰牌,野迈一脸得意的继续道:“当时得回腰牌后,属下便交给尊主过目了,尊主吩咐缁蠹照样赶制了一些,这些腰牌完全同夕帝城自己制作的毫无二致。”
一行人衣着都很随意,将红鬃和马车留在城外,便各自隐藏了实力,步行进入了夕帝城。
进入城中,那些威压便消失了,可见是专为想闯入的不相干的人设置的路障。
一行六人一面走一面细细的打量着这传说中的城池,只觉同一般的京城一样富庶繁华,半点其他异相也无。
走走转转间,野迈留意观察了一番后,发现一个现象,他压低声音对着萧天佑道:“尊主,属下发现这里没有客栈,只有酒肆和餐馆小店。”
萧天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里各种店铺都有,就是没有可供游客和外来人落脚歇息的客栈,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个中的缘由。
盖因此城不算大,城中居民至少都是神武之境的练武者,脚力都很好,怎样都能赶回家中歇息,无需客栈,这城池一般没有外人来,要来也是来觐见的,自然有休息的处所,也无需客栈。
想到这里,萧天佑的眉头蹙了起来,虽然此时才过中午,时候还早,但晚间总得有个落脚之处才成。
听了野迈的话,岳烟骊看到萧天佑蹙起的眉,心中也不免焦急起来,她开始不妥协的拉了黑云白风继续寻找客栈,半天都没结果,这才想到了萧天佑所想的问题的症结所在。
于是岳烟骊烦恼的看着萧天佑:“若这么走下去,到了晚上,这些店家关门歇业,我们的行踪不就都暴露了出来么。”
萧天佑点点头面色凝重的道:“为夫也在思量此事,但一时间却不得法,之前是为夫思虑不周,忽略了此地一般无外人的。”
又走了一段,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闪烁着金光的三个大字出现在半空中的高墙上,乃是:“城主府”
同时从城主府中也流出了一股威压,显然这威压要比大城门的要强大得多,但是除了沅之外,对于他们这一群人来说都还不是问题。
岳烟骊靠近城主府时,不由得秀眉一蹙,悄声道:“天佑,我感觉得到这股威压我刚好能承受得了,但总是不太舒服的。”
“嗯,此地,若低于神武之境五品之人是无法进入的,是以你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威压。”萧天佑再看了城主府一眼,便拉了岳烟骊向着旁边的一条街道而去,这样,岳烟骊会舒服些。
困扰着他们的问题一直都没有被解除,一行人走得很慢,也没了刚进城时的兴奋和新奇劲头。
就在这时,岳烟骊看到一个绸布庄的伙计正在卸货,掌柜的站在外面清点着数量和花色,一道灵光迅速出现在她的脑际。
岳烟骊拉过萧天佑,闪到了一旁,悄声的说:“天佑,我有办法了,这偌大的夕帝城虽然许多物资可自给自足,但有些货物却是需得从别国进来的,我就不信那些送货来此的商人农夫就没个住处。”
这话一出,萧天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是啊,只要找到这样的地方,他们一行人就有了落脚点,也不容易露出行藏来了。
萧天佑给了黑云一个眼色,一会儿待那伙计卸完货,将车推到布庄后头,然后靠墙吸烟歇息时,黑云磨了过去。
笑着同那伙计打了个招呼:“戌,歇着那,这一趟走累了吧。”
那伙计抬头看看黑云,只道他是这绸布庄上哪家常客打发出来买布的,便回答道:“可不是,掌柜的说要赶着将这批从宛国进来的新货上柜台,我可是气都没喘的就从城东头运回来了。”
“那是得好好歇息,戌先歇歇,我进去看看新货,回头告诉东家也好扯些回去。”说完,黑云装模作样的进了绸布庄,一会儿后就出来到拐角处同萧天佑他们汇合。
凭着萧天佑的耳力,他已经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于是一行人就向着这夕帝城的城东头而去。
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才来到城东头,一路上都有看见运送货物的推车往来,看来这里就是运送各种货物进城之处了。
他们没有直接就走过去,而是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这才看出来,所有的货物都是从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内送出来的。
几人一脸的疑惑,这么一条窄巷子就是通道,岂非什么人都能进入这城中了。
“尊主,要不属下过去探探。”野迈见萧天佑点头后就飞速闪身而去。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野迈才返回来:“回禀尊主,属下方才一路沿着那窄巷子而去,此巷子居然十分的深,并且巷子的后半截都有威压,同大城门一般,需得神武之境之人才能通过。”
“巷子的那一端如何?”萧天佑眯眼发问。
“另一端乃是连着一座进深很长的城门,城门并不高大显眼,所有的货物交易便是在此处进行,守城的是夕帝城的护城军,他们还负责着这些货物交易的秩序。”野迈感叹道:“属下看出这些护城军居然都是神武之境三至四品的高手,这样的实力,实在是不得了,想那城主府内还不知有多少高手呢。”
“那些他国的商人下榻在何处?